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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汐海城的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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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

汝幼汕凑到两个孩子身边。

“奴婢见过主君。”

汝六好行礼道。

“冰儿给阿父请安。”

汝冰也向汝幼汕行礼。

“不用这么紧张。我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袁大根到底是怎么个气急败坏。”

汝幼汕从汝六好的手中拿过千里镜。

“六好,陪着六小姐到后面去玩。”

汝嬷嬷一挥手,汝六好就拉着汝冰的手到后面去了。

“六小姐,奴婢这里有汝嬷嬷给奴婢的糖,给六小姐一块。”

汝六好看着汝冰,从口袋里掏出六块糖。

“你一块我一块,还剩下四块糖,怎么分呢?”

汝冰看着汝六好的手里还剩下四块糖,不知道怎么分掉。

“要不给六妞一块吧。”

汝六好看着手里剩下的四块糖道。

“好。还有六妹姐姐、六姗姐姐、汝嬷嬷、六妮姐姐,正好分完了。”

汝冰看着汝六好,笑眯眯道。

“正好六个人啊。”

汝六好抬起手,数了数手指头,笑道。

“我去分糖。”

汝六好笑着说。

过一会汝六好把手里的糖果,就分给了四个人,

“这糖不错,谁给你买的?”

汝六姗吃着糖,问汝六好。

“是嬷嬷给我买的。”

汝六好笑着说。

“嬷嬷对你真好。”

汝六姗笑着摸了摸汝六好的脑袋。

“砰。”

这次是汝小澄开的枪。

“大牛!大牛受伤了!”

袁大屠一把抓住袁大牛的肩膀,把袁大牛拖入大树后面。

“砰砰。”

袁大毛趁机开枪,子弹飞过汝小澄身边,汝小澄用盾牌挡着身子,子弹没有打中汝小澄。

“可恶!”

袁大毛怒喝道。

“小心。”

袁大屠按住袁大毛。

“哎呀!”

这边汝小澄刚解除危机,汝小江的旧伤又复发了。

“看来是动的太厉害了,伤口崩开了。”

汝六妹看着汝小江的伤口道。

“看!汝小江的旧伤复发了,我趁机杀了他!”

袁大屠看着汝小江旧伤复发,秉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直接开枪对准汝小江射击。

“砰砰。”

“砰砰。”

四声火枪声发出激烈地碰撞。

双方彻底进入了交战。

“啊!”

小厮汝小河的左臂中弹。

“啊!”

袁大毛左臂也中了弹。

“再这么打下去,子弹怕是迟早用完。”

袁大毛一脸担忧道。

“是啊,他们才伤了一个,咱们是三死三伤。”

袁大屠看着面前袁大福、袁大宝、袁大虎的尸体,再看看受伤的袁大根、袁大牛、袁大毛,心里顿时觉得不好。

“不对啊。”

袁大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我们中计了。”

“什么?”

正在帮袁大毛取子弹的袁大熊看着袁大屠道:“大屠哥,你说什么中计?”

“你先帮大毛取子弹,哦对了,大根和大牛怎么样了?”

袁大屠看着袁大熊道。

“他俩手臂上的子弹都被取出来了,正在休息,”袁大熊还是不明白刚才袁大屠说的话,继续问道:“大屠哥,你刚才说的中计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只顾着给大毛取子弹,不要分心。这些话等你忙完了,我再同你讲。”

袁大屠摇了摇头,一脸懊恼地用手捂着脑袋。

“好。”

袁大熊看着一脸痛苦懊恼的袁大屠,害怕自己此时继续打扰,不但会烦扰袁大屠,还会耽误治疗。

袁大熊给袁大毛取出子弹,袁大毛看着袁大屠,忍痛问道:“大屠,你同我讲,你发现什么了?”

“我是觉得情报有误。不是都说汝家六房无能吗?怎么他们汝家六房的小厮还有女奴都这么能打?这怕是有人想让我们死吧!”

袁大屠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荣华富贵,不都是袁以衡画的大饼吗?

“你的意思是说,袁以衡欺骗了我们?!”

袁大毛不可思议地看着袁大屠。

“大毛兄,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你现在反倒糊涂了?袁以衡分明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此时袁大屠的心里真的想把袁以衡千刀万剐。

“不可能,这不可能,袁以衡在六天前,明确告诉过我,他说他会在事成之后,给我们脱离贱籍,然后封我们爵位。”

袁大毛仍旧不相信袁以衡会害他们。

“爵位?袁以衡这样的贵族出身会看得起我们这些贱民出身的下人吗?!所谓的爵位,不过是一纸空话罢了!”

袁大屠气愤至极,直接站起身来。

“大屠哥,你别激动,先坐下。”

袁大熊示意袁大屠坐下。

这边,汝小江看着袁大屠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刚想开枪打袁大屠,却发现蹲在地上的袁大熊一把按住了袁大屠。

“可恶!”

汝小江手锤在地上,怒吼道。

“这袁大屠怎么突然激动起来了?真搞不懂啊。”

汝六妹看着突然激动的袁大屠,百思不得其解。

“呵。这有什么搞不懂的?看来袁大屠是彻底明白了,他们都是袁以衡的棋子。袁以衡这么做,无非是想转移矛盾罢了。”

一旁的汝大海轻蔑地笑出了声。

“唉,袁以律自负聪明,可惜被更聪明的袁以衡利用了这么多年却浑然不知,到头来,还不如一个贱籍的下人清醒。”

汝嬷嬷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摇了摇头道。

“怎么了?”

汝六好刚睡着就又被吵醒了。

“没事,就是我们在说话。”

汝嬷嬷摸了摸汝六好的脑袋。

“怎么了?”

汝冰也被吵醒了。

“没什么,就是奴婢跟大海管家在说话。”

汝嬷嬷对汝冰行礼道。

“哦,那我继续去睡了。”

汝冰打了个哈欠,回礼后继续去睡了。

“砰。”

这时候,突然从袁大毛的背后响起了枪声。

“砰。”

又是一枪。

“干什么?”

袁大根看着背后来人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谭治淇!

“你们办事不利,陛下下旨由我来接管阵地。”

谭治淇轻蔑的看了一眼袁大根,袁大根怒极,可转头一想,自己还受了伤,实在不合适跟谭治淇此时动手。

“谭公公早说呀。你说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开枪呢?”

袁大根一边说着,一边去拿别在腰间的火枪。

“呀!”

谭治淇眼疾手快,一脚把袁大根的火枪踢飞了。

“砰。”

谭治淇拿着火枪,对着袁大根没有受伤的手臂开了一枪。

“啊!”

袁大根惨痛异常,大喊大叫道。

“不好!果然是被偷袭了!”

袁大熊拿起千里镜,看着谭治淇凶神恶煞的嘴脸,袁大熊已然明白,他们被抛弃了。

“砰。”

谭治淇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是直接对着袁大熊开的。

“大熊!”

袁大屠飞身跳起,挡在了袁大熊面前。

“啊!”

袁大屠的左臂中弹,袁大屠捂着受伤的手臂痛苦惨嚎。

“砰。”

谭治淇开了第五枪。不过却被袁大熊扔的飞沙打乱了方寸,谭治淇这一枪打在了树枝上。

“混蛋!”

谭治淇捂着眼睛,坐下地上大叫着。

“趁乱走!”

袁大毛让袁大熊赶快走。

“你们都受伤了,我哪能走啊?”

袁大熊气愤不已,拿起自己腰间的火枪,就想结果了谭治淇。

“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吗?”

谭治淇一口咬在袁大熊的小腿上,袁大熊吃痛不过,大喊道:“谭治淇,你混蛋!”

“我的枪呢?看老子不毙了你!”

谭治淇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枪。

“砰。”

谭治淇这一枪打在了树干上。

“你咬我,我也咬你!”

一旁的袁大熊见状直接用手抓住了谭治淇的腿,然后袁大熊一口咬在了谭治淇的小腿上,咬完了大喊道:“小爷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袁家三房下人跟谭治淇的内斗都被汝家六房下人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天哪!这谭治淇可真下作啊!”

汝六妹对谭治淇这种打不过就耍赖的行为非常鄙视。

“咱们还是帮帮他们吧。”

趴在汝六妹身边的汝嬷嬷看到这种画面,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帮助他们一下。

“我是同意,可关键是这样的大的决定,还是交给主君决断比较好。”

汝大海表示同意汝嬷嬷的想法,可是毕竟他们是来逃难的,袁家三房下人刚才还一个劲的想要杀了他们,这么大的仇恨,不交给当家主君做决定,万一日后,汝家六房跟其他几房再起了冲突,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难保会被有心之人编排造谣。

“不用禀告我。我同意了。大海你去做吧。我看好你。”

这时候,汝幼汕从一旁站起身来。

“多谢主君体谅。”

汝大海见汝幼汕这么通情达理,非常感激,连忙朝着汝幼汕行礼。

“多谢主君体谅。”

一旁的汝小江和汝六妹也起身回礼道。

“一件小事,别这么拘谨了。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汝幼汕微笑着道。

“是。”

汝大海转身就带着汝小江和汝六妹做好了战斗准备。

“唉。希望袁大毛跟那几个小的,能在这次事情过去之后,能明白懂事吧。”

汝大海看着痛苦哀嚎的袁大毛,叹了口气道。

“这几个算是彻底明白了,可那几个死了的,怕是再也明白不了啦。”

汝六妹说完,只觉得那几个袁家三房下人死的不值。

“别在这儿瞎感慨了,又来了几个。”

汝小江用千里镜看见了一群戴着浅蓝色面罩的蒙面人。

“还是蒙面人啊。”

汝六妹拿起火枪,瞄准最前面的蒙面人。

“砰。”

汝六妹枪法精准,一枪就击毙了跑在最前面的蒙面人。

“啊!”

“老三!”

其中一个蒙面人看着倒下的老三道。

“老二你快看,那个女的就是汝六妹。”

最后面的蒙面人拿着千里镜道。

“就这么个女的,竟然这么牛啊?”

老二看着对面的汝六妹,一脸的不可思议。

“跟你说多少次了,千万别小看女人。咱们汐海城有很多女人厉害的女人。”

最后面的蒙面人摇摇头道。

“我去干了她!”

老二拿起火枪就想站起来。

“二哥,你别冲动。”

最后面的蒙面人一把按住老二。

“老六,你拦着我干什么?就这么个小女子,她还能上天不成?”

老二一向看不起女人。

“你可别小看了她,她的枪法我半年前已经领教过一次了。”

老六摇摇头道。

“半年前?”

老二震惊地看着老六,不可思议道:“不会是那个脸上戴着浅蓝色的面纱,左臂上绑着浅蓝色的毛巾的女子吧?”

“就是她。”

老六伸手一指,老二才看见了汝六妹左手上的轻微疤痕。

那是被老六用短刀砍伤的。

半年前的正月初六,是汝冰的生日。

半年前的正月初六,袁以衡就跟澄速海达成共识,澄速海想做整个雷州的主人,袁以衡也想做整个雷州的主人,但是奈何实力不够,所以袁以衡说自己想成为汐海城的主人。

澄速海答应袁以衡,事成之后,让袁以衡做汐海城的城主。

虽然城主在雷州也算是皇帝,但是城主属于分封国皇帝。

在各个城邦内,城主可以自称寡人,或者自称孤。

但是见到了雷州之主,还是要称呼一声大君或陛下。

虽然都是皇帝,但是澄速海想做的是有总领权的皇帝,而像袁以衡的城主一样的皇帝,只不过是一个分封的诸侯。

在澄速海的撺掇下,袁以衡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内心,开始变得更加活跃。

半年前的正月初六,澄速海指使袁家三房的袁以律在汝家六房门口闹事。

“你们在干什么?!”

汝嬷嬷很不客气地教训这帮闹事者。

“长得还不错啊。你有本事出来陪大爷我喝两杯,否则大爷我绝对不离开。”

“哼哼,这位想必就是袁大宝吧。”

汝嬷嬷看着一脸猥琐的袁大宝,轻蔑地冷哼一声道。

“没错就是老子!”

袁大宝眯着眼睛,满身酒气,用无比猥琐的眼神看着汝嬷嬷,同时不屑地用手指着汝嬷嬷。

“怎么了?说你两句你还不愿意了是吗?”

袁大宝直接竖起大拇指,随即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混蛋!”

汝小江见汝嬷嬷被人羞辱,直接翻过墙头冲出去一脚踢翻了袁大宝。

“啊呀!”

袁大宝吃痛不过,趴在地上低声哀嚎。

“竟敢羞辱嬷嬷,吃我一脚!”

汝小澄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直接给反应不及的袁大根一记重踹。

“哎哟!”

袁大根滚了好几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袁大根捂着腰部,缓慢站起身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汝小澄。

“够了!”

这时候从院子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眼睛里面带着怒意。

“是汝六主君,别来无恙啊。”

袁大毛假笑道。

"袁大毛,我看你是闲的没事干了是吧?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家门口撒野来了?!”

汝幼汕双目怒视着面前的袁大毛,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别没事找事,我们汝家六房人才辈出,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汝幼汕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我可是袁家三房的人,我主人的打堂兄,那可是禁军袁副统领!”

袁大宝话还没说完,随即就被一声枪响吓的酒都醒了。

“砰。”

一发子弹打在袁大宝身边的墙壁上。

“呀!”

“袁大宝,我劝你最好别惹怒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快!”

汝小江恶狠狠地看着袁大宝,袁大宝被吓出一身冷汗。

袁大宝本来还没有完全醒酒,现在酒算是彻底醒了。

“混账!”

一旁的袁大虎看着自己弟弟被人威胁了,怒喝一声,直接急了,迅速往前冲过去。

“砰。”

又是一枪。

这次换袁大虎被人威胁了。

“袁大虎,你想死就直说,本姑娘我可以成全你!”

汝六妹戴着面纱,左臂上因为干活,所以绑着浅蓝色的毛巾。

所以袁家三房的下人看不清汝六妹的脸。

袁大虎瞪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你!”

袁大虎刚想抬手打汝六妹,被袁大宝阻止了。

“哥!还是算了吧。”

袁大宝看着袁大虎,摇了摇头,袁大虎看见弟弟的表情,只能作罢。

“你们给我等着!”

临走之前,袁大虎仍旧用凶狠地目光看着汝家六房的人,话也放了出来。

“我们等着!”

说完,汝小江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一旁的汐海山上,有六个男人在观察着这一切。

“大哥,刚才这个戴着面纱的,左臂上绑着浅蓝色的毛巾的女子,枪法很不错啊。”

老六看着汝六妹刚才的表现赞叹道。

“是啊,这个小女子看着柔弱,实际上可是一点也不柔弱。这个小女子真的是很厉害。”

就连一向对人严厉的老大都对汝六妹的行为赞叹不已。

想起了那天的事,老六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他们现在一定是想要去救袁家三房下人。”

老六看着眼前的局势,感觉非常不妙。

“老六说的对,咱们还是快撤吧。”

老二点点头,让老六殿后,老大背着老三的尸体,想要冲出重围。

“呵。想逃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汝大海看着老三的尸体冷笑道。

“小江,六妹,你们两个人负责吸引他们的火力,我跟小澄绕道后面,直接对来个前后夹击!”

汝大海兴奋地看着汝小江和汝六妹道。

“好!就这么办!”

汝小江和汝六妹点点头道。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火枪声响了起来。

“啊!”

老六本想还想还击,可惜很不幸的是,老六的左手臂中弹了。

“老六!”

走在最后的老五看着老六中弹,想回去救老六,被老四拦住了。

“不行!他们的火力太强大了!你的枪法是打不过他们的!”

老四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可是老六他!”

老五还想继续说下去,被老大一个眼神就给打断了。

“老六!”

老五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从老五的眼睛两边流下来。

“快走吧!”

老四拉着老五,飞速地逃离了现场。

“呀!”

老六挣扎着匍匐前进,可惜动作幅度太大,被汝六妹盯上了。

“砰。”

这一枪打中的是老六的心脏。

“呀!”

老六发出一声惨叫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老六!”

老五看着彻底没气的老五,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击毙老三和老六的汝六妹。

“老五,记住这个仇恨吧,还有这个女人叫汝六妹,就是她杀了老三和老六。”

一旁的老四用手指着趴在码头小山坡上的汝六妹。

“不用你告诉我。”

老五打掉了老四的手,带着怒意道:“这个叫汝六妹的女人,我杀定了。”

汝六妹看着眼里对自己都是恨意的老五,叹了口气道:“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个老五一定非常恨我。”

汝小江转过头问汝大海:“大海叔,咱们六房就没有一个会读唇语的吗?”

汝大海摇头道:“没有。”

汝小江着急地挠着头道:“完了。这个老五算是恨上六妹了,我媳妇算是被记恨上了。”

汝六妹听后握住汝小江的手道:“阿江,你不用怕,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他们对你的恨意不比我的少。”

汝小江看着汝六妹,点了点头,握住汝六妹的手微笑道:“阿妹,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一旁的汝大海看不下去了,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道:“咳咳。那个你们两个人可以停止秀恩爱吗?现在不是秀恩爱的时候啊。”

汝小澄看着对面的袁大屠,袁大屠站起身,向着汝家六房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受伤的袁大根和袁大毛离开了现场。

现在对面只剩下谭治淇一个人。

“我们现在不能杀了谭治淇,因为现在一旦杀了谭治淇,就会死无对证。我们要活捉谭治淇,谭治淇手里有袁以衡谋反的证据。这个证据可是非常重要。”

汝大海看着对面只剩下了谭治淇一个人,想要活捉谭治淇。

“你们千万别冲动啊。”

汝嬷嬷担心汝小江和汝六妹一冲动打死了谭治淇,所以对这两个人是千叮咛万嘱咐。

汝小江汝六妹看着一脸严肃地汝大海和汝嬷嬷,点头道:“我们记住了。”

汝小江汝六妹小心翼翼地越过了街道对面的矮灌木丛,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站在了谭治淇面前。

谭治淇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谭治淇语气难得温和一次,对面前的汝小江汝六妹好言相劝道。

“我知道。可是不活捉你,我们怎么才能获得袁以衡下一步的行动?”

汝六妹知道袁以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唉。你们不知道,袁家在汐海城不是什么贵族,但是他们家在宛州那可是大贵族,而且还跟东陆中州皇族还有姻亲关系。的你们不怕得罪了宛州的皇族吗?”

谭治淇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对皇权几乎一无所知的汝小江汝六妹,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可他还是要劝。

“谭公公,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们汝家六房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汝家六房覆灭的!你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这点我是知道的。”

汝小江看着受伤的谭治淇,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

“谭公公,我知道你想把袁以衡和穆雪柔当成垫脚石,可是你当袁以衡穆雪柔两个人是是傻子吗?他们两口子可不傻!如今袁以衡穆雪柔这两口子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是因为你是谭家的人,他袁以衡要用你来牵制谭治泷。一旦袁以衡穆雪柔这两口子发现你根本就牵制不住谭治泷,那么你就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这两口子人品很差,尤其是袁以衡,你以为他会给你的好结局吗?他只会让你成为他袁以衡的替罪羊!如果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一定会被汐海城的人唾骂一万年甚至十万年。”

汝六妹知道谭治淇的无奈,也知道谭治淇的野心,她在尽力,在尽力把谭治淇一点一点地从深渊往深渊的出口处拉。

汝小江和汝六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救谭治淇。

“姑娘,你是个很好的人,旁边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你的丈夫吧。你们两口子真是不错,为了救我煞费苦心。我谢谢你们的恩情。你们救完我之后,一定要救阿泷,袁以衡这个人渣!他一直忌惮阿泷的兵权。阿泷还有我们谭氏一族的生死存亡救全拜托你们汝家六房的人了。”

谭治淇拉住汝小江的袖子苦笑道。

“放心,我答应谭公公您,一定保住谭将军和谭氏一族的姓名。”

汝小江握住谭治淇的手,语气温和道。

“那我就放心了。”

谭治淇微笑道。

随后汝小江背起谭治淇,汝六妹跟在后面,他们一路小跑,跑回了路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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