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

毕教授想卖个关子来着，商景澈却没心情陪他玩文字游戏。老头子擦擦鼻尖，变得正经起来：“我需要更多的患者，将不同试剂分发给不同的患者，从而确定药剂的稳定性，是否有副作用等等。”

“目前露面的患者有多少？”

“八个人，至少需要三十个人。”

商景澈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瞬的复杂。毕教授的提议，可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办得到的事情……“什么时间要？”

“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

从毕教授的实验室离开之后，商景澈去见了韩娜。韩娜好歹是跟过大佬的女人，不至于被商景澈的架势吓到。她见人来，还主动凑上去打招呼：“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关在这儿一辈子呢。”

商景澈无心与她搭话，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你给多少人，下过药？”

韩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含义，只见她唇角扬了一下，一抹轻散的笑意，从她唇角勾了出来。“被我下过药的男人可不少，你也想试一试吗？”

商景澈一听，就黑了脸。“我指的是毒品。”

韩娜这才后知后觉，是她理解错了意思，不免，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随意捻了个答案：“十几个吧。”

“都是哪些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韩娜不肯说，她捕捉到了商景澈眼底闪过的一丝光芒。“找到这些人，我可以放你离开。”

韩娜背后的线索，已经断掉了，留着她在科研所，没有实质性的作用，还浪费一间地下室。只听韩娜问：“你找这些人做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负责找到他们。”

“如果我不呢？十几条人命换我一个人的命，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只听一声冷哼，她又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十几条苟延残喘的命，换你活着，既然你不愿意，你的身上，也没有其他，我能利用的价值，自己琢磨个死法。”

韩娜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一变，娇嗔着说：“你这个人，真是恶毒。”

商景澈不再接话，转身就走。韩娜见商景澈真的要走，立马慌了，她可不想一直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当即，把人拦在了门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以你的实力，找到这十几个人，应该不费功夫，为什么要我去找？”

“人力成本很贵，相比之下，你更便宜。”

韩娜气得咬牙，怒瞪了商景澈一眼，她问：“你是商人吗？”

商景澈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长臂一伸，便把人拨开了。除了南荞以外，他对任何人的耐心，和容忍度，都是有限的。韩娜在他背后大喊：“我帮你，我能找到全部人。”

像韩娜这一类人，常年做不正当工作，口口声声说不会透露金主的信息，一旦受到生命威胁，卖人比谁卖的都快。“会有人来安排你。”

声音由近及远，有些空灵，看守人员把门重新关上，商景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韩娜的眼中，面前被厚重的铁门，和墙壁重新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