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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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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家父女三人应邀前往皇宫,一路上顾婉无法抑制自己那颗好奇心,掀开马车帘子看外面街景,马车踏入宫门后,入目的是两边红墙,正前方则是满朝文武百官上朝的正殿,因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个中装饰,本次是赴家宴,因此便从左前方一路行驶,宫门处便已有宦官在此等候,引领三人马车前往用膳处。

马车一路行驶了约半个时辰,方才停下。

下车后便看到门口有位身穿暗红色官服的一位宦官迎上前来,先与父亲行礼后,便引领我们进殿,进去的乃是皇后所居之处,午宴亦是安排在偏殿,因我们来时刚午宴时间,因此宦官直接引领我们到达偏殿。我们到时皇后及皇子公主已在此等候,殿内席开三桌,桌上干鲜果品,美酒佳肴珍馐具备。

在场的除了皇家人员,还有左丞相及其家眷也在,左丞相乃皇后同胞哥哥,在此也不足为奇,见我们三人到来,所有人均起身行礼,皇上还未到场,皇后邀请我们父女三人与他们同桌,中间位置显然是等皇上来,左丞相坐皇后右手边,顾恒则坐皇上左手边,可见顾恒地位居高。简单寒暄后,便入座,顾婉、顾悦也随着顾恒一同入座。

入座后顾婉便开始看每个人,因事先已给顾婉看了皇室人员画像,顾婉看了现场的人变也能一一对上,皇后身穿米白色凤袍,衣服上的刺绣一看就是名匠所织,栩栩如生,头戴凤冠,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都是端庄之气,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一路看下去,顾婉不由得呼吸一窒,难怪原身顾婉会对三皇子萧瑾如此爱而不得,三皇子本人远比画像更加精致,画像仅画出他五分神韵,头戴白玉王冠,身穿朱红色官袍,殿内琉璃灯光映着他的官袍,流光溢彩,分外华丽。

肌肤白皙如玉,俊眉微挑,他年纪比顾婉大十几岁,在这个朝代也并不大,对比现代,方才十七岁的年纪,却有一种端方和王者霸气。一双和墨玉般的眸子深沉幽邃,看不出情绪如何,

他的领座也是一位青年,年纪略微大些,白玉袍,翠玉冠,面容明丽,气质雍容,双瞳剪水,看上去风流肆意,这就是二皇子顾玄。

顾婉将所有人不动声色的收入眼中,外面传来宦官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即使看来各朝各代的掌权人都一样,该有的架子是一点不少,所有人起身迎接,待皇帝进殿后,出声道:“既是家人,便不必拘礼。”

便到主位入座,并扶手顾恒一同入座,在场所有人,目光均追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见此,各怀心思,感受到一股视线,顾婉侧头,发现二皇子萧玄,却一直看着她,迎上她的目光,并未闪躲,微微一笑,以示友好,顾婉也回之一笑。

皇上入座后,其他人也随之入座,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宫女们开始斟酒布菜,顾恒与皇上丞相侃侃而谈,从边关,北渊城犯难,百姓生计,逐一献策。

“本次平息北渊动荡,顾悦功不可没,果然虎父无犬女。”

皇上夸奖到。

顾悦现在官职总镇,在当朝各国,别说女子,就是男子能在怎么年纪坐上这个位置也仅有顾悦一人,可见顾悦的才能及武力。

“乃微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顾悦答复到。

皇后及左丞相附和着夸完顾悦,又将目光投在顾婉身上。

顾婉见情景便知道,轮到自己了,简直跟上课被点名一样,顾悦在内心吐槽,面上依然镇定自若。

“顾悦伤可痊愈,先前听说你受伤,不知现在可好。”

皇后问道。

顾婉答道:“承蒙皇后关怀,已经痊愈了。”

“瞧这两闺女,越发标致,将军好福气啊。”

左丞相说完这话后,向顾恒举了举杯,顾恒举杯回礼。

皇上看了顾悦一眼夸赞到:“确实标致。”

皇后也点头表示赞同。

一餐饭就这样无惊无险的过去了。

餐后皇上请丞相及顾恒去御书房谈事,顾婉及顾悦则随同皇后前往看戏,这戏对于顾婉来说,确实没有吸引力,因此顾婉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顾婉的位置在皇后后侧方,顾婉观察四周发现,大家似乎都未观察台上,有的低头私语,有的目光涣散,似乎在发呆,顾婉也觉得,甚是无聊。

此时,愉妃终于安耐不住了,说道:“这戏怕不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你们可自己出去走走,御花园的牡丹花开得分外美丽。”

皇后也附和点头,然后两位公主,优先告退,先才两位公主就一直窃窃私语,估计早就坐不住了,随后二皇子也站了起来,走到顾婉与顾悦跟前,“顾家小姐难得进宫一次,不如我带你们去御花园走走。”

愉妃警铃大作,说道:“小瑾也去吧,同玄儿一起带顾家两位小姐去外面走走。”

皇后慈爱的看了他们两眼,点头示意。

皇后不愧是皇后,不慌不乱,表现得大度和气,顾婉不由得在心里想。

两姐妹随同两位皇子在宫中晃荡,顾悦本就不想参与后宫之事,对两位皇子也无交际,自家妹妹又因萧瑾受伤,自是不悦,一路上并不搭理两位皇子,与顾婉自说自话。

萧瑾自觉无趣,便以公事为由,先行离去,萧玄见萧瑾走了,看着顾婉说道:“顾婉妹妹可是失落。”

顾婉看了他一眼说:“并未。”

“哦~~~~~”萧玄饶有兴趣的说道“那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萧玄给她们介绍宫中的花草树木,出口成章,风趣幽默,果然是不关心政治,沉迷于玩乐之人,很懂得哄女孩子开心,顾婉和顾悦一路上都被他引导得有说有笑。

三人走了一会,便准备前往御花园一处凉亭休息,好巧不巧,向来与顾婉不和的昭漫公主也恰巧在此处,见顾婉三人前来,便奚落到“喲,顾二小姐现在不找三皇兄了?”

顾婉看了她一眼说:“与公主何干。”

作为一个现代人,吵架岂能输。

“你~~~~”公主见顾婉如此不给面子,便继续说道:“夏姐姐在城里施粥,差点遇险,幸得三皇兄及时搭救,可见三皇兄对夏姐姐的重视,不但留最好的护卫保护她,知她遇险,马不停蹄的就赶去救助,夏姐姐也是人美心善。”

她故意说这些话,让顾婉不开心,按照以前顾婉对萧瑾的在意程度,会自乱阵脚,且难过好几天的。

但是现在的顾婉可不稀罕,施粥遇险不就是原身顾婉追上去,然后掉落山谷那次,然后便穿越过来了,想想也确实怪这个两个扫把星,顾婉在心里腹诽。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顾婉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就如此,既然要施粥,就要考虑到人数和人员情况,提前做好踩点和人员组织,这什么都没有安排好就去搞大型活动,不是作死是什么。

昭漫公主听她这么说,以为她生气,便心里有丝雀跃,讥讽道:“你自己无所事事,还开始批评起别人了,你自己怎么不去呢?我看你就是嫉妒夏姐姐,因为三皇兄在意她。”

这个公主还真的是脑子有坑,闲得无聊在这儿搞雌竞。顾悦正欲说话,顾婉拦住了她,说:“我不去,因为我没有这个金刚钻啊。”

语气轻松,带着无所谓,这可把昭漫公主怼的无话说了。

顾婉慢条斯理的坐在凉亭的凳子上,自己斟了一杯茶,开始饮起来了,“好茶。”

顾婉赞叹,随即给萧玄和顾悦也倒了一杯,招呼他们坐下喝茶,昭漫公主见此,不得趣,便愤愤离去。走路的步伐恨不得将地砖当做顾婉踩在脚下。

萧玄坐下后端上茶,轻抿一口,说,“确实好茶。”

目光深邃的看了顾婉一眼道:“看来传言确实不可信。”

顾悦说:“二皇子,这话你都说了两次了。”

萧玄笑了笑:“两次代表肯定。”

他倒是不为昭漫公主的行为有任何解释,看来他们兄妹关系不咋的,顾婉想。

此凉亭四周都是盛开的牡丹花,确实美丽,周围其他的花草均成了牡丹花的陪衬,唯有池塘里盛开的荷花,倒是独树一帜,也不知御花园花匠是如何维护的,荷花一年四季都能盛开,虽开花不多,少,反而显得及其珍贵别致。

顾婉不由得跟顾悦说:“姐姐,你瞧这荷花,还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顾婉自顾说完,萧玄却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尚未来得及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声赞叹:“好,说的好。”

说话之人并无他人,乃皇上是也,身后便是顾恒和左丞相。

左丞相也夸赞到:“顾小姐很有见解。”

顾婉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朝代不一样,他们不知道唐诗宋词,顾婉不由得心里想,好家伙,自己熟背唐诗宋词,这不分分钟变才女啊。

“此话何意?”

皇上看着顾婉问道。

顾婉答:“回皇上,莲花出自淤泥之中却不被污染,在清水的洗涤下,却不显得妖娆。”

“甚好。”

皇上满面笑容,继续说道:“那不知这满院的牡丹花,你有何见解。”

对于一个学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这有何难,顾婉信口达到:“牡丹花品冠群芳,百般颜色百般香。”

“好!”

皇上由衷的赞叹,回头拍着顾恒的肩说道:“你将女儿教养得甚是好。”

然后看着顾婉说道:“知你饱读诗书,远不只你有如此才情,玄儿,顾婉的才情在你之上啊!”

萧睿笑着说道。

虽说萧瑾是最有意立为太子的人选,但是在席间及萧睿对萧玄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萧玄也是抱有很大期待的,先前顾恒也跟两姐妹说过,萧睿重视萧瑾,但对萧玄也是爱护的,更因皇后两个孩子,大皇子萧隐已送去西楠国三十年有余,萧睿更是把对萧隐的愧疚都附加在萧玄身上,即便萧玄不学无术,皇上也是宠着惯着。

“父王教育得是,还望顾小姐赏脸,改日可一起探讨。”

萧玄随之说道。

顾婉尚未开口,萧睿却说:“朕这儿子啊,就喜欢诗词歌赋,对乐理也颇有研究。难得你们志趣相投,顾婉你可不要拒绝哦。”

俨然一个老父亲替儿子讲话的神态。

“是顾婉的荣幸。”

顾婉答道,反正话是这么说的,谁知道过后怎么,顾婉心想,先前在席上,顾婉并未多看萧睿,毕竟顾婉的知识里,皇帝是不能直视的,顾婉尚不了解这个皇帝,毅不敢冒险,刚刚说话期间,顾婉才算看清楚了萧睿,五官俊朗,可能是这个朝代人寿命较长,衰老较慢的原因,萧睿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松形鹤骨,气宇轩昂,眼神锐利,喜怒不形于色。

几人寒暄几句后,萧睿便离开,留顾婉姐妹及萧玄三人,顾悦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辞别萧玄,带顾婉离去,离别前,萧玄说:“别忘了,你答应我要一起探讨的哦。”

语气轻佻,眼波流转,给人一种眉目含情的的错觉,再加上这张脸,是挺容易让人迷惑的,但是顾婉是谁,阅人无数。

顾婉只是淡淡的答道:“说过的话,自是不会食言。”

客气而已,别太当真。顾婉心想。

萧玄目送姐妹二人离去,见人走远,轻呼“有意思”,便朝皇后宫中走去。

顾婉两人朝宫门走去,准备等待父亲一起回府,刚到宫门,还未上马车,顾恒便前来,三人一同乘车回府。

出宫后,顾悦便问道:“安安何时学会自己作诗了。”

以前的顾婉是看了很多诗书,会引用书中的诗词,但是并未自己作诗,更不能像现在,信口拈来。

“跟了季渊学习期间,抄的诗书多了,便能作上两首,上不得大雅。”

顾婉只能如是答,总不能说自己会背唐诗宋词吧。

季渊的学识,那自是不必怀疑,顾恒说道:“如此甚好。”

顾父很欣慰。

既然说到季渊,顾婉自是要乘胜追击的打听下的,便问道:“父亲,季渊何时再来,女儿还有很多课业想向他询问。”

“尚不清楚,他游历四方,若他要来,便会提前知会,你的课业,我跟你请私塾教你如何。”

顾恒说。

“听父亲安排。”

顾婉想了一下,继续问道:“父亲,季渊是做什么的呢,他为何如此神秘。”

顾恒顺了一下顾婉的头发,说道:“他现在就是闲散人员,随心自在吧。”

“他灵力很强吗?”

顾悦也随之问道。

顾恒顿了一下说道:“很强。”

“父亲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确实令顾婉好奇,父亲怎么认识季渊的,并且季渊还答应父亲保护她周全。

顾恒笑了笑说:“是旧识,认识季渊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强。”

顾婉接着问:“那在哪儿可以找到他,父亲可以找到他吗?”

顾恒想了一下说:“想找到他很难,现在父亲也没办法找到他,只能他来找我们。”

看来确实只能等有机会见到季渊,再想办法问问他灵魂穿越的事情了。

三人刚到府中,管家就迎上前来说,皇上有赏赐送来府中,三人前去查看,有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珍贵书籍以及一些稀有武器。看起来,就挺昂贵的。

顾恒看了一眼,叫两位女儿挑选自己喜欢的,其他赏赐则叫管家收回仓库。

顾婉兴高采烈的去选了两本书,还选了一个像弩一样的暗器,东西不大,可以藏在身上,必要的时候还可自保,里面可装8只铁针,顾婉拿在手中,不知如何使用,顾悦上前,将铁针装好,开弓,将上方凸起部分往后拉,一根铁针飞出十米外,射程不长,但力道十足,留着自保,甚是有用。

“这个不错,你留着防身,我教你如何使用。”

顾悦说道,两姐妹在这堆武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几个轻便小巧的一一试用,顾悦基本都会使用,不耐其烦的指导顾婉,如何使用,如何将武器利用最大化。

顾恒见着被丢在一边的文房四宝,吩咐管家将它送到书房,然后也去教顾婉使用武器了,有点防身技能,终究是能让人放心一些。

三人玩到较晚,因第二天需要进宫,参加皇后正式生日宴,管家提醒多次,三人才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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