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情彻底严肃起来：“郑玉寒，我正是为了小雨安全着想，才要带她走的！我宁愿她回我那儿或者去半山上的医馆。”

车子开过收费站，我们的车被警察拦下。“你好，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郑玉寒问拦下我们的警察。警察看了他的证件一眼，语气刻板：“不该问的别问。”

我们继续一路往前。郑玉寒开着导航，看样子还有很远。也是，当初从我哥的棺材铺去山上，没那么远，后来又从医馆去教堂。没想到，教堂离我哥的棺材铺，竟然这么远。直到第二天天亮，车子才又过了最后一个收费站。惑惑已经睡完一觉又一觉，嘴里抱怨：“早知道这么远，我就不坐车了，真是不习惯，一点也不方便。”

刚好，收费站那头，又是一排排警车停着，有警察检查证件。“怎么一路都是这一出！”

我哥在旁边嘀咕。“下车！”

警察看完郑玉寒的证件，忽然一声呵斥，“全部下车，把身份证拿上！”

我们一脸茫然，从包里翻出身份证。唯独惑惑，一脸尴尬！不过，眨眼间，趁郑玉寒和我哥没注意，她手上就多了一张崭新的卡片。“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玉寒赔笑递烟，“到底怎么了？”

警察看我们一眼：“你们既然是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最近县里发生了很多怪事，我们必须严格排查进出人员。”

怪事？我和我哥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事，让我变得敏感了。本来郑玉寒把我们送回棺材铺就打算回医馆的，现在看来，有些悬了。回到车上后，车子一路行驶，终于到了我哥的铺子门口。还没下车，就看到铺子的卷帘门上，有血红的涂鸦，触目惊心。“这……这……”郑玉寒停稳车直接下去走到门口。我们也跟着下车跑过去。“这些涂鸦，看着也不像是字啊！但我更看不出来，是什么符号。”

我哥在我旁边道。我看着红色的涂鸦反复确认：“这些事血？还是油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惑惑双手抱胸，看着这些涂鸦，所有所思。“开门！”

惑惑声音突然失去了平日里的软糯，冷声道。我哥点点头，开了锁。“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铺天盖地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我们在外面这段时间这么短，根本不至于这屋内如此蒙灰。而且，一股子潮湿阴暗的味道出奇地重，惹人怀疑。“不对！根本不对！”

我哥直接进去，拉开柜子翻找，“这屋子，肯定有人进来过！”

他刚进去，我就看到地上有乱七八糟的脚印。郑玉寒也看到了，扯了扯他的破布包：“这里明显是有人来搜过这里！”

我也发现了，这里乱糟糟的，而且，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气。“救命，救命……”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叟扶着墙，布满褶皱的脸上透着惊恐。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胸口。“小偷，强盗，他们……他们就是小偷，强盗！”

老叟面容憔悴，“他们全都疯了！我们县里的小姑娘，一个接一个离奇消失，全是花季的姑娘啊！从十二岁到十九岁！还……还包括我的孙女，她，她才十六啊！刘老板，我知道我们县里就你对这些事很厉害，我可等到你了！你可得为我们的老乡想想办法，救救命啊！”

我和我哥对视一眼，他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怎么办，走呗！”

“嗯，我也去！”

郑玉寒对这种事很积极，“我也不忙着回去了！教堂那边有我师父盯着，而且恶鬼已经被惑惑送回去，暂时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

我哥点点头：“老伯，你刚才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他们，他们啊……大半个月前，从外地来了一个男人。他在我们县最贵的地段买了栋别墅。从那以后啊，附近的人都说，晚上别墅里会传出女孩子的惊叫声。白天吧，又是静悄悄的一片！而且，几乎没有人见过那个外地人的样子！”

我哥问了老叟别墅地址，我们一行人驱车过去，半小时时间就到了。到了别墅门口，我们全都怔住了。我虽然在我们村里长大，但后来也到县城念书了。也算是对县城有些熟悉。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县竟然还有这种地方。依山傍水，路却修得很好，这别墅四周，还种着鲜艳的花，葱郁的草。只是……“这花草，颜色是不是太浓郁了点！”

我总觉得，这些花，看着有些不真实。我哥和郑玉寒最积极：“下去再说！”

郑玉寒下车就直奔别墅大门，白墙黑门，看着总让人有些压抑。郑玉寒按响门上的门铃，好久都没人来开门。我哥不死心，直接用手拍门。“看来，还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