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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扶桑国 第四章 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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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露从一户人家中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她看向四周,房间的墙壁都是由木头搭建而成。她糅了糅眼睛,正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事情。此时,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一碗东西进了房间。

女子看了一眼醒来的如露,回头喊到,“妈,那个姑娘醒了。”

“妞啊,你过来。”

远处的妇女传来喊声。

“好的,妈。”

年轻女子回应道,并回头跟如露说,“姑娘你刚醒,多躺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后把碗放下就走出了房间,并顺便把门带上了。

房间外,妇女小声地说:“妞啊,你们年龄相仿,跟她多聊聊。但别说她是买来给我们小儿子当媳妇这件事情。”

年轻女子回怼道:“你们做的坏事凭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妇女一边用手捏女子的耳朵一边说:“你是想帮外人吗?如果让她跑了,我就把你卖了来赎回你爹付的那几百两银子。”

“啊——疼!”

女子捂着耳朵,“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妇女挥了挥手,说:“快去,安抚好她。我先去做饭。”

女子用手擦了擦眼泪,糅着耳朵进了如露的房间。

“怎么了?”

如露看见女子眼睛发红。

“没什么。”

女子说,“你已经睡了几天了。我煮了一些草药,医生说这些草药能提神,加快身体恢复。”

女子边说边把碗递了过去。

“感谢。”

如露伸手接过了碗,说:“我记得之前我好像在一个金字塔里,现在这么会在这里呢?”

女子:“金字塔?我好像听别人说那是很高大很壮观的建筑。不过我这个连这个小镇都没出去过的女子,不知道它在哪个地方。”

如露:“那你见过两个男子吗?”

女子:“什么男子?他们长得什么样,是你的家人吗?”

“不是,我也没看清楚……”如露继续说道,“算了,换个问题吧。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是古代中国吗?”

女子:“什么国?没听过。”

如露:“那你们这里叫什么?”

女子:“汤谷镇。”

“汤谷镇?”

如露心想,“汤谷镇是哪?对了,古代人更可能讲自己是哪个朝代的人而不讲是哪个国家的人”,于是问道,“那我们现在处于哪个朝代?”

“我们不讲朝代。”

女子回答道,“那是对面巴迪国的叫法。”

如露心想:“巴迪国?那两个男子提及过这个国名。”

如露接着问道:“巴迪国在哪?”

女子:“在我们的西边,与我们的汤谷镇隔海相望。我一直想去那边看看,可是近来不太平,我自己也没有能力去。”

如露:“那感觉巴迪国离这里不太远。”

如露喝了一口碗里的草药,突然看到了茶壶上的汉字,是一个大大的“茶”字。如露问到:“这是汉字吗?”

女主:“什么汉字,这是扶桑文。”

“扶桑文是什么?”

她见回答没有信息量,接着问:“碗上这个字你们怎么读?”

女子:“卡!”

如露:“卡?”

女子点了点头。

如露非常疑惑,心想:“这里可能确实不是古代中国,用着汉字但是某些发音并不是汉语发音。可能是文字用汉字但音用本土发音的中原王朝的周边国家,例如古代的朝鲜半岛。”

如露突然意识到刚刚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于是说:“抱歉。我问了很多很古怪的问题,还是怪我心里有太多疑惑了。”

女子:“正常的,我要是晕了很多天也会有挺多问题想问的。而且我喜欢跟外来的人聊外边的事。你看起来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如露:“我确实不是这里人。对了,聊聊这么久还没问你贵姓?”

女子:“我姓伍迪,叫伍迪美。”

如露:“伍迪……美。那你妈刚刚喊的‘妞’是你的小名?”

伍迪美:“伍迪妞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我觉得那个名字太土了,现在有点文化的姑娘都不叫这些土名字。所以我给自己改成了伍迪美。你叫我小美就行。”

如露:“原来如此。小美你好。我叫林如露,露水的露。”

伍迪美:“你姓什么?”

如露;“林,双木林。”

伍迪美:“啊!在我们扶桑,普通人用这个姓会被关入监狱的。”

如露:“扶桑?关进监狱?我不懂啊,你给我解释解释。”

伍迪美:“在我们扶桑国,林姓是仅次于国王的高级贵族才能用的姓,我们普通百姓不能姓这个,不改姓会被文明部送进监狱。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点。你出到外面尽量不要说自己的姓,或者以其他字替代。”

如露:“扶桑国的……高级贵族用的姓。好,我懂了,我会隐藏好的。但文明是什么意思?”

如露觉得问题可能含糊,又补充道:“你知道‘文明’的出处吗?或者你知道《周易》这本书吗?”

伍迪美摇头,说:“文明就是文明的意思啊,我一农村姑娘,又不是文化人。《周易》是啥?我也没听过。”

如露:“好吧,我唐突了。”

过了一会,如露看到床对面的木桌下有几本书,想起身去拿。

“你才刚刚醒,先别起来。”

伍迪美去拦。

“好,我不起来。”

如露说,“那木桌下的两本书是你的吗?”

伍迪美:“是,书是我的。不过这不是什么高深的书……这是爱情书,你不一定会喜欢看。”

如露笑道:“我喜欢看爱情书。年轻姑娘谁不爱看爱情书呢?”

伍迪美开心了起来,说:“同道中人啊!稍等。”

她说着把那两本书拿了起来,从其中一本书里抽出了夹在其中的纸条,放进了口袋。

如露马上就懂了,说道:“在我那个时代,节奏太快了,都没时间写情书。”

伍迪美脸一红,说:“我才刚刚开始学着写。什么时代?算了,不问了,你说了我也不会懂。按你的意思,你有男朋友啦?”

如露点了点头。

“很好。”

伍迪美说道,“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有写情书的老师了。”

伍迪美把书递给了如露。

如露接过书,翻看了一下。第一本书的名字叫《秋千上的爱人》。伍迪美在旁边介绍,这是扶桑的经典文学,写的扶桑先民通过在神木上荡秋千来寻找爱人的故事。第二本的名字叫《爱情小论》,是一些爱情小短句的合集。如露心想伍迪美肯定是从这本书里抄句子来写情书。

她随意翻开了第一页,那页有一句写道:“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如露看着笑出了声:“你这哪里买的盗版书,原话不是这样的啊。”

并翻到扉页寻找作者的名字,扉页上面写的作者是“佚名。”

伍迪美:“不是盗版,这本《爱情小论》是巴迪朝的经典——《爱情论》的简短版。而且我记得大家都这么说的啊,应该没有错。”

如露说:“大家都这么说?有趣。”

“吃饭啦。”

门外传来伍迪美她妈的喊声,“小妞,出来帮忙。”

“知道了,妈。”

伍迪美回应道,并转头对如露说:“如露,你先看着书,我出去帮我妈的忙。你十分钟后再出来吃饭吧。”

如露点了点头。

待伍迪美出去后,如露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哪里?用着汉语但又有一些字有独特的发音,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混杂的情况又非常的常见。另外,还有这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外国的爱情语句……”

如露想不通,不久后也出去吃饭了。饭桌上,如露见到了伍迪美的父亲和弟弟。伍迪美的父亲头发略微发白,皮肤偏黑,与她的母亲一样都是一身农家打扮。伍迪美的弟弟叫伍迪康,十七岁。伍迪康好动爱玩,连吃饭时间也坐不住,吃几口就去门外玩了。伍迪爸问如露对伍迪妞她弟第一眼的感觉是什么。如露不知道伍迪爸想问些啥,于是随口驺了几句,大意是说他很童真、很可爱。

如露和伍迪一家正吃着午饭,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伍迪妈去开门。但她并没有让那个人进门,而是与那个人吵了起来,最后还把那个人赶走了。

伍迪美:“妈,为什么不让小高进来。”

伍迪妈:“别整天跟那人混在一起。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安安分分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伍迪美:“妈,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

伍迪爸突然高声说道:“不许。我说了多少遍了,跟着这种游手好闲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伍迪美:“小高没有游手好闲,他是做采矿的,赚的钱肯定够你养活你女儿,而且还多出不少呢。”

伍迪爸:“他赚那些钱是血淋淋的,就跟过去那些高利贷的商人一样。前几天我们镇民才上到汤谷山的矿场反对他们开矿。他们把从前绿油油的汤谷山挖出了一个个大坑。这要是把汤谷的环境都毁坏掉了,你们子孙以后怎么办。”

伍迪美:“他之前跟你保证过了,如果娶了我,他就不会再去搞矿石买卖了,而是专心捣鼓机械发明。”

伍迪爸:“那不就是游手好闲了吗?”

伍迪美:“你就是故意针对他!小高干还是不干采矿在你看来都是错的。”

伍迪妈:“你爸说不许就不许。采矿这事在我们汤谷镇是被大家强烈反对的。你为什么不安心地找个做老实工作的人嫁了呢?”

伍迪美:“你们没听说说吗?扶桑南部的日曜城、石碣城那些城镇,大家都以开采矿石为业,个个都赚了大钱。是我们这些北方小镇的人食古不化。”

伍迪爸:“我们食古不化?采矿是需要专营权的,就等于古代采盐一样。把山挖空了不说,还没有一分钱进我们这些普通镇民的口袋。总之,在汤谷,嫁一个矿工是会被邻里笑的。”

伍迪美:“我刚刚说了,他以后不打算做矿工,他打算搞机械发明。”

伍迪爸:“我不同意,因为那也会被别人说,说我们家闺女跟一个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人鬼混在一起。”

伍迪美:“我不怕别人怎么说我。”

伍迪爸:“我怕。我和你妈怕!还有你弟的未来。你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谁由不了你。”

伍迪美把碗摔下,气冲冲地进了房间。如露看见,也起身。伍迪爸示意让如露坐下。如露初来乍到,不想激怒伍迪爸,还是坐下了。

伍迪爸:“这种人就别惯着她。她在外面听了一些所谓的‘新’思想就想自己做主。殊不知婚姻大事从古以来都是由父母决定的。虽然你是客人,但还是麻烦你这几天盯着她,以防她赶出什么傻事来。你们在院子里散散步就行,最近外面不太平,别出去,等过段时间再说。而且你这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先多休息。”

如露点了点头,继续沉默吃饭了。

饭后,伍迪妈和伍迪爸都干农活了去。如露还是不放心,去敲了伍迪美的房门。

伍迪美:“门没锁,进来吧。”

如露打开门进去了,看见伍迪美正躺在床上哭,如露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伍迪美先开口问道:“小露,你们那边的婚姻也是由父母决定的吗?”

如露:“不是……”如露不想让她难过,改口说,“是由女儿和父母共同决定的。”

伍迪美:“那至少也比我们这边好。”

如露:“我支持你去自主决定自己的未来。但我也才刚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帮你。”

过了一会,伍迪美从床上突然蹦起来,说:“我决定了!”

如露:“决定啥了?”

伍迪美:“你不是对这里的一切很好奇吗?我打算带你出去逛逛这小镇,顺便再去找找我的男朋友。”

如露笑道:“顺便?”

“顺路!”

伍迪美也笑了,“这个提议怎样?”

如露:“偷跑出去吗?你爸刚刚还叮嘱我别出去。”

伍迪美:“他就是想控制住我们。”

如露:“你不怕爸妈会发现吗?”

伍迪美:“晚饭后大家都要睡觉,我们在那个点出去,在他们醒来前回来就行。”

如露:“这么刺激?”

伍迪美:“别怕。他们想困住我们,我们偏要飞出去,不做笼里的小鸟。”

如露虽然有点担心,但看见伍迪美坚定的眼神,自己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点了点头,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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