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凌枫还没出门，盛心仪就发来了两张群聊图片，还配了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凌枫随手点开图片，发现内容来自一个公司管理群，讨论的是凌枫和曹猛的赌约。曹猛：兄弟们，我曹某人今天可算发达了！等我拿到了黑金卡，请大家到锦绣楼搓一顿好的！主任A：曹哥，一顿不够，加个0可好？唐主任：小曹，你就那么有自信能赢？主任B：唐主任，你知道1天内拿下文泰公司是啥概念吗？唐主任：不懂，但我觉得你有点飘。主任C：我打个比方吧，差不多就是国足蝉联3届世界杯，范大将军和退钱哥一起跪下来喊爹那么难。唐主任：年轻人别大意！凌总不简单。你们就不想想，他一个年轻人，哪来的黑金卡？曹猛：骗来的呗！那小子以前就不是好东西，还蹲过监狱，谁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坏心眼？于亮：我也觉得曹猛要翻车。不对，是肯定翻车。要是曹猛能赢，我当场表演吃热翔。曹猛：我看你就是想骗吃骗喝！接下来的对话，就被这句“骗吃骗喝”给刷屏了。八九个来自不同部门的管理，只有跟凌枫打过交道的于亮，相信他能搞定文泰。凌枫不紧不慢地看完，嘴角勾起淡淡微笑。“看来全公司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啊。”

凌枫路过大办公室门口时，曹猛正在跟几个同事吹牛，计划着拿到黑金卡后要怎么挥霍。他一扭头，正巧看到凌枫经过门口，心中忽然一动。曹猛大喊一声“凌总”，一路小跑到门口，笑呵呵地把凌枫拉到办公室中间，然后还到隔壁办公室喊了好些围观群众。凌枫毕竟是金盛公司的高管，所以他进来后，绝大部分人都停止了议论。四周人们看向他的隐晦目光中，有轻蔑、有遗憾、有好奇也有嘲笑，但就是没有肯定与期待。凌枫却像是没看到这些目光似的，施施然坐在曹猛的座位上，冷眼旁观曹猛的表演。会叫的狗不咬人。而曹猛恰恰相反，不仅只会狗叫，又掂不清楚自己的斤两，凌枫甚至懒得跟他计较。没一会，在曹猛的号召下，大办公室里一时间挤进来一二百号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等着看戏。曹猛见火候差不多了，故意大声说道：“咱们凌总昨天说，今天之内拿下文泰的项目。我觉得既然凌总能做到副总之位，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大家说对不对啊？”

他这话问得贼膈应人。你说“不对”，那是当众落凌枫面子，谁知道凌枫会不会记恨。说“对”吧，又显得很蠢，因为大家都知道，凌枫根本不可能拿下这个项目。所以回应稀稀拉拉的。凌枫拿起桌子上的笔，转了两下：“曹猛，别磨磨唧唧的，有屁快放！”

曹猛嘿嘿一笑：“别急啊小枫。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文泰那个案子，你准备得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