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堂里面，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并没有那些长椅，也没有祷告的地方，而是一块一块牌子跟一个一个玻璃瓶。这些玻璃品都放在墙上的内阁里，每个玻璃瓶上面都贴着一些画着符号的纸条。每个纸条上的标记都不一样。“这是我们猎妖的成果。”

郑玉寒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引以为傲。我点点头，还没出声，一个轻盈的人就已经扑过来，扑进郑玉寒怀里。“师兄，你终于来了！你都好久没过来了！怎么样，最近有什么成果吗？”

扑进郑玉寒怀里的女子显然才十七八岁，梳着双马尾，声音如铃好听。郑玉寒轻推开她：“前几天有只黄鼠狼精，但他是自焚的，所以我就收了些灰烬过来，你拾掇拾掇，找个格子放了吧！”

“好嘞！师兄最棒了！”

女子接过郑玉寒从包里拿出来的瓶子就要走，没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我。一瞬间，她惊叫一声，差点把手里的瓶子落到地上。我脸上有花？我抬手摸了摸脸，又茫然地看向郑玉寒。他倒是淡定，跟女子说：“小小，不是她。”

不是她？这句话更莫名其妙。“打扰一下，那个，我跟谁长的很像吗？”

我不聪明，但我多少还是有理解能力。郑玉寒的眼神有些避闪，给小小递了个眼神，让她快去。“就之前我跟你提过的，你的确跟我一个故人很像，但你不用多想。”

我倒是没多想，但那个小丫头却开始找我茬了。每次我把自己关在房里画符的时候，她就一会儿端个水果进来，一会儿又烧壶茶进来。画符需要全身心投入，她一进一出，我根本定不下心来。“别以为长得像，就可以独得师兄宠爱，你跟她比起来，差远了！”

小小冲我翻白眼。过了几日，我实在懒得理她，就从里面把门锁上了。那天惑惑突然出现在房里，缠在我的笔上，把我吓一大跳。“你来之前能知会一声？”

我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惑惑吐着信子，幻成人形。“哎呀，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她撒着娇，还冲我扎眼。我要是个男人，我绝对受不了她这一出。“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我故意对她冷言冷语。惑惑倒是真严肃起来：“夫人，这人吧，要言出必行，你知道吧？”

“什么？”

我皱眉。“你答应了人家的事，是不是就应该做到？”

我更糊涂了，怎么我就答应谁什么事了？“这房间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可以？”

我放下笔，“要是不说，就别打扰我画符！”

我看着这些天我画的能用的符，少得可怜！好不容易小小不来打扰了，这惑惑怎么又来。惑惑叹息一声：“司徒冥……”啊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当初答应司徒冥，他把花给我，替我控制病情，我得帮他找那逃窜在外的厉鬼！但我这画符的本事，还没几成呢！我扔下笔，无望地看着惑惑：“我这点本事，可怎么能捉到厉鬼！”

惑惑用手指绕着头发玩：“这不是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