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如你所想姜杉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季，季爷？”

她震惊得看着司黎，“你和他的关系……”司黎淡然喝了口水：“如你所想。”

姜杉震惊。她压根想象不出，像眼前这么漂亮，一眼就能看到贵气的女孩，居然也会跟她一样成为男人手中的金丝雀。一时间她心情很是复杂。司黎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放下水杯：“也有些不同，唐隆基和季妄不同。”

姜杉懂了。成年人之间的合作，有些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拐弯抹角，他们都知道该如何取舍利与弊，特别是像姜杉这种需要彻底摆脱唐隆基控制，从而安全生下肚子里面孩子，她自然会选择比唐隆基更强的人。她不是，季妄却是。与姜杉聊完，司黎站在路边打了车回家。走出电梯刚要到家门口。对面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季爷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司小姐吗？”

司黎脚步停下，她站在转角处，抬眼朝着不远处看过去，只见两个身姿挺拔得两人站在她小公寓门口，季妄她是熟悉的，季妄对面也正是说话的人，长着一张娃娃脸，她刚里苏州时，在季妄带她去的包厢见到过。她记得这个娃娃脸叫徐风，当时还有一个戴着眼镜，长相很斯文败类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叫什么，至于为什么会对他记忆深刻，是当时这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黏腻，浑身不适感。徐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季妄瞒着她什么了？司黎秀眉紧拧。“告诉她，凭着她现在的能力，她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恼羞成怒去送人头！”

季妄转动着无名指上素圈金戒指。司黎心头涌现出了不好的想法。是家里面出事了吗？她毫不犹豫转身，只是脚步刚抬起，身后再次响起徐风的声音。“阿妄，宫老先生是她的亲人，宫铭是她哥哥，她还有母亲也在黑市，黑市出事她有权利知道，你这么瞒着她，等她知道真相她会恨你！”

司黎浑身血液凝固，她手脚冰凉。耳边嗡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姑父，哥哥……还有妈妈他们出，出事了？不，不会的，西西在黑市，凌秋寒也在黑市，他们不会让黑市出事，肯定是她听错了，肯定是这样的……司黎不断安慰她自己不要乱想，但她颤抖的身体，还有她没有血色的脸，把她暴露得干干净净。“噗通。”

司黎重重摔在地上，骨头碎裂，她本能朝着电梯口爬过去，她要回去找妈妈他们，她要回黑市！季妄和徐风愣在了原地。三秒钟后，季妄回过神，他冲上来抱住了朝着电梯口爬的司黎。“放开我！”

司黎冰冷嘶吼。季妄用力抱着她。“季妄我让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司黎逐渐开始发狂，她抬起骨折的手，感觉不到疼痛朝着季妄脸上扇巴掌。季妄任由她扇，他闷不吭声抱着她不肯松手。司黎抱着他撕咬，她是用了狠劲，很快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鲜血的血液顺着她嘴角流下来，徐风想要上去把发疯的司黎拉开，却被季妄一个冰冷的眼神阻止，他站在原地，着急得满头都是汗。“司黎你咬阿妄有什么用！要不是阿妄赶去黑市，你的亲人就全部被黑市的人给啃食干净了！你还能有妈妈和哥哥和朋友，全都是阿妄帮你把他们保护了下来！他救人之后，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守在抢救室外，不敢有任何松懈，就怕你妈妈和哥哥出意外，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打他？咬他，司黎你到底有没有心！”

徐风怕司黎真疯起来把季妄给咬死，脖子上流血可不是小事情。季妄眉眼戾气横生：“闭嘴！”

司黎硬生生咬下了一块肉，她将嘴里面的肉吐掉，满嘴都是季妄的血，她眼神冰冷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男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

季妄知道瞒不住，他承认。“啪！”

又是一巴掌。“司黎你到底有……”“徐风你给我闭嘴！”

季妄冷声打断徐风，他看着眼前或许已经猜出来的女人，她满眼冰霜，还透着深深的恨意。季妄心脏被刺痛，这个眼神当年他也见过，。他依旧还记得，司黎握着他的手把刀刺进她身体里面，她浑身都是血，眼睛却异常清明得看着他，她问：“季妄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

他承认他被当年的司黎给吓到了，被她毫不犹豫决绝朝着自己刺刀给吓到，所以他放过了她，还找最信任的兄弟给司黎进行了催眠，把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忘了，什么情，爱，恨都给忘了。他很多次去黑市偷偷看过司黎，没有他的日子，她身边多了一个叫江旭的未婚夫，不知道是不是催眠出了问题，司黎的记忆混杂，她误以为江旭跟她一起上大学，一起大学毕业，他们作为未婚夫妻长很长时间了。季妄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了杀了江旭的冲动，留着江旭这个小丑在司黎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可能是怕了吧。怕再次从司黎眼中看到对他的厌恶和恨，他后退了，没有把江旭给处理了，他只知道那段时间，他像是阴沟里面永远见不得光的老鼠，偷偷跟着司黎，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心灵上的安慰，他不知道他会忍多久，直到与司黎再次见面前一个月，司黎的母亲找到了他，他不是第一次见司黎的母亲。当天却是第一次得见司黎母亲对他和颜悦色，她喝了一杯茶后，很平静跟他说，“季妄我希望你找个机会接近阿黎，然后找准时机带她离开黑市。”

他明知故问：“为什么？”

司黎母亲只是笑了笑：“季妄你一直都在阿黎身边，你怎么会不知道黑市如今的局面？黑市被压抑太久了，肮脏和黑暗迟早会有吞噬反抗的心，仅仅凭着西西和阿铭他们是不够的，今天我找你，是我有私心，我是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女儿远离这些硝烟，所以请你在黑市崩盘之前，找个机会带走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