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实看见两人的尸体。与梦中的面目狰狞样子不同，叶言解剖过尸体后把尸体清理的很干净。既能从尸体上看见死前的样子，又不是那么令人不适。尸体的皮被一块一块地剥下，边缘整齐，用红线缝着。一道道线痕好像爬满全身的红色蜈蚣。木藜把自己通过表面得出的信息说给叶言，叶言不时点点头，提出木藜忽视以及专业没涉及的方面。木藜再次检查红线的时候，发现红线下被覆盖的一层印在皮肤上的东西，像是由红点点形成的红线。木藜拿起放大镜，“这是？”

“给。”

木藜正聚精会神识别皮肤上的印记，叶言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放大后的红印，在扭曲的肉缝旁整齐地排列着。“应该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或者图案吧，刑案组正在调查。”

“我可以把这个记下来吗？”

木藜尴尬地问，刚来就提出这么令人怀疑且不合规矩的事。“我认识的人可能会知道这个。她……知识比较渊博。”

叶言挑眉微微一笑，“可以，多一个人帮忙挺好的。”

木藜松了口气，觉得刑案组的人都挺好相处的。不是木藜有偏见，是真的一般职位高的人看人的眼光都是向下的。换其他人，会不会同意木藜的不合理要求先另说，新人头天肯定会各种打压暗里嘲讽的。就在木藜临摹完红印不一会儿，徐清予来了，说正好来了两个新人，大家庆祝一下，让他们过去。叶言捏捏眉头，“我就不了，这几天一直忙，都没时间陪妞妞。”

“暂时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先陪妞妞回去了。”

徐清予很自然的应答说好好休息，木藜在旁凌乱。等木藜收拾好东西和徐清予走到走廊，正好叶言带着妞妞进电梯。妞妞脱掉了白大褂，换上了一件长款外套，关节处都被遮住了。正跟在叶言身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仔细看走路的姿势微微有些僵直。木藜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