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劫并没直接落在那玉壁之处，反而是停在离玉壁约两丈远的一棵巨大古松之上，这松树也不知历经了多少时光才长成这样，倒卧横生的松树自一处山壁处中长出，他枝干苍劲有力，破壁而出展现了超强的生命力。两人站在古松宽大沉稳稳的躯干上，如履平地。“小离，看那里！”

杜劫纤指一伸，指向那片如琉璃、似明镜的玉壁。靠近玉壁的莫离终於看清楚，原来那上面竟题着字，莫离一字字的慢慢念出：”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沍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无己。”

没想到那些龙飞凤舞的奇怪文字自己竟然可以看得懂！但莫离却没注意到杜劫看她的眼神随着她念出玉壁上的字后已经逐渐从讶异转为阴沉，虽然眼底那抹阴沉稍纵即逝。“据《归藏》医书记载：昔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为月精。这个故事你听过吗？”

“听过啊，那是用来骗小孩的神话故事。”

莫离小时候就听妈妈念这个床边故事给她听。但太空人早就在她出生前就登入月球，打破那美丽的神话了。自小上国际学校，连行为举止都受到西方文化薰陶的莫离，早就对这样的月亮传说不再相信。“骗小孩的故事？”

杜劫似乎很讶异莫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莫离，想要赶快转移此话题。这是个处处充满“聪明男性，笨女人”的社会，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思想也应该改变一下，以免被当成“女巫”对待，变成烤肉。莫离读过六、七世纪中，英国展开猎杀女巫行动，将女性火烤致死的记载。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女性具有男人无可比拟的超高智慧与韧性，而被愚蠢的男性扣上女巫的大帽子，将很多意外事件都归因於女巫耍弄巫术使然。后世将女巫角色平反后，“女巫”这形象在现代社会法展的愈发多元，已经不再是只有负面形象，还含有“智者”的隐喻在其中。“呵呵……我是说没有什麽长生不老的药啦！只要是生物都会有生命的局限在。”

莫离笑的很假。在她那个医疗发达的世界，干细胞的复制动物研究与DNA移除对身体的有害的排序组合都尚未能突破频颈，人类除了可以藉由冷冻精子来延续后代或冷冻身体来延长寿命，根本无法长生不老。“所以每个人都难逃一死！”

杜劫接着说。“应……该……是这样吧！”

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亲自体会的莫离，心中没来有的升起了些许的疑惑，科幻、奇幻、悬怪的小说里也常有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桥段，不知道那种算不算是另一种型态的长生不老？奇怪！干嘛要跟这个杜劫讨论这种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