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见到了。”

沈蕴到现在都记得顾老当时气势汹汹模样。虽然但是，总归还是见过了的。“顾老？我年轻的时候和他有过交情。我记得他阿，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当时年轻气盛，现在怎么样？对你都还算客气吧？”

沈蕴笑容满面地应下来，“客气，对我挺客气的。”

至少没有动手打她，沈蕴在心里暗想。沈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也好几十年没有见过他了，再见到我的时候，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沈蕴听了这话警醒了一瞬，连忙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是认不出来了。”

外公和顾老早年间似乎是认识的，沈蕴是真的害怕外公会生出拜访老友的想法。以顾老的性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一切也就都跟着露馅了。看着外公还是一副思索的模样，沈蕴又跟着道：“外公，您就安心养病吧，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就别操心了。”

“那你明天就回去上班，不对，你柳姨很快就来了，等她来了，你就走。”

沈蕴当然不答应，只是还没开口，门外就响起来敲门声。沈蕴转头望过去。竟然是沈妍。以外公的角度看不到来的人是谁，沈蕴犹豫了一瞬，道：“有人来了，估计是来找我的，我去去就回来。”

沈老爷子笑着朝她点头。沈蕴走出去，发现来的人不止是和她同母异父的沈妍。还有裴钰。沈蕴扫了一眼他们手里提着的东西，问：“你们怎么来了？”

沈妍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外公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爸爸毕竟是姓沈，我来探望一下住院的外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沈蕴懒得和她纠缠，面无表情地抽回被她握着的手。转眼看向裴钰，“那你呢，你来又是干嘛？我记得，我似乎已经和裴总请过假了。”

裴钰见她态度冷淡，话里满是质问的意思，长叹口气，刚要开口，一边的沈妍就抢先道“裴钰哥哥是陪我来的。”

沈蕴看了沈妍又看了眼裴钰，哂笑一声，“差点忘了，你们还是情侣关系。”

“不过外公需要静养，”沈蕴从她手里接过东西，道：“你们的好意我心收下了，但是外公现在或许不适合被打扰。”

沈妍还沉浸在方才沈蕴说她是裴钰女朋友的事里，对这件事当然不在意。况且他们今天的目的本来也就不是探望外公。沈妍道：“那替我和裴钰哥哥像外公问个好，我们就先走了。”

沈妍说完想牵着裴钰离开。然而裴钰自然而然地躲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道：“你先去电梯等我吧，我有几句话想对她说。”

沈妍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握成拳，脸上暗淡了几分，但还是笑道：“好，那我先过去。”

沈蕴将两个人相处之间的异样都收入眼底，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好奇。她压根不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