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青楼做女妓，而公子，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这么说，你仍是处子之身？”

红袖含羞的点点头。关宁没继续问下去。有些事情，口说无凭，要试过才知道。红袖动作轻盈的为关宁宽衣，直至关宁跨入浴桶，整个人坐在水中。两个字：舒服！关宁长舒一口气。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清闲的洗澡。自从刘武周犯境之后，他的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状态。今日终于可以放下戒备，在这晋阳盛名的五凤楼，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红袖瞥了眼关宁结实的肌肉和下半身，满脸震惊！看眼前关公子不过十几岁，但是真的大……胆！初入青楼这种陌生之地，竟然敢一丝不挂，以诚相待。如果这是个陷阱或鸿门宴，关宁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红袖静悄悄的来到关宁身后，一只手搭在关宁的肩膀上，炽热的温度令她心神一颤。论年龄，自己要年长几岁！看惯了各种世俗男人浑浊的目光，关宁澄澈的面庞，让红袖心绪荡漾。她用瓢舀了一盆水，浇在关宁的后背上。轻轻揉捏着肩膀，如狐媚子一般的声音，已然传来。“公子的身体……真好！”

关宁淡然一笑，静静的享受着按摩，将身子靠在筒壁上，整个人放空。良久。他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该聊聊正事？”

娇羞如爬山虎一般爬上红袖的面庞。她扭扭捏捏的说道：“还没洗完，是不是……有点快，如果公子等不及，小女子倒是不介意现在就开始！”

然后，闭上眼咬牙，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关宁：“……”隋唐时期的姐姐们都这么开放？百思不得其解！“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有洁癖，青楼女子，即便是花魁，也入不了本公子法眼！”

听到这话。红袖将双眸睁开，目眦尽裂，血丝密密麻麻如蛛网般布满了眼球。“公子，你侮辱了我，你要向我道歉！”

死直男！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面对当事人，就不能不说或者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关宁态度坚决，冷笑着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嘛？”

“是……是真的！”

红袖后退两步，杀气外露。关宁侧眸。用余光瞥了瞥红袖，岿然不动。从刚才揉捏肩膀的力度来看，红袖的手劲要比普通女子更大，虎口还有老茧。这与她漂亮的容貌和窈窕的身段不符！虎口的老茧如何留下？自然是长时间握持兵器所导致！这一点，直接让关宁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是刘武周派你来的，还是突厥人派你来的？”

红袖整个人僵住！他没想到关宁直来直往，竟直接戳穿他的身份。“公子……怎么知道我是间谍？”

红袖近乎口吃，双眼瞪到最大，对眼前这个少年，充满了敬畏和恐惧。“首先，你是外族人，既然是外族人，就会顺理成章成为我唐军怀疑的对象。”

“其次，你以为安全的地方，其实并不安全！”

“你是间谍，这青楼之内，自然也有我唐军的眼线。”

细思极恐！红袖皱眉问道：“公子也说了，那些人是唐军的眼线，可他们为什么要将这种消息，告诉你一个外人？”

关宁不是军人。从常理的角度上来看。军士机密是不能泄露给关宁的。可。关宁的言谈举止、种种表现，都说明他对晋阳城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比如今的晋阳留守柴绍，还要更加了解！“这些，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关宁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对于间谍和危害百姓安全的人，他从不手软！当年他做刑警缉拿毒贩的时候，因为对一个女毒贩心慈手软，险些害死自己的兄弟。红袖冷笑，收敛魅意，释放杀机！“我若是不说呢？”

关宁同样冷静：“五凤楼内到处都是唐军的眼线，你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可公子你还在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的情况下，我完全可以挟持你逃出去。”

红袖将手中湿润的毛巾缠绕在手掌，作为武器，随时准备出手。“我贱命一条，庶民一个，你挟持我又什么用，唐军会因为一个布衣放过你？”

关宁自降身价。唐国公李渊可是在众文臣武将面前亲口说过。自己得到关宁，胜得百万雄兵！可不管关宁怎么说，红袖丝毫没有收敛对他的敌意。“公子不会觉得，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吧？”

“晋阳城外，是谁一首词力压晋阳读书人，为唐国公数万大军开路？”

“得知马邑有异动，是谁雷厉风行，迅速实施了坚壁清野的行动，让突厥骑兵扑了个空。”

“两军对峙，又是谁袭扰刘武周大营，最后声东击西，奇袭突厥的骑兵营？”

红袖张口就来。作为间谍，来之前要搜集足够的信息，以应对突变的情况。关宁的目光逐渐冷淡。自己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是这些好事传到敌人耳朵里。就成了坏事！“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做了这么多准备！”

关宁终于正眼看向红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吝啬溢出来的赞美。红袖步步紧逼。“公子不是想知道我来晋阳城的真正目的。”

“那好，我告诉公子！”

“突厥大汗得知晋阳出现了少年奇才，不费一兵一卒退刘武周数万大军。”

“特命我来，取公子性命！”

话音未落。红袖竟然以毛巾为绳索。向关宁的脖颈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