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信封在知青手里不断传递，众人看王涛的眼神也开始少了一些同情，多了几分厌恶和质疑。见是彻底败露，王涛干脆也不装了，爬起来冲王牧之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没错，就是老子举报的你，怎么了！你投机倒把，无证经营，占用国家公共资源！这些罪名全都真实存在，你敢这么做，难道还会怕别人举报吗？我告诉你王牧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表面上是招人给你打工，其实你早就和那几个小媳妇不清不楚！每天眉来眼去，估计早就被你给搞了吧！”

说到这，王涛狂笑不停，让人打心底反胃。此话一出，真相大白。平时他们男知青和王牧之来往不密切。别说这些罪名，就连东来家也基本上都不路过。可王涛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这足以证明他关注王牧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让他们完全不知道此事。如此处心积虑，众人心底阵阵发寒。这家伙真阴啊！“你调查得还挺仔细。你说我和那几个小媳妇乱搞，那证据呢？人证物证你总得拿出来一个吧，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随便乱嚼舌根，那我们村的人还不如干脆都上吊算了。”

“我……我没有证据，但你肯定不干净！”

“没证据你说尼玛呢！”

王牧之又一脚踹过去，对着王涛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这种小人必须一次性打服。要不然他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着自己，专门在背后出阴招，防不胜防。“啊！”

惨叫声在宿舍回荡，传出去老远。不少人听到动静后都纷纷跑过来看热闹，女知青虽然提前被李恩惠告知，但也还是忍不住跑过来想要看得清楚一点。大家伙就这样看着王牧之动手，等他们知道原因后也同样是义愤填膺。有人害怕出事，赶紧出去找村长。除了他，谁也管不住王牧之这头倔驴。王春霞见差不多，害怕他打红了眼真的出点什么事，于是在门口大吼。“王牧之！你都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难道还非得把人打死才高兴吗？你能不能想想，你要是进去了，你们家和恩惠怎么办？”

听王春霞这么一提醒，王牧之立刻停手。没错。因为这种人渣耽误了自己结婚也太不值得了！地上的王涛已经蜷缩成虾米，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正趴在地上直哼哼，艰难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王牧之，沙哑的声音响起。“王牧之，有种你今天打死我，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王牧之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上次在酒馆用的也是这一招。自己要是真的把他打出个好歹，就凭这家伙的德行，恐怕赖自己一辈子！所以他还是和上次一样，别看王涛疼的嗷嗷直叫。但是去验伤也根本测不出什么。“来来来，都让让，村长来了！”

随着高大山到场，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全都跟了过来，把男知青宿舍围了个水泄不通。高大山出现，看了看周围，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王涛。还不等他开口，挨揍的几人就哭天抢地抱着高大山的大腿。一脸悲愤地大吼，恶人先告状。“村长救命啊，您可来了！”

“王牧之这小子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打啊，您看把我们打的都成什么样了！”

“我们要求村里必须严惩这种凶手，还我们一个公道！”

“赔钱，必须要让他赔偿我们，不然我们跟他没完！”

高大山低头看着这几个知青，并没有立刻回应。这批知青他都仔细了解过，眼前这几个挨揍的家伙在平时经常偷奸耍滑，给人的印象相当不好，所以看着他们挨揍，高大山心中也没太多同情。可这么多村民看着，他也不能坐视不理。“臭小子，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就别怪我明天把你送到派出所，我还不信管不了你了！”

王牧之一点也不慌，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准备。闻言后直接让人把院子的灯打开，跳到石碾子上，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乡亲们，我王牧之今天动手绝对不是私人恩怨。而是王涛这小子在背后捅我刀子，想把我往死里整。三番五次地去举报我，所以我今天才会被公安带走，解释清楚后才被放出来。如果说我王牧之真的有罪，那我就算挨枪子也是理所应当！可我的这点事情人家政策早就放开了，根本就没有犯法。可王涛这个家伙欺人太甚，想拿我王牧之坐牢来换他进城的名额，你们说这家伙该不该揍？”

听王牧之说完，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看王涛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而且这小子还说了，凡是给我干活的女人，全都跟我有不正当关系，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能！”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同样被拉到院子里的王涛浑身冰凉。一颗心如坠深渊，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是没反驳的话来。没办法，他刚才就是这么说的，不少人都听见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气氛开始在周围环绕。一方面，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誉，这种话一旦要是传出去，她们以后也不用再做人了。另一方面，随着王牧之卖出去的东西越来越多。东来那点人手根本就不够用，村里面的半大小子早就都被归拢到手下帮忙。现在自家孩子不仅每天不会出去惹是生非，还能给家里带来一笔额外收入。这对大人们来讲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要不是还顾及面子，他们也早就去求着王牧之把自己也收下。现在王涛居然还去举报。这无异于断人财路，杀人父母。“王涛，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突然，一声带着沙哑的怒吼声从人群中传来。是冯秀莲。她有些瘦弱，拄着拐杖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冲到王涛面前。对着王涛就是一顿乱抓乱挠，连哭带喊地破口大骂。“王涛你个被狗日的王八蛋，你不让我活。老娘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谁也别活了！”

“王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