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景澈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科研所。南荞听锦叔说，“商先生在后花园等您。”

“今天没去公司吗？”

“给夫人准备了惊喜。”

紧接着，锦叔就见南荞小跑着推开了门，他在后面叮嘱着，“您慢些，小心脚下打滑。”

南荞没有孕早期的不舒适症状，偶尔几次，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怀孕。出去以后，她在后花园里，见到了比她矮一截的雪人。商景澈的手里，拿着一根橙黄色的胡萝卜，正往雪人的脑袋上插。她从来不知道，商景澈竟然会堆雪人。两人的脚步踩在雪地里，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厚重的雪花，被压的结实。南荞说：“商董事长翘班，在家堆雪人，不怕被人传了出去？”

“那就灭口。”

商景澈的话，惹得南荞大笑。就见她把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摘了下来，在雪人的身上缠绕了一圈，结束以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这样就更形象啦！”

“元旦节礼物，喜欢吗？”

听到商景澈提起，一年仅有一次的节日，南荞才后知后觉，原来，是新的一年了。“很喜欢。”

她由衷地回答。“有奖励吗？”

“没有。”

“新一年有什么愿望？”

“希望我们的宝宝，可以健健康康的长大！”

南荞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下一秒，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都知道，这个宝宝未必能见到阳光。就在南荞感叹生活不易时，商景澈给了她承诺：“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真的吗？”

商景澈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骗过南荞的次数，还真不少，不过，都是善意的谎言，不必计较。两个人不想聊伤心的话题，又扯回到了雪人的身上。“你怎么不把雪人做成和我一样高？”

“今年冬天的雪不够大，来年再堆新的雪人给你。”

商景澈没有说，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堆雪人。很小的时候，他和林凛凑在一起，他总是觉得，堆雪人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今日尝试，竟然有他体会不到的快乐。南荞踮一踮脚尖，想去够商景澈的唇畔，她脚底穿了一双平底鞋，连那增高都没有，勉强够到了男人的下巴颏。冰冰凉凉的触感，还带着胡子茬的微喇，烙印在她的唇上。“小矮子。”

她被无情的嘲笑了。“你才矮！我可比你堆的雪人还高！”

“你说的都对。”

交谈之间，呼出来的哈气，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白雾。商景澈指着一块儿空地，说：“过几年，女儿大一些，我们就在这里打雪仗。”

“你可不能欺负我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