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秦臻惨笑一声，都是她自愿的，除了最开始商行衍装了一下，她早就知道了规则。秦臻的表情仿佛让商行衍更加不爽，他捏着秦臻的脸，让她必须对着他的视线：“我教你上流社会的人的决策方式，我带你成为跪着伺候你吃饭的私房菜常客，我让你看懂怎么把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老狐狸训地点头哈腰，你装这个样子给谁看？”

秦臻双眼通红看着商行衍，眨了眨眼，像是认命又像是嘲讽。“再让我高兴一次，你要什么都会给你。”

商行衍大概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另一只手轻车熟路摸到秦臻的裙底，勾下秦臻底裤的一角。“包括离职证明吗？”

秦臻问道。商行衍一楞，秦臻把包一放，在商氏的内部系统调出一份空白离职证明：“商总签个字，今天怎么伺候你都行。”

商行衍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秦臻：“秦臻，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来之前，我就知道秦暮小姐不在。”

秦臻盯着商行衍的眼睛，一点都不退避，伸出葱白一般的手指，就着商行衍起伏胸肌一路下滑，声音如同月光下的杜美莎。“在相同的床上，秦暮小姐，怎么跟我比呢？商总从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商行衍眼神沉了沉，秦臻，突然变得很不一样。以前只觉得清纯干练，长了一张妖精的脸，在床上却很听话，现在张扬魅惑，每个表情都是致命的危险。越是知道永远抓不住，越是把他内心的郁望推到最高峰。“商总，我还没怀过你的孩子呢？这些玩意就不扫兴啦。”

秦臻把带过来的TT往上一抛，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落在地上。“一个孩子在商总这能换什么呢？能……把求婚策划摔秦暮小姐脸上吗？”

商行衍一把把手机扫在地上，秦臻的手机直接碎成片：“滚。”

秦臻一脸无所谓，手机也不要了，对着商行衍抛了个媚眼：“商总有需要随时联系，我随时等着伺候好你。”

秦臻拿出自己的另外一个手机，刚刚摔的那个只是个备用机。又重新给自己叫了一辆车，面无表情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商行衍那么自负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情绪被人控制？一旦发现自己有被秦臻左右情绪的苗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碾灭。要学会上流社会的决策方式，是商行衍教给自己的。其他人的决策方式秦臻可能拿的不准，商行衍的狗脾气，她多少能猜准。秦臻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累的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如果不是陆策的鸡汤吊了一口气，秦臻都怀疑自己没办法坚持回到自己的小窝。她抚尚且平坦的腹部：日子真难，我们还能坚持几天？商行衍一直不松口让自己离职也是个定时炸弹，真到了3个月后离职，孩子都四五个月了，想瞒地一丝不露全身而退太难了。陆策的眼睛也盯在自己身上，陆策没有商狗那样的破坏力，但是他的直觉惊人，他会提到自己是不是怀了商行衍的孩子，并不是随口一说而已。第二天，秦臻还没缓回来，还是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打工人得去上班。回到了瑞海，安妮的工位已经空了，很快就放了一些咖啡机，资料夹在上面，像是安妮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魏钱也出差去了，估计要三五天都不在瑞海，瑞海的气氛明显地轻松起来，还有人请秦臻喝了冷泡茶。安妮手上的客户都分给了其他同事，秦臻也分到了几个，都是“大客户”。秦臻翻了翻资料皱了皱眉，客户名单里有郝德彪，其他几个没有跟郝德彪一样名声在外，但也是让人耳闻难缠的，还有一个重点跟踪客户是一个贵族学校，安妮从进瑞海就开始跟，到现在都没成果。“魏钱离开公司前分的，说是为了安慰你特别给你分了大客户。”

白袅的声音响起。秦臻一阵恶心，销售业绩会计入同比环比，这些客户交到自己手上，却没有继续续费，她的业绩就是负增长。秦臻给魏钱打电话，魏钱一直说自己在开会，等到午休的点秦臻又给他打，他就说：“秦秘书自己说过，特意来体验一线销售的工作，我们这些一线的怎么能挑客户呢？”

“秦秘书啊，你是真的不懂一线销售的困难，除了开单录入，就是会存在客户分配啊，报销费用啊，客户管理，马匹健康这些问题，就算是我也无法避免。”

“安妮是做错了事，但是她已经辞职了，你不能对她的客户也排斥嘛？这可不是职业人应该有的态度。”

秦臻一听，笑着让魏钱在外出差注意，一路顺风，就挂了电话。魏钱这番说辞，显然就是早就想要了找自己接锅，而这批客户她也一定推不出去，不会有其他同事蠢地愿意接。而且，哪怕是秦臻解决了这串客户，魏钱说了，还有报销，管理等各个环节，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等着她。瑞海她没准备呆多久，但是魏钱这种人实在不能留。秦臻开始给分配到的客户打电话。“新来的？成，当时安妮怎么让我们高兴，你也怎么让我们高兴。”

“安妮说了，新近的马可不如隔壁好骑，你不证明一下我怎么续单呢？”

“又是哪里的狐狸精，再打过来把店都砸烂！”

秦臻花了几天，打了一圈电话，又上门拜访了一圈，效果如同预期。这些客户恐怕都是魏钱精挑细选留给秦臻的，安妮离职的几天里应该也给他们好好倾诉过，要是秦臻想要从他们手上拿订单怕是要脱层皮。对这些“客户”，秦臻不会放下身子去捞这么脏的钱。秦臻揉了揉眼睛，把目光落在了贵族学校上。“谢谢，您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瑞海确实规模符合我方要求，但是并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校方负责人是一个青年男性声音，声音醇厚低沉，让人很自然联想到字正腔圆的伦敦腔。但是宫副校长滴水不漏，秦臻连见面拜访的机会都没有约上。秦臻有点挫败地放下电话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欢呼，秦臻这边也传来一阵欢呼。“LX赢了。”

秦臻有些意外。魏钱最近不在，整个瑞海都有些松懈，今天又下雨马场没人，几个员工就刷着手机。LX?秦臻听着有些耳熟，陆策的电竞队就叫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开始打比赛了？秦臻揉了揉眼睛也去看了一眼，果然LX玖月的ID，玖月的操作手法强悍，看起来他一个人堵着敌方英雄杀，连续几次打出敌方团灭的效果，人人都为了他而欢呼。但是秦臻做了功课，就会发现这是LX团队的效果，配合治疗收割比以前的阵容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把玖月的优势发表到极致。陆策说这几天他会一直很忙，显然他的努力看到了成果。“赢了赢了。”

最后赢得比赛的时候，瑞海办公室也小小地热烈了起来。“这个打野一定是会是以后的总冠军。”

“听说他才刚成年，LX能签到这样的队员无可限量。”

“陆少脾气不好眼光却一流，哪怕转手卖给别的队都赚翻了。”

秦臻听了总算开心了点，好歹玖月四舍五入也算自己的“业绩”，这时候电话却滴滴响起，一看正好是陆策。“秦臻，出来庆祝一下，玖月也说很想你。”

陆策显然心情很好，这只是预选赛，但是LX的表现很抢眼，一支新队伍居然跟夺冠热门并列，可见LX的人气。“臻姐，来喝酒啊。”

玖月的声音也传来：“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好吧，我不能多喝。”

秦臻回答道。这几天太倒霉了，秦臻也想驱驱晦气。“这就是玖月啊？是个很帅的小帅哥。”

“玖月奶萌奶萌的，没想到操作这么凌厉。”

“突然觉得陆少也好帅，LX就是他一手搭建的。”

在同事们热情高涨的议论声中，秦臻离开了瑞海，连杀的正主请自己喝酒呢。地点还是定在了睿野，秦臻找到了包厢刚要推门，手机又响了，秦臻一看是医院。秦臻有些疑惑，母亲的病情一向比较稳定，她跟着商行衍经济也宽裕，首先就是把每年的费用预缴了，一般都是秦臻给母亲打电话问候，很少医院给自己打电话。秦臻刚想接的时候，电话又断了。“你没长眼吗？”

秦臻刚要拨回去，眼前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秦臻放下电话，眼前的女孩涂着看不清眼睛形状的眼影，头上扎着五颜六色的脏辨，身上的布料清凉地可以直接动心脏手术，挂着一个豆腐包，就差挂在胸口。“阿姨，你这是刚加完班还到夜店玩吗？反应这么迟钝就不要硬挤年轻人的圈子丢脸了。”

女孩对着秦臻吐了一个烟圈，扑了秦臻满脸。烟有点呛，秦臻现在对烟味也很敏感。秦臻直接把女孩的烟抢了过来，摁在了女孩的包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