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
我扬扬嘴角，没说话。感觉到身旁有一束尖锐的目光，直直打在盛意纶身上。他微微抬眸，毫不惧怕地对上陆允恒的眸子，皮笑肉不笑。“陆总，你也在呢？”
此话一出，四目相对间，擦出剧烈的火花。两个男人一台戏，还是赶紧结束这场纷争吧。“念念，时候不早了，赶紧进去吧，和你干爹说再见。”
念念老实蹦下来，和盛意纶挥手，“干爹拜拜！”
“拜拜，等你结束了，咱们去吃好吃的。”
“嗯嗯！”
念念对盛意纶的态度和陆允恒完全是两个模样，陆允恒拳头攥得更紧了。“妈咪我走啦！”
她朝我说再见，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阵欣慰和感动。我挥挥手，看着班主任接过她的小书包，将她领进园子里，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念念唯独没和陆允恒道别，他仿若空气般站在人群中。“绾绾，我还没吃早餐，有时间陪我吃吗？”
“当然。”
我毫不犹豫答应，毕竟这些天没见，总得给他来个接风宴才是。一个挺拔的身影突然横在我和盛意纶之间。“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两人相聚。不过陆丰集团有些事，需要虞小姐帮忙，这顿早餐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没等我反应，他便拽起我的手腕带着往外走。下一秒，另一边的手腕也被人拉住，只不过力气不大，怕弄疼我。“你可有问过绾绾愿不愿意？”
我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无奈叹气，万般为难。“是项目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陆允恒问道。“嗯。AI体验馆抢了别人的利益，国外好几家门店被恶意损毁。”
“怎么会这样？”
在我做的所有应急方案里，独独没有同行业竞争者的恶意针对这一条。国外风评一旦有下降的趋势，对陆丰集团国内经营将产生巨大影响。我还是知道两件事孰轻孰重的。犹豫之下，我为难看向盛意纶，“对不起啊意纶，我答应要帮他这件事的。这样，我跟爷爷说你今天回来了，让你回去好好陪陪他，咱们晚上再聚。”
盛意纶看起来有些受伤，眸光略微暗淡。最后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好，那你早去早回。”
“嗯嗯。”
道别后，我坐上陆允恒的车，往陆丰集团在京市的办公楼去，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是这路……怎么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回虞氏的路吗？“不是说要去你公司？”
陆允恒沉稳地操控着方向盘，悠悠答道：“是啊。”
看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撇了撇嘴，没再往下问，直至停在虞氏对面的一座工作楼前。我曾听大哥提起过，这栋楼风水不好，租下来的企业不是倒闭就是破产，所以地段再好也没人租。难道……“你把这栋楼租下来了？”
“不行吗？”
我瞪大双眼，被惊得合不拢嘴，“你难道在租下之前没有做过背调吗？”
“做过，说破产了很多家企业。”
相比之下，陆允恒比我从容多了，松开安全带率先下车。我也赶紧下车追了上去，“那你还租？就不怕最后输给陆南廷？”
男人脚步倏地停住，幸好我反应快，及时刹车才不至于撞上去。“我从来不相信这些。还有，我不可能输给陆南廷。”
他的话里眼里都是自信和万分笃定。我说不过他，只希望谣言不要成真。这是座小型办公楼，只有几层，连电梯都没有，只有一个旋转楼梯。跟着陆允恒走到三楼办公室，发现韩深已在门前候着。“陆总，云小姐。”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陆允恒直接推门进去，率先打开电视。韩深站得笔直端正，“还没查出幕后是谁，但从被毁门店的分散程度来看，应该不是同一家所为，而是由多家当地企业联合的。”
陆允恒抿唇不语，调到国际频道。画面里循环播放的是AI体验馆事故后的现场视频，里面多部昂贵的AI设备都被砸坏了，场面及其残忍。“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嚣张？当地警方不管吗？没有监控吗？”
我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最后是由陆允恒给我解答的。“监控摄像头被人提前遮挡，根据仅存的模糊画面来看，是当地著名新能源汽车经销商干的。这些人背后都有大家族，警方不好涉足。”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是抢了他们的生意没错，但哪有人用这种恶劣手段来打压的！“目前国外仅剩几家AI体验馆，已经按照陆总的吩咐加强警戒了。”
韩深依旧毕恭毕敬道。AI体验馆是提升国外销量的重要途径，万万不能断了。陆允恒环抱着双手，翘起二郎腿，眉头紧蹙，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只不过在等他先说出口。冷静自若的目光微微垂下，“重新选址。”
我浅浅勾唇，没想到和他工作的默契度还是在的。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嗯，这些体验馆都被被毁得不成人样了，重新选址是能最快应对的方法，但这件事还得从根源解决。”
“那些人担心的是自己没了利益，只要以合作为条件，他们就不会再来找麻烦。”
陆允恒突然看向我，眼神有些玩味，“看来你还没忘记我教给你的东西。”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让他别这么自大。他突然起身，把电视关了，双手插在兜里，“我打算飞去国外，和那些人见见面。”
我点头表示支持。“韩深，替我订两张明天飞往C国的机票。”
“好的陆总。”
韩深准备下去订机票时，突然被陆允恒喊住，“用云绾的身份证号。”
突然一怔，怒着看向他，“你自己解决不了吗？”
他装作柔弱地长叹一口气，“C城那个地方，你应该比我熟，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能力在你之下。”
“你！”
我好不容易想和他撇清关系，竟又因为工作纠缠不清？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