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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失恋后,养的树成精了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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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山众人住在梧桐苑内,别的仙门的人自然住在其他苑中,晚上吃完饭后,韩不为与他们讨论起处置顾傲秋的事。

韩不为道:“说到底,此事是玄天宗私事,虽然仙门皆知,但具体怎么处置还是要看穆立峰。”

桑舟心中疑虑重重,她开口问道:“这……顾傲秋与赵明月果真私通?”

肖明也八卦起来,看向韩不为。

韩不为毕竟是他们的师父,师伯,他咳了两声,“别那么看着我,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

桑舟道:“知道的不清楚?那就是知道一点。”

韩不为叹了口气,对着桑舟的额头就是一个板栗:“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桑舟与肖明几乎是同时开口:“来听八卦的!”

韩不为瞪他们:“都要死人了,你们还有闲心听八卦?”

桑舟双手一摊:“那不然,我们在这里死活哭一通,提前给顾傲秋哭丧?”

韩不为无奈:“你看看你,肖明跟着你都被带坏了,回头你师叔找你算账,你别找我。”

青木看向韩不为,“肖明不是跟着桑舟才变坏的,一个人若是自己正直,别人怎么带都不会坏。”

青木陡然这么一说,三人齐齐看向他。

桑舟对着他笑开了花,而肖明则是一脸的不屑:“青木,你听听你自己说的,咱们这一路走来,也算是同舟共济了,怎么这么偏心。”

韩不为也笑看青木:“呵呵,这棵树脑筋还挺直的。”

桑舟为青木打抱不平:“他脑筋可好使了。”

韩不为“咳”了一声,正色起来,说:“既然你们想听,我就把我知道的说给你们听……”

原来二十年前,是顾傲秋先认识的赵明月,只不过那时候他一心向道,不想理会俗事感情,可没想到穆立峰后面也会结识赵明月,而且最后还娶了赵明月。

赵明月出自易水城,是易天凌的侄女,她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居在易家。

因着寄人篱下,所以事事便要为自己打算,易家虽待她不薄,但她毕竟不是易家的女儿,那些下人仆人表面上对她恭敬,背地里却时常欺负她。

所以当她遇到顾傲秋,又得知他是玄天宗的弟子时,自然对他无比的上心,可是顾傲秋却一心向道,且见她心思不正,所以并没有理她。

与顾傲秋分别后,赵明月又认识了穆立峰,穆立峰对她一见倾心,她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引得穆立峰对她死心塌地,不顾宗门反对,执意要娶她进门。

韩不为知道的也就这些,至于赵明月为何又与顾傲秋私通,他也着实不知道,按道理说这个女子已经成为仙门的宗主夫人,她所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何还要与顾傲秋私通?

桑舟问了出来:“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在穆立峰的眼皮子底下跟顾傲秋私通?”

韩不为摆摆手:“那谁知道,这女子的心思一向多变,谁又知道她怎么想的?”

肖明正吃着梨,咬的嘎吱嘎吱响:“难道,她喜欢的是顾傲秋,等嫁给穆立峰后,又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不想要的,所以又去勾引顾傲秋了?”

青木道:“好像有点道理。”

桑舟看向青木:“你啥都不知道,瞎起什么哄。”

桑舟又问韩不为:“我从外面过来的时候,听人议论,说是明日便要在天柱上将顾傲秋处死。”

“倒不是处死,但与死也差不多,明日顾傲秋的刑罚是天柱上受四十二道蚀骨钉,”韩不为道,“这四十二道蚀骨钉下来,与死也无异了。”

“这刑法是否过重?”

桑舟问道,这一道蚀骨钉,就能让人灵力停滞,二道蚀骨钉,断人经脉,最多十道蚀骨钉,受钉者便会成为废人,何论顾傲秋四十二道,简直是要取他的命。

肖明道:“要我说,这私通之事,虽兹事体大,但到底是私德有损,即便是要处罚顾傲秋,也决意不会用如此刑罚。”

“是顾傲秋自己要求的,”韩不为淡淡道,“我曾去牢中看过他,他说他决意以死谢罪,令玄天宗不致蒙羞。”

肖明想了想道:“倒也是个人物,敢作敢当。”

桑舟道:“他现在倒是敢作敢当了,当日做下如此之事,怎么没想到如今的局面。”

韩不为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唬的肖明赶紧站了起来接了过来,倒是桑舟,一看便知她这师父必定是有事让他们做,不然不会如此殷勤。青木见桑舟未站,便也与桑舟一样坐着接了过来。

韩不为笑道:“明日你们几日不用去广场,我另有安排。”

桑舟看向韩不为,心中有不好预感:“师父,难道你是要我们劫出顾傲秋?”

桑舟这话一下子说到韩不为的心坎上,他顿时笑开来,“桑舟啊,你不愧是我的弟子,竟然能明白为师心中所想,平日里没有白疼你。”

桑舟可不会被韩不为的这些话打动,“玄天宗的地牢,守卫森严,又有阵法,光我们三个,只怕拿不下。”

肖明一口水呛了出来:“师伯,你不是说真的吧,我……我可不敢做这个事。”

青木也将水杯放了下来,道:“前辈,我们为何要做此事?”

韩不为既然让他们去劫顾傲秋,自然也准备与他们说实话:“是天一门,准确的说应该是天一门长老霍知,是他让我们先拖住行刑。”

“霍知?”

桑舟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来信中说,务必要等他过来,再施刑罚,而且他还说,此事与玲珑塔内的妖邪有关,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仙门。”

韩不为心中确也疑惑,只因这霍知在天一门内虽位列长老,但着实是一个泯然于众的人,若不是此时他传信过来,韩不为或许都不知道有这个人。但涉及到玲珑塔内的妖邪,他只能先按霍知说的先做。

青木开口道:“难道是顾傲秋查出了什么?”

此话也正是桑舟心中所想,“必定是这样,所以那个妖邪为了杀了灭口,所以才要顾傲秋死。”

“你们说的我都问过顾傲秋,”韩不为不解道,“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只说但求一死谢罪。”

“哎,如此也没有办法,明日我们便先将顾傲秋劫出来,地牢里不行,但从地牢出来到广场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时间点我们有机会下手。”

桑舟道。

青木却想到另一点,他看向韩不为:“前辈,即便我们将顾傲秋劫了出来,我们带着他也无法走出玄天宗,这霍知明日什么时候来,我们能拖的时间有限,等时间一长,玄天宗的人必定会发现我们,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

韩不为:“来得及,说是正午能到。”

肖明瞪大了眼睛,“师伯,师姐,我……我们真的要在玄天宗劫人?”

桑舟只问他:“去不去?”

肖明想了想,心一横,“去。”

翌日一早,各仙门的人都齐聚广场,广场上天柱直通天际,而顾傲秋也会在天柱之上被处以四十二道蚀骨钉。

首座上是空的,穆立峰还没有来,底下不免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因着在玄天宗的地界,他们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只敢小声议论着。

韩不为与温溪隐没在人群之中,温溪昨夜没有回梧桐苑,今早是直接来到广场的,她眼底黑青一片,显然是昨夜一夜都没睡,待过了片刻,才发现桑舟,青木,肖明都没有过来,不免觉得奇怪。

“师兄,桑舟他们怎么都没过来?”

温溪问道。

韩不为自然是没有准备与温溪说实情,以温溪的性子,若是知道,必然要说他太过莽撞,所以他道:“没什么,今日一早,我见他们三人似乎有事,等我去找他们时,都不在房间了,今日顾傲秋行刑,他们来不来都不重要。”

温溪狐疑看向他,但韩不为面色平常,倒看不出什么,“这个桑舟可真是的,肖明跟着她,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韩不为顿时为自己徒弟打抱不平了,“桑舟在少阳山可是首屈一指,连掌门的关门弟子周泽粼都不是她对手,放眼仙门之内也是数一数二,肖明跟着她混,哪里就委屈他了?”

温溪最不耐烦韩不为时时夸赞他那个好徒弟,可是他说的又是事实,“是是是,全少阳山就你们家桑舟最好。”

韩不为见温溪神色不郁,想是为了赵明月的事烦心,此时也不想再与她争执,遂问道:“你昨夜与赵明月聊的怎么样,怎么看你倒是一脸的愁容。”

提到赵明月,温溪脸上的烦闷更明显了,赵明月与她说,她与顾傲秋并无多少情意,当日她主动接近顾傲秋,但顾傲秋并没有理她,及至她嫁给了穆立峰,两人在玄天宗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瞧着顾傲秋如此清冷傲气模样,心中不忿,有一日,刚好穆立峰不在玄天宗,她堵住了顾傲秋,对他好一阵奚落讽刺。

顾傲秋此人也是奇怪,若是往常,他最多就是无视,但没想到他那般清高之人,竟然对着赵明月冷嘲暗讽起来。赵明月诧异,之前她接近顾傲秋时,他倒是不理她,此时她都已经嫁给穆立峰,成了他的上峰夫人,他竟然敢如此对她。

她心中记恨起来,所以事事都开始针对他,时常在穆立峰耳边吹风,穆立峰此人还算端正,虽有赵明月的美人计,但他终是相信顾傲秋。

有一日,破天荒的,顾傲秋先找了赵明月,赵明月收到他的信,信上所言,不过是他也有错,但她未必就没有错,最后说了希望两人能够和平相处。

赵明月将他的这封信当做了求饶信,一时想这如此高冷的顾傲秋竟然首先低了头,心中得意起来,她给顾傲秋回了信,两人约在一处见面。

顾傲秋本是不想去的,但不知怎的最后又去了,去的时候自然是迟了很久。

赵明月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她一直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直至看到顾傲秋,心底的痛苦难受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嘶哑着声音道:“顾傲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讨厌我曲意逢迎,讨厌故意接近你……”

顾傲秋打断她:“夫人,你喝醉了。”

赵明月却突然一下了激动起来,摔了酒杯,“我没醉,我没醉,顾傲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一般说没醉的就是醉了,赵明月东倒西歪,眼看着就要磕到桌角,顾傲秋忙将她扶着坐了下来,低声道:“并不是,我没有看不起你。”

赵明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哭了起来,眼看着哭声越来越大,顾傲秋怕别人注意道,遂将此地设了一个结界。

顾傲秋看着此时形象全无的赵明月,无奈起来,这赵明月平日里是宗主夫人,所以便要求自己一举一动都要合乎大家规范,宗门上下对她也是无不恭敬,若是等她醒来知道自己曾经如此不顾形象,想必是要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

想到此,顾傲秋笑了一下。

赵明月一哭就哭了许久,眼看着天色将黑,从白日到黑夜,赵明月终于停了下来,只间断的抽噎着。赵明月哭后,整个人不复往日的灵动,反而有些迟钝,看到一旁的顾傲秋也是愣愣的,过了半晌,似乎才明白是自己约的顾傲秋。

一时间又想到自己竟然在顾傲秋面前哭成这个样子,真是悔不当初,她吸了吸鼻子,双手胡乱一擦,然后走到桌前,拿了一壶酒,递给顾傲秋,“把这酒全都喝了,今日我们就算了。”

赵明月知道顾傲秋从不饮酒,所以她是故意的。

顾傲秋摇头:“你既然没事了,我走了。”

赵明月右脚踩在凳子上,左手叉腰,凉凉道:“走,你走啊,你出了这个门,我就大叫非礼。”

顾傲秋的脚步一顿,随后他转过身,走到赵明月面前,赵明月毫不在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外加她此时衣衫凌乱,若她如此说,他倒真的有口难辨。

他静静看着赵明月,直看着赵明月后背一凉,但她贯会装腔作势,她挺直了后背,“顾傲秋啊顾傲秋,宗主夫人让你喝,你竟然敢不喝?”

顾傲秋没有再跟她说话,从她右手上拿下了那壶酒,仰头就灌入口中,他本不会喝酒,中途好几次都呛到了,咳的脸红起来。

赵明月此时倒不知说什么,她的右脚慢慢放了下去,叉腰也改成背手。

她眼看着顾傲秋将一壶酒都尽数喝了下去,酒壶被顾傲秋扔在地上,砰的一声,随着而来的是顾傲秋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明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这就醉了?

她蹲了下去,拍了拍顾傲秋的脸,他的眼睛迷迷糊糊睁了起来,看着赵明月,也是一片迷离神色。

赵明月恶作剧起来,对着他的脸又是掐又是捏的,只把原本已红的脸作的更红。

醉后的顾傲秋不动不闹的任赵明月玩弄,只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女子,忽地,他握住女子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她压至身下,赵明月有一刻的慌乱,可是随后顾傲秋的唇就覆了上来。

那一晚是迷离的,痛苦的,喜悦的,赵明月沉浸在顾傲秋罕见的柔情下,渐渐忘了自己是谁。

人究竟是要醒的,她本以为顾傲秋会对她有所不同,她有时候想,其实做不做这个宗主夫人好像也没那么重要,若是顾傲秋有一日说要带她走,她想她是愿意的。

可是,等了很久,等的却是顾傲秋下山的消息,而后自己怀孕,一桩接着一桩,她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瞒下了穆天轩的生父是顾傲秋的事实,一心一意开始做起了宗主夫人。

顾傲秋被玄天宗弟子押解出了地牢,他两侧肩胛骨上被两根铁链横穿而过,露出森森血肉来,他每走一步,地上便是一个血印,想必在牢中也是受了不少刑罚。

桑舟没想到天一门一别,这顾傲秋竟然成了如此模样,倒是要叹息一句,世事无常。

肖明也是被顾傲秋的凄惨模样给震惊了,他捂着嘴,小声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傲秋?”

青木眼看着顾傲秋要出了地牢,道:“前面就过了地牢的阵地结界,我们快点出手。”

三人戴上面具,等顾傲秋与押解他的弟子都出了地牢,齐齐飞身而下,一个布结界,不让这里的声音传出去,一个放迷香,一个自然是放倒玄天宗的弟子。

三人配合默契,不消片刻,就将顾傲秋带了出去。

顾傲秋显然是没想到有如此变动,瞧着三人似乎眼熟,待看到桑舟所施之术时认出了她。

他身体有伤,说话自然费力气,所以只低低道:“你们要做什么?”

桑舟回头对他一笑:“顾长老,你一心求死,我当真是想不明白。”

顾傲秋抬起头,灰白的脸上映出他苦涩的笑容:“没什么想不明白的,这是我应得的。”

肖明与青木架起顾傲秋,三人迅速撤离了现场。

而离地牢不远的广场,此时却安静异常。穆立峰早就来到了广场,只等弟子将顾傲秋押来,在天柱之上行刑,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弟子前来。

韩不为看了看天色,见早过行刑之时,而顾傲秋迟迟不来,想是他们三人得逞了,面上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起来。

温溪瞧着众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低声与韩不为道:“这穆宗主是什么意思,让我过来,就是让我们在这等着?”

韩不为道:“没事,不就等一会,我们在玄天宗本来也没事。”

穆立峰眼中血丝尽现,他冷目看向场中众人,招手一个弟子上前,吩咐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弟子领了命,匆匆而下,不一会,那弟子神色慌张归来,道:“宗主,不好了,不好了,顾傲秋被人劫走了……”

玄天宗弟子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穆立峰愤然起身,眼神沉沉扫向场中众人:“各位,顾傲秋被人劫走,究竟是何人所为,将人交出来,我可以免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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