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醒那么久。”

“头儿。”

三队长、北澜杂货掌的人一个接一个下牢房。十几个火把，把牢房点得通亮，嘘寒问暖确认彼此情况。随后大家返回地面。大晚上走山路有迷失风险，梁杰提议在老虎帮过夜，得到大伙一致同意。半夜。他喊上庄远、庄勾。“姑爷打算做什么？”

庄远不知是梁杰杀了匪首，并没有那么顺从。“姑爷自有安排，听着就是了。”

庄勾白了眼。“你……”“别吵了。”

梁杰眯起眼道，“超凡圣者品节高尚，绝对看不上土匪赃物，所以老虎帮这些年为非作歹的收藏品肯定都还在，咱们却挑挑一些带走，当牺牲的镖师、北澜杂货员工的抚血金。”

“姑爷大善。”

庄勾竖起拇指头。庄远斜眼道：“你一向跟个哑巴一样，今日话那么多。”

“懂个啥，没有姑爷，我这条命早就交代这了。”

庄勾冷哼。“快走。”

梁杰催促。三人拿着火把，一个个房间寻过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座明显看着就下了功夫的宅院。梁杰推开大门进去。屋子里点着油灯，和外面不也一样，没有一点血迹，地面还铺着一张貂毛地毯，再往里面走是精雕细琢的老虎形象椅子，墙上、柱子都挂着各式古画。“这、这…抢了多少啊，这是。”

庄远咂舌。“收编沈州数百个土匪窝，又横亘在豹子谷五年，盘剥来往商人不计其数，数不过来哦。”

梁杰拿着火把打探。他不懂古玩也就看个热闹，转了半圈后就懒得看，大手一挥道：“庄远哥，你去喊来咱们的人来收货。”

“好。”

庄远记着抚血金的事，干脆果断的转身出门。“程驰阴险狡猾，肯定有个私人宝库，我们分头找。”

梁杰说着走向一边。不出意料，还真有。老虎椅后面的雪山图，墙体有一道严丝合缝的门，若非梁杰前世看太多小说电视剧，拿着残阳剑敲打，还真发现不了。他喊来庄勾一起暴力破门。里面暗室大约二十来平方米，堆叠这好几个箱子。庄勾拿火把，他拿剑斩断锁头。打开箱子后，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银锭。梁杰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下。“您在做什么？”

庄勾好奇道。“检验真假，你们古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梁杰把银子丢下揉着脸颊。庄勾对古人称呼有点不解，却也追问，上前一步拿起一块掂量后接着火把查看，道：“白润而沉稳，气孔有金黄宝光，是真银无疑。”

“靠，又被那群缺德货给蒙了。”

梁杰先问候前世导演和编剧一句，才继续其他箱子。很快，七八个箱子都打开了。大部分是银子，余下是少量金饼和珍珠。“美得很喔～”梁杰很开心，给牺牲者史上最强抚慰金后，余下还能吃很久，自己躺平之路更稳固了。“嗯？那是什么。”

他才注意到墙角靠着把长枪，疑问中走过去。长枪布满灰尘。他抓起来晃了几下又吹了几口气。庄远拿着火把凑上来。火光下，清晰可见长枪一串刻字。“预祝方尘兄大道有望，远路赠。”

梁杰低头读出来。二人都不知道两个名字所属。后方脚步声传来。二人吓一跳转头。“你两在做贼呢？”

张芳芳抓着火把朝他们白眼走来。“你累一整天又受伤，不赶紧休息调养，怎么到处走？”

梁杰问道。“我想以伤口判断是哪一尊超凡大人，后面见庄远大晚上招咱们的人，于是过来来看看。”

“喔，那看出什么来了吗？”

梁杰有点心惊。张芳芳要是看出来个什么，自己可就不能好好当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张芳芳眉头紧锁道：“我实力和程老虎应该差不多，对方能一击毙命，可见至少超过九阶，但手段从未听过，不知是哪一方尊者。”

尊者是超过九阶武者，没有武德殿颁布确定的超凡武者的尊称。庄远面色异变。有超凡武者来老虎帮主持正义，是梁杰瞎编的，没想到…梁杰则心惊肉跳。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张芳芳咋那么欠，非得大半夜去检查尸体，早知道当时该把程驰尸首给销毁了。“尊者那层次的高手，不是我们能触及的。”

梁杰抬了下手里长枪，岔开话题道：“你认识叫方尘或者远路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