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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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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和往年一样,我们家和小姨家一起在姥姥家过的。年三十晚上我家3个孩子,小姨家2个孩子座在一起吵闹得屋顶都要翻了,可是大姥和小姥还是开心地嘴巴都没有合拢,我们也是很喜欢过年的,过年可以有一大桌子上好吃的,每个人还都有新衣服穿,而且我们也就不用再干家务了。今天是正月初一,吃过早饭后三姨和他带着姐姐和弟弟说是要回去了,他们要回家给爷爷和大伯他们去拜年了;小姨和小姨夫也要带着他们一家去拜年了。而我会等到开学再回家,所以会一直呆在姥姥家,从明天开始也陆续会有人来给大姥和小姥拜年,我也要开始和他们一番客套。但是我今年过年心里就有一些纠结,因为我姥姥和他们家沾亲的关系,不出意外他今年也会和家人一起过来拜年。

他叫周鹏,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他比我大2岁,我小时候总是光着脚丫跟在他后面一起玩。我们一起下河抓鱼、一起光着脚在田埂上瞎逛、一起捏泥人玩士兵游戏、一起摔纸牌、一起下雨的时候在家里看电视、即使他的2个姐姐很想要,他还是会把摘到的栀子花送给我,如果后来不是我回家读书,我应该会一直和他在一起玩。我和他关系的转折就是在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和邻居家的小伙伴正在跳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把我拉到了一边也不说话,当我急得要走的时候他才终于和我说喜欢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把把我抱住了,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自己又走了。等我明白不是做梦的时候,我整个脑子都乱了,从那天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找他玩,他也直到开学都没有再来找过我。

自从那次事件发生后,我就变了,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了,我会不自觉的想和他一起的种种,开始想他为什么会那样?开始想我喜不喜欢他?开始想他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了?后面发生的事更让我迷惑了,他们在我开学的第二个星期搬走了,搬到县城里了,当时听我小姥告诉我时,我怕她发现什么,不敢多问。

后来在小姥和其他人的闲话中听到的:他的爸爸有小三...小三有了孩子...他的爸爸妈妈离婚...他们家和他爸爸决裂等等。我更加崩溃,我不知道上次他的不正常行为是不是受家庭影响,还有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有他抱我的时候的苦怪笑容,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得知这些答案。

但是这个年不一样,我会在开学前见到他,可能他会和我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初五,下午我正在堂屋看着电视,我听见很多声音向姥姥家越来越近,我和大姥习惯性地走到门前张望,这次不是别人,我看到人群中有他。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有没有明显的变化,他也看到了我,很平常的笑了还和很多人一起对大姥说“新年好”,我也礼貌地和他们说“新年好”。我给所有大人倒完热水后,就走到了角落里看着他们,我会不时地偷瞄他;大人们在那里寒暄着,期间也会问到我这学期的成绩如何,还会说一些我又漂亮了的话,他也随着众人话题的转移看向我,此时我觉得我很有可能脸红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傻笑着。大人们也很有经验的把话题转移了,他们又说了一会话,就又要去其他长辈家里拜年了,直到他离开我的视线也没有再和我有任何接触。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我继续座在那里看起电视来,但是我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电视里放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变,有人来拜年的时候我就倒下水,没有人来拜年的时候我就在家里看电视,因为过年期间很多人都会来来走走的,所以大姥也不让我去邻居家玩,怕我给邻居添麻烦。过完正月十五了,我回到家里准备开学的时候我才死心,我认为他那天和我说的那些话和行为都是因为“他吃错药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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