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85分，几乎是吊车尾。比起之前的考试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裴砚青，你，有没有觉得很失望啊？”

洛笙看着自己的试卷，没有看旁边的人，似喃喃自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就算给我补课也没有什么好的成效。”

“可是，我很努力了。”

小姑娘说着，双手放在头顶，脸埋在手臂之间，胡乱一揉，发丝凌乱，竖起两撮小呆毛。正当洛笙沉浸自己的世界里自溢自恼时，裴砚青直接抽走了她的试卷，顺带着用脚一勾，把她转了个角度往自己身边带过来。洛笙一脸懵，被他这么一带，这个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差点扑进他怀里，好在紧要关头，裴砚青扶住了她的手臂。但洛笙为了保持平衡，还是本能的抓住了他胸口的校服布料。两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距离拉近没有任何防备，视线相撞，直愣愣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你又干嘛啊？”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手拿开，又因为刚刚的近距离接触耳朵上和脸上都染上了绯红。裴砚青也没料到，他就是一时冲动，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地动作，他侧过头轻咳了一下，缓解尴尬。众人如果看见这一幕，估计下巴都要吓掉了，清冷学神裴大佬，纵横校草届十几载，情书收到书包都装不下，桃花多的能建一片十里桃花林。但从没见过他对任何女孩儿上过心，连多说句话都没见过，更不要说捉弄小姑娘和因为小姑娘脸红了。洛笙现在身体跟他正对着，继续耷拉着脑袋，不抬头看他。“洛笙。”

裴砚青叫她名字。洛笙抬起头，视线正撞进他漆黑的眼底。他的眼睛黑亮，如一块上好的墨宝石，眼尾的泪痣精致点缀，让这张素来清冷淡漠的俊颜显得无比深情。“你要是每次考试都能进步二十分，那等到高考的时候，岂不是比小裴老师还要高啦。”

裴砚青帮她把揉乱的头发抚平，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温暖的声音，如暖流般流进了洛笙的心底，融化了她内心那一点小小的自卑。那草木不生的荒芜之地，似要开出花来。“记住了，你是小裴老师唯一的学生。所以，如果你对自己不满意或觉得自己不够好，那说明小裴老师不够努力。”

“还有，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是从不曾示人的温柔。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交织在一起，最后他们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