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这些年，你应该是把她当成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靠得住的人吧？”

“但事实是，你将她看得很重要，可在人家的心里……你从来都没那么重要。”

陆衡知道陆见深的软肋，更知道能戳痛对方的点是什么。后来，陆衡也没有说更多的话。在扔下这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虽然，陆见深仍旧如同一座山一样，很安稳地坐在那儿。但陆衡知道，陆见深的心应该已经在滴血了。他刚走出警局，就碰到了乔杉。乔杉应该是还在担心自己的前途，她马上走上前去，满目哀求的看着陆衡，问道：“那个配方的事情……”“不公开，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体面了。不过……往后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陆衡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经捕捉不到一丝温度了。若说最开始，看在乔家的恩情上，他对乔杉还有点旧情的话，但经过这么多事情……那些旧情，也早已经被耗尽了。乔杉用力的点着头，语气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而是变得小心翼翼：“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已经买了明早上的机票，我会永远的离开这座城市……”她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这座城市，也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陆衡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再说，直接提脚离开了。那一刻，看着陆衡离开的背影，乔杉的眼底仍旧带着些许不甘。可她都已经输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又能如何呢？在陆衡走后，乔杉又扭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警察局。陆见深被警察铐住手铐的时候，他朝她投来的那个眼神，她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了。她知道，他一定在怪她。他那么信任她，可她最后……却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陆见深，再见。”

乔杉红着双目，在心底暗暗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逼着自己决然地转身离开了。她也没有脸去见陆见深了。而且，他应该也不想见她吧？……程遥带着程清月去医院做了检查后发现，程清月的智力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可能因为这几年遭受过太多的伤害，她的精神状态就随之受到了影响。不过医生说了，只要好好接受治疗，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正常了。而找到程清月，对母亲的恢复也带去了一定的帮助。大概一个左右的时间，程遥就眼看着母亲脸上多了许多笑容，人也清醒了许多。这一天，程遥在继父家中，跟着母亲还有妹妹一块儿吃了顿饭。当然，陆衡也在场。从长江胡同离开之后，程遥忍不住对陆衡说道：“陆衡，我真的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

陆衡看了一眼她已经显露出来的孕肚，有点开玩笑一般的问道：“那你的幸福感，是来自于什么？宝宝？你的家人？还是……我？”

虽然他已经尽量让自己问得轻描淡写，但程遥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某人的计较。她主动挽过他的胳膊，撒娇一般的冲他笑了笑：“都有，不过……带给我最多幸福感的人，就是你。”

陆衡笑了笑，眼底也同样藏着幸福。两个人正在长江胡同附近慢悠悠地散着步的时候，程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这手机铃声，竟莫名地让人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