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一个女子可以美成这个样子。她明明被蹂躏过，却仍旧异常娇艳，要人更想肆无忌惮折磨。他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拳。此时，慕清这个名字似乎被冠上了新的意义。慕方野掩饰掉眼底某种情绪，“不喜欢为兄替你准备的衣裳？”

“不喜欢。”

慕清心情好，拎着裙摆走了几步，突然退回来，探着头，好奇地看着他。“哥哥，以前在酒楼听说书人讲故事，他们总会提起高门大户一些秘事。你说咱们相府这么大，是不是也在角落里藏着什么？比如密道什么的？”

慕清回来后，阿兰的事，一点没听说，前院更是安安静静，怎么想都是慕方野把消息给封闭了。慕方野目光幽深，“不知。”

慕清笑笑，“我娘就在这高墙里被人害了，我觉得，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哥哥，你要小心点。”

慕清说着，柔柔弱弱的咳嗽了两声，小声埋怨了句。“哥哥，你那三鞭真是要了我半条命，你也够狠心的。”

她半靠着春安，一副娇小姐的虚弱样子。“我站都站不稳了，哥哥还不让我上车啊？”

慕方野惩罚时，向来不会心慈手软，那天有意教训慕清，下手更重。“走吧。”

临走前，慕方野和殷宁嘱咐了两句。他一上马车，慕清就往角落缩，明显要和他保持距离。慕方野坐在了门边，没再往里。一路上，还算安生。慕清闭目养神。慕方野安静地看着文献。偶尔会看上她两眼。突然，尖锐的烈马嘶鸣声响起。周遭都是百姓惶恐的尖叫。慕清立刻睁开眼睛，还没看见外头发生了什么，马车一阵震荡，她不受控制的载了下去。慕方野反应快，随手将她捞进了怀里。一瞬间，好闻的女儿香侵占了慕方野的鼻息间。他下意识地低喃，“好香……”慕清微怔，连忙推开他。哪知道慕方野单手扣住她的胳膊按在了身后，不让她反抗。他凑上来，深深地嗅着，沉迷一样，“慕清，你真好闻……”慕方野反应太奇怪了，慕清没好气的用力推开他，“你有病啊！”

慕方野恍惚了下，撞出了马车，好在他反应快才没失态。只是想起刚才的失控，他唇锋透出几分异样的紧绷。此时，撞上他们的烈马疯了一样，拉着马车胡乱地冲了过来。殷宁错愕，惊道：“少爷，是景王府的马车！”

魏沉因为双腿不便，要坐轮椅，马车比正常马车宽大不少，再让马闹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慕方野飞身跳了起来，一掌直击烈马。与此同时，慕清脚尖一点，在慕方野之前，犹如翩飞的蝴蝶落在了嘶鸣的马背上。她拉紧缰绳，加紧马腹。烈马不断高亢的嘶鸣，她从容不迫。不过几息间，慕清就让它冷静了下来。烈马和娇女，这一幕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周围受惊的百姓这一刻像是看见了天女下凡一样！慕方野站在不远处，仰头看着马上的慕清，眼底的暗光又深了几分。她真是给他太多惊喜了。马车终于平稳，魏沉在侍女的推了出来。他双腿不便，只能坐在笨重的轮椅之上。魏沉分明经历了一场灾祸，如今倒是从容不迫，没有半分慌乱。他看向慕清的目光充斥着疯狂的侵占欲。“谢七小姐救了本王一命，感激不尽。”

慕清看出这马是中药了，才会发疯。“我是救马，不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