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夏妤主动跟寸头聊起林晓的过往。“寸头，林晓是什么时候跟在阿煦身边的？”

寸头注意力全都放在路上，也没有细想，索性把林晓的事情说了：“她啊，好像十几岁就跟在BOSS身边。”

“那，他们直接有没有发生过别的？”

这话一出，寸头再迟钝也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不对劲，连忙岔开话题：“没有！林晓虽然是个女的，可在BOSS身边向来兢兢业业，跟BOSS从未发生过别的。”

沈煦只是吩咐他一路陪着，保护夏妤的生命安危，以为是很普通的安保工作，没想到夏妤会突然问起林晓的事情。该怎么回答？才显得不刻板。一路上寸头疲心竭虑，反复在脑海里寻找着标准答案。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应对类似情感问题。不过好在，寸头回答完，夏妤便没再问其他的。回到酒店，将背影在门后。寸头转身把情况同时发送给BOSS跟林晓。……叮——【急！她刚才在问林晓和您的关系！】【急！她刚才在问你跟BOSS的关系！】“你也收到了？”

沈煦放下手机，瞧了一眼。林晓：“……”咳咳。林晓咳嗽几声，解释道：“如果赵小姐十分解意我的存在，那我主动请辞助理的位置。”

沈煦双手交叉放到后脑勺的位置，转动身下的椅子：“林晓，看不出来，想得还挺美。”

“？”

林晓面带疑惑，她主动退出是作为打工人的职业道德，怎么感觉BOSS在说她占便宜。“你的活，寸头干不了。同时，我还要赔付你n+1的赔偿，不划算。”

他垂眼，勾着下唇。语气看似淡淡，实则是别有用意。也只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人能马上意会。这哪是舍不得那点赔偿，而是舍不得用起来顺手的手下。有能力的大有人在，林晓走了还有无数个“林晓”可以慢慢培养，但眼下只有眼前的林晓，最能得到她的信任。总不能事事都交给纪云遥吧？让那小子乘虚而入，真的把人给拐跑了怎么办？大量酒精麻痹过后的神经，确实要比之前通透许多，至少能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监狱那边怎么样了？”

沈煦浏览着手中的资料，是关于夏鹤轩那边刚刚结束的会议内容。“已经安排人进去找了。”

“那就好，让你的人下手别太重，装装样子就好，但是也别太刻意放水。”

夜色沉沉，到了一天结束的时候。夏鹤轩回到自己的别墅，脱下西装便坐到餐厅。他有一个习惯，无论如何也要回家吃晚饭，外面的酒局一律不沾。正喝着汤，手下的人拿着一部手机走过来，当着他的面播放里面的内容。是监狱里面的监控画面。陆绾正被人挤到角落里进行围殴。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八分钟不到。“谁做的？”

“沈煦。”

“继续派人盯着。”

夏鹤轩抽了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思索片刻还是拨通了沈煦的电话：“阿煦，何必破费给我买那么多东西。”

就在他刚刚进屋时，佣人指着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礼品，说是沈煦一早带人亲自送过来的。“您是妍妍的叔叔，理应孝敬您。”

夏鹤轩拿起旁边的茶壶，夹了一块茶饼放到壶里，倒上滚烫的开水，仿佛循环几次倒出红色的茶汤。轻轻抿了一口。“夏妤是大哥的心头肉，虽然身上没有流着下家的血，可这么多年我也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如今能看着她出嫁，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我会对妍妍好的。”

“只要你们两个感情好，这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叔叔对另外一份大礼可还算满意？”

沈煦应下承诺，转而问到今天收到转让协议，夏鹤轩的心情如何。他一早就收到手下传回的消息，夏鹤轩很是满意。可过场总归是要走的。“阿煦有心了。”

夏鹤轩拿起一瓶虫草瞧了瞧，品质算是上乘，跟普通市面上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订婚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我怎么听说是夏妤一个人在国外，你手上的事情放一放。”

夏鹤轩语气沉稳严肃，完全是一种长辈的语气。在他的眼里，眼下没有任何事情能比两人的订婚重要。如今彼此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还有什么事情能越过婚姻大事？夏妤是他大哥临终前一手托付到自己手上的，他一直视如己出，自然要为夏妤操心一点。“您不是一直想要那个东西吗？有眉目了。”

夏鹤轩握茶杯的手一颤，差点摔了。“你说什么？”

“妍妍那边，您多帮照拂。”

沈煦挂断电话，望着窗外的景色……有些人，恐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