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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的美女妖妻 > 第一章 撑船过江

第一章 撑船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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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霄,出生在一个偏僻的江边小山村。家门口的那条江,是长江上流水系的一脉支流。我的母亲是寻常的务农妇女,父亲是江上一名撑船的艄公。艄公这门职业虽然普通,却也和许多流传至今的古老职业一样,有着不少的习俗和禁忌。每年春夏秋冬四季之初,父亲都会用竹篓装上鹅卵石和祭品沉入江心,以感谢江里的神灵赏这口饭吃。正月立春,献祭公鸡。四月立夏,献祭美酒。七月立秋,献祭母鸭。十月立冬,献祭白糕。而每年的七月初一,父亲都会收竿歇工,绝不出江。传说这天是河神的诞辰,如果在江上摆渡、捕鱼,会一整年都晦气走霉运,甚至还有可能会遭遇非常不幸的事。村里的大人也从小嘱咐自家的孩子,不准在这一天去江边玩耍,更不许下水游泳。年复一年,父亲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把数不清的客人送到了对岸。但他最希望的,还是把我送出这片贫穷的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没让他失望,最终收到了华南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班主任拿着通知书来到我家的下午,父亲和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的画面……在高考结束一直到等待开学的这段时间里,我不顾父亲的推脱拿起撑竿,尽一个儿子微不足道的孝顺。又是一年的阴历七月初一,从昨夜就下起了暴雨。早上八九点,外头还是昏天暗地的,就跟往常五六点天才蒙蒙亮时一样。由于担心山上的庄稼被淹,父亲和母亲吃过早饭,就穿上黑色的橡胶雨鞋,戴上斗笠,披上蓑衣,杠起锄头,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父亲依然像往年一样不厌其烦的叮嘱我:“小宝,今天是河神爷的诞辰,你可千万不要出江。”

“爸,你就放心吧。外头雨下得这么大,就算今天不是七月初一,我也不会去江上的。”

得到了我的答复,父亲这才放心的出门。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我一个人窝在床上,就着刷刷的雨声,精精有味的翻那本已经读过十几遍的金庸小说。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捶门的声音。我以为是父亲他们回来了,连忙爬起来下床开门。门刚打开,一个人影就冲进来扑在我身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惊慌失措的说:“求求你!救救我!”

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她衣着单薄,光着双脚,浑身都湿透了。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精致动人的脸,透着没有血色的惨白。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期盼的望着我,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村里百来户人家,每一个人我几乎都叫得上名字,可唯独从未没见过这个姑娘。她突然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泪流不止道:“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到对岸好吗?”

“姑娘,你请起来说。”

伸手去扶她的时候,我吃惊的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道的青紫的淤痕,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还有一些带着血,像是鞭子打出来的伤口。竟然会有人对这么柔弱的女孩子下这般毒手,我顿时怒从心来。我试图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人把她打成这样的。可她的情绪十分激动,精神也有点恍惚,整个人是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根本无法清楚的回答我的提问,只是一个劲的哀求我送她渡江离开。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眼前这可怜的姑娘不知道是遭了多大的罪,才被吓成这幅样子。虽然我很想帮她,但今天是河神的寿辰,父亲嘱咐我千万不能出江。姑娘一双惊慌的泪眼,可怜巴巴的凝视着我,仿佛我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心一横,作出了决定,这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哪还管那些封建迷信!“跟我走!”

我连蓑衣都没穿,抓起了靠在门后的撑杆,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冲进了暴雨里。她的手冰冰的、凉凉的,就像是一块冰块。我俩冒着狂风暴雨来到江边。我把她扶上船坐进舱里,安慰道:“你放心吧,不管后边有什么坏人,只要过了江,他们就再也追不上了。”

她坐在里边一直发抖,但还是抬起头来,感激的看着我道:“谢……谢谢你。”

我把两侧的蓑草帘子放了下来,挺直腰杆站在船尾,用撑竿使劲的杵向岸边的岩石,借力把船推了出去。由于下了一夜的暴雨,江水上涨,浑浊的江面上漂浮着大量上游冲下来的杂物,还有许多起起伏伏的树枝树干,这给我的行船带来很大的考验。虽然我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撑船技术十分娴熟,但是面对这种水况,我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打起了万分精神谨慎的掌控着船。船驶到江心,忽然迎面吹来了一阵横风,我身子一飘,眼看就要落入水里,幸好我手疾眼快,用撑竿抵住了一颗漂浮在水面的大树,这才总算稳住了身子。这阵邪门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只是一场虚惊,但也着实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镇定下来之后,我马上继续撑船,远离这危机四伏的江心。花了将近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船终于抵达了对岸。我先跳下了船,一边冒雨在岸边固定船索,一边冲着船上大喊:“姑娘,我们已经到了。”

连喊了几声,舱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寻思是不是风雨太大,她在里头没听见。于是在把船索系好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船上。等我弯腰把草帘掀起来,舱里却是空荡荡的,连半个人的身影都没有……我顿时愣住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我十分确定,那位姑娘中途绝对没有出过舱,更不可能掉进江里。虽然这外头风雨很大,但我总不至于连人落水的动静都毫无察觉。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该不会……该不会她根本就不是人吧?!想到这里,我头皮隐隐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全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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