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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回到房里,坐在桌前,一遍一遍摩挲着玉佩,上面刻着一对眷侣。那是他要送给木槿的成婚礼物,再过月余,八月十五,他们就要成婚了!可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出,就阴阳两隔!大象二年七月初九,大象二年七月初九,大象二年七月初九......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双手握得越来越紧,手里的玉佩就要碎掉。
...... “来人!”王牧芢突然大喊,全身绷紧的肌肉松了下来。
一个守卫进来,“庄主!”“把罂粟叫来。”
他好似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略显疲惫,还没平复好气息。
还没等罂粟两条腿迈进门, “给他们无极散,我要问话!”“庄主可是答应了不杀他们?”
罂粟确认,
王牧芢默认。 “明日!他们现在神志不清,现在我去给他们服药,明日便可清晰回话!”“半日!最多半日,晚上我就要问话!”
罂粟心知以他们现在的状况,到晚上七八成还是糊涂,但庄主态度坚决,到了明日万一又反悔......好,今晚就今晚吧!于是回复道:“是!现在就去办!”
罂粟出去,带上门。 王牧芢再次摩挲着玉佩,温柔道:“今日不杀他们,你们不会怪我吧?”
突然又恶狠起来,“不杀他们是为了找到其他帮凶,这些人早晚都得死!凡是参与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当天晚上。 王牧芢坐在大堂的虎头长椅上,高高在上,罂粟站在旁侧,大胡子、高个子、肥头大耳三个跪在堂下,耷拉着脑袋。 罂粟看看王牧芢,王牧芢看着台下三人没有言语。 罂粟说:“你们三个听好了,把你们知道的,和胡三羊有关的事全都说出来!他认识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藏了什么东西!交待清楚就可免一死!”
三人跪在那,没什么太大反应,好似睡觉了一样。 罂粟走过去就近用力拍了一下高个子的头,他一激灵,抬头睁眼。 罂粟见状,回头看一眼王牧芢,她又把另外两个叫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三人哈欠连天,好似在说梦话,东拉西扯,也不知说得真假。 “胡三羊有一座金矿,里面住着一个老头......” “瞎说,那是一个小娘子,嘿嘿......” “那不是金矿~那是宝库,放财宝的地方,我去过我去过,里面有一只金尾狐,能变成一个美人儿......” 罂粟让人泼他们一盆冷水,三人有点清醒,但不多,仍是胡言乱语。 “算了,明早再问,拉下去吧!”
王牧芢无奈地说。
第二天一早。 三人早早就跪在堂下,王牧芢走上堂,罂粟又重复了一遍昨天的话,三人沉默,低着头眼神乱转,想让对方先开口。 罂粟严厉,“快讲!”“我们说了之后,当真不会再断了无极散?”
大胡子问,
“当真!”罂粟回答。
“当真不会杀了我们?”高个子问,
“当真!”“那我们日后......?”
肥头大耳问,
“像往常一样,各位还是堂主,听庄主差遣即可!”罂粟回答,有些不耐烦。
三人心里石头算是落了地, 大胡子先开口,“胡三羊在山下栖凤阁有一个老相好,叫媚娘,每次去都叫她服侍,也不知她有什么魅惑,还说过要替她赎身,媚娘竟然还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罂粟问,
“应是在栖凤格过得更舒服吧,咱这山腰上,啥也没有,哪个愿意来?”接着高个子说:“他和县里的赌坊应是也有勾连!”
“此话怎讲?”
罂粟问。
高个子撒开了,讲起故事来,“有几次去赌坊输了银子,胡三羊想赖账,庄家不肯,就吵起来了,我瞅这阵势,怎能让自家当家的吃亏,就要过去护着首领,结果你猜怎么着?赌坊东家来了,把他们两个拽到别处,过了一会儿,两人说说笑笑回来又接着赌!”“东家借银子了?”
“回来的路上,我也这么问胡三羊,他说凭他和东家的关系,根本不需要!”
“你没问过他们什么关系?”
“问过~那怎能不问?可是他说,知道得越多,脑袋掉得越快,老子的事儿你还是少打听!”
高个子感觉被羞辱,无奈地摇头。
“肥头大耳你说说!”王牧芢指着胖十三说,
肥头大耳点头哈腰说:“庄主,大伙儿叫我胖十三,哎哎!”他又连连点头,
“我知道他......他山下还有个眼线,一直藏在县里,山下门口的弟兄应是认得。”“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罂粟追问,
“哦哦,我们干的坏事儿是吧?”“抢过几次盐商、运布匹的商贩......就是打家劫舍的事儿,那定是没少干,马匪吧,就指着这营生。”
“也调戏过几次良家妇女......”胖十三突然感觉犯的禁忌,停下来偷偷看王牧芢,王牧芢没搭理他。 “可抢过姑娘上山?”
王牧芢向前探着身子,紧张地问,
“是抢过几个......也不也不......经常抢,”胖十三又偷看罂粟,战战兢兢, “抢的其他姑娘呢?”王牧芢追问,
“有的偷跑了,有的坠崖了,反正就死的死跑的跑,”几人这时都看向罂粟,罂粟假装镇定,吞了一下口水。 “她们都叫什么?可抢过身披嫁衣的姑娘?”“嫁衣?”
大伙想想都缓缓摇头,
“都是村里的姑娘,临时见到就抓上来,哪有现穿嫁衣的......”不过脑的大胡子笑着说, 王牧芢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又失望一次。 “胡六、高大,你二人还有什么要说?”“没了,没了!”
“明日下山,把你们刚刚说的线索都各自查一遍,我要到听准确无误的消息!”
王牧芢命令到。
“是,是,是!”三人点头谢王牧芢不杀之人。
王牧芢回到房里,罂粟扣门。 “进!”王牧芢见罂粟又端着药进来, “还给我用无极散?”
“昨日便减了量,庄主服用的量总的来说也不多,但若立即停用,身体还是有些反应,这几日逐次减量,过两日便可全部停用。”
“反应?什么反应?像他们在地牢一般?”
“倒也不至于,会有不适。”
“那我就看看这不适到底会如何,”说罢,他夺下碗,狠狠摔在地上。 罂粟心一惊,“庄主是在怪我?”
“你说呢?!” 罂粟双膝跪地,双手高举黑色长尾鞭,“对庄使用无极散实属无奈,确实是罂粟罪过,请庄主责罚!” 王牧芢即刻拿起长鞭子,向罂粟身后旋转两圈站定,啪啪啪啪啪,连续五鞭,重重抽在罂粟背上! 他把鞭子扔在罂粟身前,“再有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请庄主放心,不会再有下次,”罂粟忍着疼痛说。 “滚!”
罂粟捡起长尾鞭,颤颤巍巍退出去。 子时夜深,王牧芢忽然从睡梦中惊坐起来,他右手捂着胸口,又捂头、肚子......双手不知该捂着哪里,满头大汗!他痛苦的在床上打滚,却喊不出声!看起来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