5月21号早晨女儿在医院生个男孩儿，他爷爷给他起个名字叫：章瑞航，姥爷和父母都在中国航天上班，爷爷是中国航天产品用户就取个航字。老耿得到消息后上午9点赶到医院和亲家见一面，这个小男孩儿在他妈妈身边闭眼躺着头发不少，小脸蛋挺鼓不理睬来看他长辈。护士不让在房间里多停留，从医院出来亲家说他有车，可以送老耿回养老院。路上亲家问老耿你们如何处理房子和钱这两个大问题，我能不能去你家在南方房子里住几天。老耿回答完之后说老哥以你条件再找一个没问题，主要问题还是如果身后有遗产该归谁。假如你再找一个部队房子如何处理，如果找个外地老太太她也有儿女，会不会把你掏空来满足她家人需要，如果她户口进京后就把你甩了还要分割房子如何处理？这种案例在报纸上和电视新闻还有网上都很多。所以我感觉最好找个北京老太太，而且她要有房子。哪怕她是个附近村里老农，至少没有户口和房子问题。你找个市区老太太人家不一定愿意到你郊区去住，附近村里有合适的可以先协议婚，至少她不需要占你房子。请律师帮你做个婚前协议，对房子和存款等作出合理而且明确规定，我们就是请养老院里当过律师和法官两位老头来提供过免费法律咨询。“那你们日常如何进行交流？”

“一开始相互交流多，互相都要了解对方家庭和亲属情况。以后互相都了解了就剩日常过日子，住在养老院里不用做饭，日常生活都由她安排，花钱AA制。我们在一起后没发生过争吵，凡事互相谦让就能逐步培养感情。假如你非要追究过去历史，你过去如何如何不好，我比你条件好吃亏了，那日子就没法过了。老年人二婚难得糊涂，不过分难为对方才能继续在一起过。”

回到养老院老耿把外孙还有路上和亲家交流情况告诉老林，她说你家在杭州、厦门房子他想去住几天你也无法拒绝，让他去住吧。“我闺女广州房子他已经去住过，那两处儿子房子他还没去过。”

和儿女商量后两个人决定5月底去厦门住，学校放暑假后亲家老章带两个孩子坐飞机去厦门。老章预计在厦门住10天，然后带章瑞新回安溪他老家看看，他们自己回北京。5月31号早饭后两个人拉着箱子到大门外，上了儿子给叫来网约车一辆灰色现代奏鸣曲。这辆车北京牌照司机外地人，他帮二位老人把箱子放进后备箱，上路后车速很快，到机场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两个人到厦门家里已经下午三点，东西放好打开窗户通风，躺下休息一个小时出门去吃晚饭。饭后走到附近市场买菜和其他食材，回到家里老林说她最近这段时间先不下楼，只在家做饭做家务，等客人来了陪他们出去转转。老章福建人怎么没那地方口音？“他说他爹当年福州师范毕业回乡当小学老师，1938年为避开日本鬼子逃离老家，到安徽参加新四军。解放后曾回福州工作，后来调北京然后去西北搞科研项目施工。他小时候在福州，后来在北京，参军先到青海，军校毕业分配到陕西。到军校进修硕士毕业后回北京，机关干三年后改到军校任教。”

“我们用不用买个电动三轮车？”

“买回来放哪里？地下车库有车位儿子说先不交停车费，咱们在这没车。三轮车一年用不了几次，还要下楼看看有没有放车充电地方再说。”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一起下楼在小区里转一圈，发现两个存自行车三轮车车棚，里面还有空位置，但是大门上有电子门锁。到物业去询问一位中年妇女回答说存自行车不收钱，三轮车每月30元存车费，办完登记手续交费后给你们两个车库门钥匙。老林回答我们先去买车，再回来办手续。回到家里老耿先上网查询附近哪有卖燃油三轮摩托车门店，午睡后两个人一起出门去刷卡买了一辆带自动离合，风冷发动机客运三轮摩托车，还安装了一个雨棚。“这车后座宽，那两个孩子来了坐后面，你开车带他们出去转，我在家做饭做家务。”

“你是大隐隐于市。”

“我不是什么隐士，只是很少出门但也没闲着。和你在一起后我是受累不操心，外边事情都归你管。”

摩托车开回小区，办完车棚停车手续交一年停车费，拿到两个车库门RFID钥匙，把车放进车棚后回家。老耿洗菜切菜做准备工作，老林炒菜烙白面加荞麦面饼，做玉米面粥。晚饭后老耿为新画作做准备工作：“明天上午我去画廊买纸和颜料毛笔，买彩色墨水和5支钢笔，为画钢笔画做准备。”

“你什么时候练过钢笔画？”

“年轻时去现场每次时间都不短，到那里水彩没法画只能画钢笔画。当时曾拜师学习过，最初那些钢笔画多数都送给一起干活那些部队官兵。50岁以后很少去现场，钢笔画也画的少了，现在准备重新拾起来。”

“钢笔画能卖多少钱，你和别人钢笔画有什么区别？”

“我是以风景为主，使用多支钢笔用不同颜色墨水来画，部分还要配上有颜色背景钢笔水彩。”

“预祝你成功能卖个好价钱，你出门给我买点饼干和干果当零食。”

“这个没有问题，那两个小孩子来也需要吃零食。”

“你到网上给我看看有没有木头拖鞋，我想买一双穿越回小时候。”

两个人在网上看过后老林选中一个黄色厚底木头拖鞋，老耿付钱后过了4天木头拖鞋到了。老林穿上在家里走走说挺好，而且如今底上有一层胶皮，不像过去木头拖鞋走起路来声音很大。6月两个人每星期一起外出一天，去周围景点参观，逛集贸市场。每次都是老林穿短裤开那辆燃油三轮车，出门穿木头拖鞋，开车时拖鞋放个大塑料袋里光脚开车，下车再穿上木头拖鞋。“你这个穿越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虽然这东西不像塑料拖鞋柔软能打弯，习惯了也挺好。我们两个都要节食控制体重，中午晚上都在外面吃饭，就要少吃油水大东西预防三高。”

“我现在已经要吃降压药，那两高还没有。”

“我三高一样都没有，今后要继续保持下去。”

6月老耿有充足时间完成画作，有时候老林会站在旁边看他作画，提出一些问题让老耿回答，提出她对画面构图一些意见。7月初孙子外孙女来之前把已经完成17幅画作，用快递发给杭州画廊。

老章来那天老耿去机场班车站迎接，带他们三人打车到小区东门外下车。回到家里老林已经做好晚饭，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先放好东西再吃晚饭，三个人每人一个房间。老林告诉两个孩子我以后对你们说浙江方言，这是为让你们以后去杭州能听懂当地方言。老章说你们买的房子真不小。“我儿子说这里规定外地人不能去老市区买房子，也不能买小房子。这地方过去属于郊区，城市扩大才盖起成片大楼。二手房比新房便宜，位置也还合适。”

饭后老林让两个孩子去厨房刷碗，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聊天。“亲家你家是不是农民？”

“不是，章家祠堂和老宅在村里，我爷爷的爷爷就到县城开铁匠铺，后来进口机器改成个小工厂。我爷爷之后由我大伯负责经营，所以他定成分是资本家。1950年工厂有530名工人，20名管理和技术人员，生产农具，门锁，马车车轴，三轮车，自行车，汽车零件。公私合营后分成三个厂，现在我家老宅被定为文物没拆，我大伯后人还住在里面。所以我回去住在老宅里不用花钱，你们也可以过去住几天。”

老林说那我们跟你一起去住几天，顺便买点茶叶和地方特产。

客人到达第二天起两个人一起陪他们外出游览，老章能听懂当地方言说的也不错，有人问他是哪里人？他回答福州人，在外地工作落户退休后回来看看。老章让孙女瑞新跟他学福建闽南话，给她解释别人说的方言是什么意思。连续三天都是全天在外面，午饭和晚饭都找个小饭馆解决。从第四天起老林不再跟着他们外出，两个孩子上午出去半天，下午在家里上课，学绘画听古典音乐，晚饭后学国际象棋。老章问你拍那么多照片都做什么用？“风景照片做绘画底稿用，大部分用过后删除，要不然我相机和电脑里要存2000多张照片，存储空间不够用。”

“你画画比退休金收入多，准备画到什么时候？”

“过去领导要我们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息奋斗不止，退休后才体会到这是什么意思。退休前上班还要不断进修学习，哪有时间画画，一年画出不到20幅。退休后有时间了每星期完成一幅画。”

“你卖画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儿女买房拿去超过一半钱，不过我现在身体没问题，还能继续卖画炒股挣钱。养生堂里说老年人勤动脑筋就能减少智力衰退，减少痴呆危险。”

“那我以后也要找点事情干，60岁学校不让退，让我继续带学生66岁退休脱下军装回家。刚开始很不适应，尤其那个人走了以后似乎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了，以后要把年轻时练过小提琴重新拾起来。旧琴质量差已经没法用，我回北京去买把新琴。”

去安溪那天老林穿深蓝色花连衣裙木头拖鞋，包里还带了一双塑料拖鞋。老耿穿灰色化纤裤子，白色短袖上衣黑色皮凉鞋拉一个箱子。老章穿旧军服，瑞新穿棕红色连衣裙，黎明穿蓝色短裤灰色短袖衬衣，两个孩子都穿皮凉鞋。5个人早饭后打车去长途车站，车到地方后走出车站有人举个牌子来迎接。5个人上了一辆深绿色MPV，开车是位个子不高中年人，称呼老章四叔。老章问你父母还在吗？“我妈糖尿病刚没，我爸和我哥还在老宅里住，我买了房子搬出去住。”

“老宅里还有几户？”

“我那个大哥一家，我爸我哥，还有两家近亲，一个二姑和她儿子我表哥一家，那个二姑该叫你什么？”

“按照家族排辈我爸老二，你那个大哥是老大孙子，老三1948年出国后代在秘鲁。到我这一辈大伯家两个哥哥，我家我哥哥已经没了，我排老四。你那个二姑是我大伯二女儿，比我小一岁叫我四哥。你爷爷是我爷爷亲弟弟，你爸比我大两岁，我快30年没回来过了。”

章家老房子在一条比较窄街道西侧，临街二层楼，大门上方一块石匾上书：实业救国。老章说这是我爷爷手笔，原物已经被拆掉砸毁，这是参考老照片重新做了一块。

棕红色大门上有一幅黄字对联：苦心经营，万千产品行销于市。富民强国，机器轰鸣昼夜不停。司机掏出门卡刷卡开门，穿过门道院子里桔子树下有5位老人在等候。看起来是为迎接客人，他们衣着档次都不低。两个孩子过去叫爷爷奶奶，一个老头过来称四弟你和亲家一起来了，另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叫他四哥。老太太说四哥我们已经准备好房间，南楼一楼客房，你和男孩子一间，小姑娘自己一间，亲家夫妻一间。一行人走进一个带屋顶连廊，老章推门走进南楼，老太太给客人安排好房间之后说：“你们休息一下，今天是工作日孩子们上班，孙辈人上学中午不回来。晋勇说中午在距离不远酒楼请吃饭，不过他很忙不能多陪各位。亲家母听说你能听懂我们闽南话？”

“我是宁波人，小时候军营宿舍里有闽侯人，跟他家老太太和孩子打交道学会听懂福建方言。”

“这个楼两头是卫生间，当中6间房子，晚上洗澡男人东边女的西边。这是我爷爷去香港买机器回来后，聘请广东设计师，拆了过去木头房子建成，如今属于市级文物。临街二层楼过去楼下出租做商店，还有三个车库，店铺现在没有出租，车库两个自己用一个对外出租。里面拆了花园建了个王字楼，三座二层楼，当中有走廊连起来。这楼房钢筋水泥结构，石板屋顶中西结合样式。曾经被没收成居民院，1988年退还。最多住过本家12户，不过如今多数都搬到大城市，房子很多都空着没人住。”

老太太离开后两个人进房间打开箱子拿出自己东西，房间内都是旧家具，双人床上铺着竹席。老林说我们东西先不用放衣柜里，只住几天东西还放箱子里。老耿走到窗前往外看，前边是个不大小院，院子里没有大树，种着猕猴桃和南瓜苦瓜麻皮黄瓜。“种些东西让老年人有事干也不错。”

时间不长老章来敲门通知他们去吃饭，走出这个院子往南走到路口向西进路南一家饭庄。老章说这原是县城外一个小村，他祖上看中这里交通方便地价便宜，到这买地办厂盖房子，如今县城扩大这仍然是县城边缘地区。工厂就在东边不远你们可以看到，1994年工厂倒闭，我侄子接手祖上开办工厂，如今主要生产汽车零件。他还在福州与别人合资开办一家软件公司，让他大儿子当总经理，钱是没少挣。预定这家饭庄规模不大，客人走进二楼一个大房间里，老章侄子晋勇还没到，大圆桌边已经有了不少人。老章先给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各自通报姓名。晋勇夫妻来了后马上开始上菜：“四叔我已经提前订好菜单，家乡风味也照顾客人口味。”

这顿饭没有上白酒，只有国产红酒和桔汁。章家人在饭桌上说方言，由老章和老林部分翻译过来给老耿和两个孩子听。

章晋勇夫妻还要回公司上班不到1点离开，其他人又坐了一会儿离开，回去路上两个孩子都说菜好吃。下午午睡起来老章带大家坐当地公交车去购物，老林说你儿女不用给他们买东西，我给哥哥姐姐买东西我出钱。你给你哥哥妹妹买东西和咱们自己用茶叶你掏钱。老章说茶叶先不用多买，过几天参观茶园再去买也行。回到住处老林让瑞新和她一起去帮主人做晚饭，饭后老耿去刷碗收拾。晚上到临街那座楼里一个大房间和主人聊天，主人让客人看挂在墙上一组照片，一个老头介绍说当年爷爷辈人和福州两位老板合开了一家汽车运输公司。运输公司开张后很多地方无路可行，汽车开不过去。1920年不得已又开办一家多个股东出资工程公司，雇用德国工程师来设计公路和桥梁，你们看这就是工程公司德国造推土机，蒸汽压路机，蒸汽挖土机，起重机，空压机，碎石机照片。修沥青路面成本过高，政府不出钱负担不起，大部分是碎石路面，还修了多座石拱桥，生产汽车零件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为运输钢材木头和石料，特意从德国进口20辆9吨大卡车，当时中国最大卡车，就是这几张照片。

抗战爆发股东们在福州开会，运输公司分批撤离，工程公司正在修去江西公路，立刻撤往湖南湘江以西，避免日本飞机轰炸损失。9吨大卡车把工程公司设备运到湖南后返回时被国军扣留几辆，要他们和起重机一起赶往前线去修理和拉大炮。运输公司经理齐老板和政府谈判：我们应该为抗战做贡献，可是这些大卡车和汽车起重机是新车价钱很贵，你们不能白拿走，结果政府同意给钱但后来只付了70%。大卡车司机和修理工穿上军装，队长授上尉军衔和起重机一起立刻开往前线。公司其余150辆卡车，110辆大客车，220多辆货运三轮摩托车。拉着股东家人和亲属，大学师生和掏钱买票有钱人部分后撤货物出发，据统计第一趟运走6000多人。为避开轰炸汽车分批开出，白天躲起来夜里行车把这些人送到湖南郴州。汽车一部分去浙江，其余回福建撤退人员物资，三轮摩托车全部开到广西和贵州，在那里开办新分公司。公司账本里记载拉亲属不收钱，大学师生政府一次付全款，其他人想乘车必须买票，价钱也不便宜，穷人肯定买不起票。抗战期间工程公司主要在贵州、广西修路，因为当地根本就没有推土机、压路机和其他施工设备，但是让政府付费可就难了。抗战胜利后股东大会决定工程公司设备撤到湖南郴州，开个分公司，汽车损失1/3,剩余汽车摩托车回福建。购买美国二手推土机压路机等设备，工程公司在福州重新开张，还购买300辆美国二手汽车，买新车公司确实负担不起。当年运输公司加工程公司超过3000人，所以章家被定为全省最大资本家之一。

第二天还是那辆MPV拉着5个人去章家过去那个村，给两个孩子买一大瓶可乐，一大瓶桔汁。老章说他祖上去印度、新加坡看过后决定卖地办工厂，遭到族人和邻村很多人反对，说这是离经叛道之举，祖宗成法不可改变。不得不卖掉祖宅搬到县城附近，一直到辛亥革命后他们才得到族人原谅认可。他爷爷留学德国硕士学历，奶奶还是家里包办小脚女人。他大伯和三叔都上过大学，只有他爹成绩不好师范毕业。车开到章家祠堂门前停下，5个人下车后车开走去村外停车。章家祠堂面积不大，应该是新翻修过，老章进门对一个看门老头报上姓名。那个人说你是在北京军校任教多年没回来过了，老章让章瑞新过来叫爷爷。“村里比咱们辈分大人还有吗？”

“还有两个你该叫叔叔的，都过90岁了，在广州有一个今年85岁。你来看这最新研究成果，我们祖上过去说是元朝官员，如今根据墓志铭和历史档案记载他原属汪古部。但他到底什么民族根据DNA比对应属突厥人，很大可能是景教徒。到福建后娶姓章汉人女子，把章作为自己汉姓。到福建落户已经超过700年，已经彻底汉化了，只能说远祖是突厥人。”

“如今村里还有多少人？”

“现在还有120多户约500人，很多人搬走后留下不少空房子。”

离开祠堂老章带路在村里转一圈，大部分房子都经过维修保存完好，村里还有不少古树。村外大部分是稻田，还有一部分菜地，遇到的村民有人认识老章，请客人到家里喝茶聊天。5个人到一位比老章小一辈年龄也超过60岁村民家里做客，这家女主人个子不高头发在后面盘起来，光脚没穿鞋，穿红色短裤蓝色背心。主人的孙子孙女过来叫老章太爷爷，叫瑞新小姑姑。小姑娘拿来一大瓶可乐，给客人倒在杯子里。主人说四叔你在军校任教退休也算是章家在外面最成功者之一。老章用方言回答说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四处奔波下部队解决问题，要教会学生自己先要掌握新技术新武器，65岁才退休回家。你们在家不用像我这样费脑筋，也不用经常熬夜学习各有优缺点。女主人说她儿子在江西一家冶炼厂是技师，儿媳也要打工上班，学校放假把孙子孙女送回来让他们照看。老章让瑞新和那两个小孩儿去其他房间说他们关心事情，和主人聊起村里情况。女主人说咱这原本也不穷，如今有研究所和大学提供种菜新技术，收入比过去增加不少。男主人说陆续有人进城搬走，地交给其他人种。如今超过60岁有退休金，不过他们夫妻还是要继续干活到干不动为止。

和主人合影留念后出来去村外上车，到附近山上一个茶园参观。茶园在一个山坡上面积很大，对外开放允许参观部分有石台阶上山。一位中年妇女陪同这5个人还有一个旅游团一起参观，给游客讲解茶树品种，还有茶园日常管理和如何采茶。有个年轻人问能不能用机器采茶？“目前还没试验过。”

她说这里曾经很不景气，1992年北京一家公司出资买下山下茶叶加工厂。老房子推倒盖起新厂房，买来新设备，还请来农业科学院和大学师生做技术指导，包销加工厂全部产品去北方销售。有人问加工厂能不能参观？“现在涉及技术秘密谢绝参观，山下有个零售店可以用优惠价格买茶叶。”

两个孩子头一次来这种茶园参观看得都很仔细，也问了导游几个问题。看完下山到销售点，老耿买了10袋每袋半斤茶叶，然后去旁边一家饭馆吃饭。老林问你是不是买的太多？“回去一散发就剩不下多少。”

饭后坐在车里休息20分钟，司机带路去清水岩参观，那两瓶早已喝完，进入景区前又买两大瓶可乐。

从清水岩出来去李光地故居，老林说这不是电视剧里人物吗，还真有这个人。进去后老林让老耿把说明牌子上文字念给她听。“这家一定是大地主，不然哪来这么大房子。”

老章说那个时代穷人里哪有能留下事迹到今天人物，历史留名除去帝王将相，只有著名学者名医大艺术家。看过这处故居去土楼，进去后黎明问这房子为什么不用钢筋水泥？老耿说这只能问当时盖土楼那些人，也许是因为他们没留洋没见过外国楼房。第三天早饭后先去工厂参观，由一位老师傅进行讲解，介绍工厂发展情况和最新产品。他说我们配件厂必须按照主机厂提供图纸和要求不断更新产品，整车厂换一个型号，我们这里可能就全部更新产品。参观完毕老章带孙女瑞新回去，祖孙三人乘一辆蓝色伏尔加去泉州预定酒店。司机一位中年人说这是俄国新型号产品，老板开设一个小汽车表演队，搜集老旧和少见汽车用于影视表演，这车买来后经常用于拍节目，毕竟这种俄国新车在中国很难找到。黎明问你拍戏穿什么衣服？“按导演要求换衣服，还穿过俄国警察衣服。”

“您长得也不想俄国人呀？”

“化妆弄个浓眉高鼻梁，由别人配音俄语，我一个跑龙套群演老板让去就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