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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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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的李世杰此刻正洋洋得意,他对今天这次的行动非常满意,人贩子到现在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行踪会被别人时刻掌控着,要不是不想暴露优客的存在,甚至可以直接把这两个人贩子麻醉了,用他们自己的手机报警,只不过那样的话,诡异的疑点就太多了,远没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好。眼下除了一个郑标标疑神疑鬼不得释怀,其他的一切都得到了圆满的解释。当心的结局可谓皆大欢喜,干警们光速破获了一起拐卖案,小孩的人生得到了拯救,自己的侠义之心得到了满足,还不会暴露优客的存在。说来也是巧,当蜻蜓跟随人贩子的车子行动的时候,恰好发现了老熟人郑标标,李世杰和优客商量了一通,就以郑标标为核心推动了整个事态的发展,而且这位主还特别配合,主动的跟高金路动起了手。回顾着整个过程,李世杰感觉良好,他颇有些感慨地问优客:“你觉得怎么样?今天我们可是拯救了一个孩子的人生啊!”优客则迅速作出了回答:“我们的执行能力太差了,最后还是要靠外人的力量阻止的这次犯罪,而外人的力量是不稳定的,难以提供稳定的支持。而且现场还是留下了线索,比如那个轮胎。如果犯罪分子拥有更大的能量,依然可能通过一定的途径找到我们,威胁到我们自身的安全,总之,这不能算一次完美的行动。”

李世杰一愣,他原来还沉浸在成功阻止犯罪的喜悦中,却没想到还会有威胁自己安全的可能性,他略作思考,心里稍微有了点头绪,然后问道:“你是说那个小开郑标标吗?”

“不完全是,总之通过我知道的手段,利用明面上的线索,还是可以追踪到我们这附近的。当然,这需要有心人立刻行动,而且这个人必须要有足够大的能量,可以调用足够多的资源。所有的线索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暗淡直至消失,一个月后,线索就会中断,无法形成有效的指向。”

李世杰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虽然不明白优客是怎么得出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结果的,但他也明白,优客在计算方面是不会出错的,“也就是说,一个月内,我们最好不要有新的动作,否则就有暴露的危险?”

“是的,这是在被人盯上的情况下,但就目前的信息判断,还没有人去关注那些线索,也就是说,还没有人察觉出异常。”

优客的回答总是让人觉的它充满自信。“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销毁这些线索,或者说让一些线索……嗯……提前消失?”

李世杰可不甘心被套上一个月只能行动一次的紧箍咒,否则的话,岂不是就如同锦衣夜行一般,那可太没意思了。“这就涉及我前面提到的行动力问题了,如果以现有的这点机械昆虫,强行去消除线索,反而会留下更多线索,就如同不断用谎言掩盖谎言,最终会露出马脚。”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是没办法自保了?一旦遇到侵害,要么吃亏遭殃,要么就是你会暴露?”

“是有暴露的可能,取决于是否被人盯上。”

优客补充道。“哦……,我明白了,那你说说,要怎么做,才既能有所作为,又可以不暴露行踪呢?就像些超人们,既能行侠仗义,又可以回归生活。”

“那个几乎不可能,当实力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然会引来关注,而在被关注到的时候,最好实力真的够大了。”

优客的话语,就像一位历尽沧桑的哲人说出来的。李世杰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你说的对,命运还是应该捏在自己的手里,如果麻烦找上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自找麻烦。”

接下来,李世杰和优客仔细商量起了未来的发展计划,直到睡觉,他的脑海里还惦记着各种情况的应对方式,这一夜的梦境,凌乱而漫长。第二天,李世杰盯着黑眼圈照常去上班,而歇业了一段时间的微型工厂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不过这次的产品,不再是蜘蛛二号这样的高精尖的通用机器人,而是一种看上去有点简陋,但却骨骼粗壮的机械,如果仔细对比,其实这个机械很像之前在开发蜘蛛二号时衍生出来的那个擅长挖掘的型号,只是体型放大了很多倍。由于不需要极致的精巧,材料的选用就有了很大的余地,最常见的钢铁、铝合金等都可以拿来分解重组。此时,原来为了高效生产蜘蛛二号而精心调整的生产线,显现出了不足之处。由于之前的产品都是极其精巧的类型,因此各种机械臂的覆盖范围基本都不超过一厘米,而现在生产的这个大家伙,明显超出了生产线整体打印的能力,所以只能采用打印零件再组装的模式。但是现有生产线的这点不足,很快就不会是什么问题了,因为在李世杰和优客的规划中,一个功能强大的真正工厂,将会取代现在的微型工厂。而将来这个工厂的产品,将不再局限于蜘蛛二号这样的微小物体,真正的工厂,应该什么都能造。以优客独有的技术,这个工厂的产品,将会远超现有的材料科技,无数更轻、更强、更快、功能各异的机器,将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成为李世杰和优客实力的一部分。而目前,最重要的第一步,是找到一个地方,苟进去,然后开始猥琐发育。如果只是找个地方,那深山老林有的是,但要想发育,这个地方就必须有能源和资源。原本李世杰是想以安全为最高准则,但是经过推算,如果要追求极致的隐蔽,优客大可以躲进深山,从零开始采集各种资源,再提炼生产成产品,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靠现有的一点行动能力,等到发育好出来,李世杰大概已经是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了。而现代的工业体系最大的优点,就是规模巨大、产品丰富,本着大隐隐于市的原则,最后李世杰和优客选择了一个废车场作为新的落脚点,此地距离李世杰的家只有不到5公里,资源丰富,噪音巨大,人烟稀少,正是猥琐发育的绝佳场所。一周后,一个骑着电动车的身影出现在城郊的拆车厂附近,他围着这个占地巨大的工厂兜了半圈,左顾右盼发现没人,然后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馒头大小的物体,随手往草丛一丢。“馒头”在落地的瞬间,迅速伸出了八条长腿,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草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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