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她笑，却是为了帮另一个女人。帮她伤害自己。沈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情绪，顾承屿道：“沈小姐那杯咖啡已经冷了，再点一杯吧。”

他伸手招来服务员，贴心地问道：“想喝什么？”

沈蕴没有心情去点咖啡，挤出一个笑来摇了摇头，“我不挑。”

“那就这位小姐手里的再来一杯吧。”

顾承屿没有犹豫道。对于这一系列举动，沈蕴没觉得暖心，更提不上感动。都是从裴萱那里复制过来的温柔罢了。“我看过你的画，也很欣赏。”

顾承屿夸赞道：“沈小姐在画画方面造诣很高。”

沈蕴在心里冷笑一声，那他应该也就知道她的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抱歉，你的手我只能替萱萱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会找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生替你治疗，如果你需要补偿金的话，尽管可以提。”

顾承屿道。顾承屿说这些话时声音压的很低，神情真挚。他在认真地像她道歉。承认错误，弥补错误。说实话，沈蕴真的很欣赏他，从里到外。他身份高贵却从来不会居高临下地鄙夷任何人，脸色永远挂着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可她也清楚地知道，即便他道歉的话说的真诚，也只是在助纣为虐。她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沈蕴神情淡漠地看着他，看着那张孤傲冷峻的脸，正像自己低声道歉。“顾先生，”她终于开口，莞尔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一股微凉的不染纤尘之感蔓延，令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