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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雪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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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晶莹的雪山屹立郊区,带着冬季的冰冷,山的高处,一个巨大的三层旅馆别墅带着大花园,可惜花园的花早就枯了,配上纷飞的白雪,却有着别样的情意。S大的寒假一放,学生就有了活动,而经历了一个案子的IMN推理社也很有成就感,小霜被任命为推理社的顾问,地位得到了肯定。“干杯”别墅里的众人举杯相碰,脸上都绽放着微笑“祝冯冯生日快乐!”

一个略胖的女孩美丽地笑着,回头拉着自己的男友韩嘉懿,她和他都是化学系的高材生,韩嘉懿即将出国深造,就租了旅馆别墅一周给女友庆祝生日,真是有钱呐,“谢谢各位。”

至于其他人嘛,就是小霜、燕燕、小姬、娜娜还有三个男生。小霜对燕燕说:“其他人怎么没来?”

燕燕:“思韦嘛,受的打击太大,梦宸正陪她在别的地方旅游呢,师姐也跟着去了,凡姐在家,感冒了。”

冯冯漂亮地闪了出来:“霜啊,以后不要破案了,给犯人点机会嘛,”小霜:“啊?”

冯冯:“啊,开玩笑的,对了,其他朋友你们肯定不认识,介绍一下。”

一个略高老实的男生站出来:“久仰大名,我叫李皓璠,是新闻学系的。”

小霜一点头:“恩,你好。”

门旁闪出一个男生,冷冷地看着小霜。“刺猬头!……”小霜认出了这个足球社社长,惊慌的回头便想溜。李洛群面无表情地揪住小霜的衣领:“你有多久没回社团了?需要我给你数出来吗?”

“我……其实我经常有事。”

小霜陪笑着看着社长。李洛群没有理会她:“而且我已经换了发型了,没看出来吗?”

他扬了扬头。“还不如没换呢,还有刘海,像女生似的。”

小霜越发不客气。“跟你计较我得气死,警告你,再不回去,别怪我把你除名。”

李洛群走到厨房去,留下小霜在背后吐舌头。“你就是小霜?”

最后一个男生似乎有点玩世不恭:“蛮漂亮的嘛,认识你很荣幸,不介意的话给我你的手机号吧,我叫李汇聪。”

他伸出手来。小霜歪着脑袋说:“烩葱?有李烩蒜么?很好,今晚我做葱爆羊肉好了。”

她跳着走了。李汇聪呆着:“咦?”

一旁看书的燕燕冷笑:“还是小霜聪明啊。”

“……”李汇聪无语转向小姬:“那,这位不太漂亮的女士,可不可以……”话音未落,小姬的拳头哗哗地砸下来,龇牙咧嘴地说:“什么不太漂亮?你说谁不太漂亮?干嘛我就排小霜后面?我干啥就成替补的?我打死你这个死皮赖脸的……”李汇聪弯着腰抱着脑袋在拳头下哀号:“啊,啊呀,别打了。”

正打时,门口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姬愤愤地走去开门,门口一个艳丽的女孩推开小姬高傲地走进来,冷冷地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带我来啊,还要我自己找进来,风雪天的,你们真好意思。”

韩嘉懿和冯冯相视,冯冯沉下脸:“你来干什么?”

小霜悄悄问皓璠:“哎,那是谁啊?”

皓璠:“韩嘉懿的前女友张迪,一直想和韩复合,和冯冯水火不相容,有好戏看了。”

张迪:“你们大喜的日子我还不来,是不是显得我有点小心眼啊。”

众人吃惊:“大、大喜?!”

冯冯看着韩嘉懿笑:“是啊,今天打算订婚的。”

小霜差点喷了口水,走到冯冯身边:“冯冯,这个,有没有搞错,你们才大一哎。”

冯冯:“他马上要出国了,万一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她抬眼看看张迪“订了一了百了,有个保障嘛。”

小霜:“新世纪女子,我服了,”她回头看小姬,“哎,你怎么一脸羡慕啊?哎,怎么啦?喂……”燕燕:“别理她了,呆了!”

冯冯撒娇:“哎呀,我有点饿了,可距晚餐还有很长时间,怎么办呢?嘉懿,要不你?”

韩嘉懿:“噢,寿司是吧?”

冯冯欣喜:“对啦,你真是太好了!”

韩嘉懿往楼上走:“早准备好了,照例,芥汁多辣呗,小霜来帮帮忙。”

小霜正要过去,张彤拦住了她:“还是我来吧,为我们的主角做点贡献,我的生日礼物她肯定不会收的,对吧?”

冯冯凶狠地看着她走进厨房,韩嘉懿则上楼取方便寿司。小霜:“啊,那个,我去图书室看看啊。”

说完,飞也似的跑了。气氛不对,众人也尴尬地分散开来,回各自的屋子了。图书馆,小霜和燕燕娜娜在一起翻着书:“这三个人,真是无聊。”

娜娜:“哼,无聊之人,无聊之事。哎,小霜,你那个社长,挺帅的嘛,怎么没听你说过?”

小霜气愤不已:“我呸,帅个头,当初因为好玩才加的,结果还要我去比赛,气死了,别提他。”

娜娜笑嘻嘻地,之后也蔫了下来:“真是的,也不知凡姐怎么样了,打电话问问。”

小霜:“哦,好,哎”,她一摸身上,“糟了,我的手机落客厅了,我回去取。”

她颠颠地跑下来,看见韩嘉懿含笑看着冯冯,冯冯笑盈盈地夹起一块寿司,饱蘸了芥汁,送到口中,她无语地转过身。“噗”的一声,小霜急忙转头:“怎么了?”

只见血液喷溅,冯冯软乎乎地倒下,躺在血泊之中,脸如白纸的她气如游丝,身体不断抽蓄,嘴角不断流出粘稠的血……小霜大惊地跑去:“冯冯!”

韩嘉懿已是瘫在地上,大张着嘴。众人闻声走下来:“什么事啊?”

小霜:“微发热,腐蚀性,潮解,是NaOH,娜娜,去叫救护车,燕燕,快!”

她一边跑去拿茶水。燕燕镇静地跑来:“先清洗残余的,来,茶水,去看看有没有牛奶之类的。”

她一面喂冯冯茶水,“噗”冯冯又喷出了一口血。小霜一眼看到桌上的牛奶盒“哎,有了。”

她急忙跑去拿,摇了摇,“空的!还有没有了?”

韩嘉懿颤抖的说:“没、没了,那是最后一杯,我喝了。”

娜娜在大厅另一边拿着电话喊:“霜,他们说外面雪太大,交通堵塞,来的话得明天。”

小霜大惊:“什么?快接国际刑警的艾瑶。”

她说着跑向电话。电话接通“艾瑶!”

“霜啊?你是为别墅的事吗?”

“是啊,为什么来不了?冯冯不行了!”

“车是不能行了,我已经申请了直升机”“不行,她是中NaOH,那样什么都来不及了。”

“抱歉,霜,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无论如何,想办法吧。”

燕燕静静地站起:“就算能来也不赶趟了,她已经不行了。”

小霜:“可是,这……”冯冯已经闭上了眼睛。燕燕:“到底是谁?是谁?为什么?”

众人慌成一团,小霜静静地思索。燕燕:“之前的情况呢?是吃了什么吗?”

小霜:“恩,我没看清,我下来时她正在吃寿司,自己夹的,韩嘉懿在旁边。”

小姬:“寿司?自己夹的话应该不是寿司里有毒,难道,是筷子或什么的么?”

韩嘉懿:“寿司是冯冯最爱的,而且不管吃哪个寿司,都要蘸芥汁的,要蘸很多。”

燕燕询问众人的行踪,小霜则移步餐桌,一双筷子掉在地上,方便盒里并排的寿司少了一个,旁边是已经打了的碟子,芥汁撒在地上,她拿起盒子仔细地观察,不久,又进入了厨房。她打开水龙头看了看,目光集中在水池旁边的小碟子上,“这是……”“想出这个风头,你还早着呢吧?”

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小霜嚯地一下回头,李洛群站在门口把玩着手机。“你曾经进过厨房,你的清白还要我找呢,你行的话你自己来啊。”

小霜转过头来不理他。“你神经病吧?好,我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李洛群撒手而去。燕燕跟了过来:“霜?在这里吧?我问了他们,娜娜跟我们在图书室,皓璠回房间了,李洛群到三楼的一个屋子做化学实验,李汇聪在走廊里和女友煲电话粥,小姬呢,出去玩雪了,张迪说她分了芥汁后就回屋看电视了,现在我让他们在客厅里再呆一会。”

小霜:“恩,太好了燕燕,对了,想办法把地上撒的芥汁看一看,有没有……”燕燕严肃:“如果是查那个,可以,我去拿一些必需物品。”

她走了,小霜沉思:“如果我的推理没错,有些证据没有被处理掉……”她沿着楼梯上楼,走进一个屋子,往墙上一摸,却是一片黑暗:“哎,停电了吗?”

她回头,果然外面也是一片黑暗。她掏出手电检查,翻到一样东西:“就是它,”她又打开抽屉,两眼发亮:“我想错了,事实根本不是那样的,冯冯她……”黑暗中,一个黑影闪入,一根铁棒高举,嘴角痉挛地抽搐,目露杀光,霎时即将劈下,鲜血似乎已经在黑暗中蔓延……“住手,虽然不太干脆,你认为我会毫无准备地单刀赴会吗?”

小霜突然说道,转过身来直视凶手“知道心电图监视器吗?”

她拿出手机“我已经照下了证据,连在一起,那个没有密码是停不了的,如果你杀了我的话,就意味着我的心跳停止了,那么监视器断源,我所照的证据会全部发送到朋友那里,怎么样?还要杀了我吗?你这个不太高明的凶手?”

黑影静静地放下棍子,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的微笑:“真不愧,是小霜啊。”

燕燕在图书馆和娜娜等候,“来电了,小霜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我还想跟她说呢,那个打碎的碟子里确实可以推断出曾经有过些微NaOH,但很少,不会致命。”

娜娜:“她走之前有对你说什么吗?”

燕燕:“我问她发现什么没有?她就说什么这次不比上次,连我都可能是嫌疑人,所以她要单独查案,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娜娜:“她不会遭到什么意外吧?”

燕燕:“小霜机灵敏捷聪慧过人,就算有意外,应该也会化解危机,我怕的是她被困在哪里,娜娜,你等着她,我去她去过的地方查一查。”

她单独下了楼,去了厨房“寿司是冯冯自己提出来的,但好朋友都知道这个喜好,筷子应该没有毒,张迪主动要求……”“芥汁!”

小姬的声音响了起来。燕燕回头一看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姬:“哎,我也是推理社的哎,确实你们比较厉害,可光你们会探案么?三个臭皮匠……”燕燕不耐烦:“行了,这个时候,谁都可能是凶手,小霜不见了,你有时间去找她吧。”

小姬喋喋不休地上了楼。燕燕:“芥汁,也许真的是这个。”

她来到水池边,看了看旁边放着的空碟子“这,这是什么?”

她快步走上楼梯,进入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兜子,“如我所想,只是还没有主要证据,可是,那样的话,凶手会再动手的,也许就在今晚。不行,我要先揭谜底,小霜,你到底去哪了?”

几个男生在聚在顶楼的健身室。“嗷”李汇聪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李,明天去滑雪不?反正回不去。”

李洛群摔了书:“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你玩的时候吗?冯冯死了,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李汇聪无辜地摊了摊手:“那我们能干什么?不是有小霜在吗?她们自己去干呗。”

韩嘉懿:“她们?她们就不一定是不是凶手。张迪自己憋屋里不出来。”

皓璠白了他一眼:“她们跟她有什么仇啊?犯得着杀人么?”

韩嘉懿激动地站起来:“那你什么意思?我们里面就有跟她有仇的吗?她是那么好的女孩,而那帮女生,小霜都失踪了。”

这时,张迪娜娜小姬燕燕一起来到了这里,他们茫然:“恩?”

燕燕靠在门上笑了笑:“到了揭秘谜底的时候了。”

众人大惊:“难道,你们已经?”

燕燕:“就算没有小霜,案子也不会石沉大海的,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燕燕拿出了碟子:“从最开始说起,我们应邀而来,也是冯冯的较好的朋友,如果说唯一一个特殊,在风雪之夜,专门赶来的。”

众人眼光集聚张彤身上:“是,是张迪。”

燕燕:“没错,就是她,作为韩嘉懿的前女友,她为了参加冯冯的宴会,冒风雪赶来,只为一句祝福?”

小姬:“难道她主动分芥汁……”燕燕:“是的,她特意拦住了小霜,但之前并不知道冯冯的爱好,所以她只藏了些NaOH在身上,但那个需要很好的保存,所以我想是,在戒指里。她分芥汁的时候在里面下了药,端了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上楼看电视。”

张迪伸出了手指:“看吧,这戒指可不能藏东西。”

燕燕轻蔑地笑:“你会那么傻的让我查么?恐怕已经换了另一个,很不幸的,你走之后,我刚才去你的房间搜查,发现了它,”她拿出一个戒指,掰开头,“里面的残余粉末,要化验一下么?”

张迪惊讶不已,“你怎么发现的?”

燕燕笑:“因为我再找它。”

张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最终低下头:“是,是我,她抢了,抢了……我不能原谅他,我什么都没有,她却什么都有,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存在!”

燕燕将戒指放回兜里:“这么多人在,隐藏是隐藏不了了,不过,张迪,你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张迪惊讶地抬起头:“这,这怎么可能?我亲自把毒药放在芥汁里的。”

燕燕说:“但你之后就回屋里了,对吧?”

张彤:“这,倒是真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燕燕:“你有绝对的把握冯冯会中毒的吗?你既然知道冯冯恨你,你不知道的却是,她并不是被芥汁里的NaOH致死的。”

李皓璠插了进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是说,这个案子并不是单纯的案子,凶手另有其人。”

小姬说:“燕燕你糊涂了吧?芥汁里确实曾经有微量的啊,而且冯冯也是死于NaOH。”

燕燕:“那里确实有过,可量非常少,不会致人死亡,既然是蘸着,量要平均才行,从水龙头旁边的碟子看,冯冯,她倒掉了那碟张彤给的芥汁,自己换上了新的,因为她烦她,凶手自然也知道,只是隐瞒了,让张迪背黑锅而已。”

李汇聪做了个打住的姿势:“那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下毒手?这才是我们要说的。”

燕燕的声音硬了起来:“杀害冯冯的真凶,就是,你这个混账——韩嘉懿!!”

“什么?!”

众人目光集聚在韩嘉懿身上,他被目光逼得后退两步,一脸无辜:“哎,这,这怎么回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冯冯死了我也很伤心啊。”

小姬碰了碰燕燕:“哎,按小霜的说法,他是看着冯冯吃的啊,冯冯难道是自己下的毒?筷子上有毒么?”

燕燕:“不,其实,NaOH是下在寿司里的。”

小姬:“这可就不对了啊,剩下的也没看到有毒啊,她吃了一个正好就吃到有毒的了?”

燕燕:“冯冯的性格,我们很了解才对,其实是每个人都可能会有的,一堆普通的寿司其中如果有个三文鱼寿司之类的更高级的食物,我们会下意识地选最好吃的,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证明冯冯只吃了一个就中毒了,让我们怀疑到别的上,而不是他买的寿司上,我进了他的房间,看到了,你的三文鱼寿司其中有一个换成了给冯冯吃的那种普通寿司,目的就在于此吧?”

韩嘉懿咄咄逼人:“你胡说,我怎么会,你并没有决定性证据,那个寿司是别人嫁祸给我的,你不能乱说。”

皓璠:“就是,要知道,张迪是临时起意的,他又怎么知道张迪要杀冯冯?”

燕燕:“是么?那么刚才你说的,小霜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韩嘉懿:“我,她不是没出现吗?”

燕燕紧逼:“之前我们都没有出现在这里,小霜不见的事除了我们没有别人知道,如果有就是使她消失的凶手!”

皓璠:“即使这样,也不能说明,他所下的NaOH,你们并没有找到,很多疑点,怎么只凭一句话就断定!而且,好像李洛群之前有去过厨房,他也有嫌疑啊。”

李洛群冷冷地看着皓璠:“我的清白都不需要我去找。”

燕燕:“这……”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掌声,脸上全是土的小霜微笑地倚着门:“很棒的推理,燕燕,你越来越有进步了。”

众人转头,小姬跑上前抓住小霜:“你跑到哪去了?”

小霜转向脸色阴沉的韩嘉懿,冷冷地笑:“没有想到吧,你把我绑的那么严实,我怎么会挣脱的,皓璠,下面我就来回答你的提问,张迪确实是临时起意的,但她的NaOH是从韩嘉懿那里以其他理由要的,虽是其他理由,可是只要结合日期、心理,韩嘉懿就会知道,所以当张迪挡住我时,他就知道她要在此时下手,也知道冯冯不会接受她的分配,所以他临时设计,上楼拿了瓶装的NaOH给寿司下毒,拿张迪做替死鬼,结果很好,张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凶手。”

皓璠:“这么说,他之前就知道张迪会起意,却自己仍然随身带着NaOH,嫁祸张彤,双重凶手?”

燕燕:“所以你查看房间,看到了证据?之后被……”小霜:“是啊,我思索到了事实,径直走到他屋子里,结果,停了一会电,我用手电找的啊,结果我就找到了啊,燕燕你说的换了一个寿司的寿司盒,柜里放着瓶子,我可是还找到了冯冯给他的威胁信啊。他的动机,就知道了吧?”

李汇聪:“难道冯冯威逼他不许离开?”

小霜:“不是啦,那样的话冯冯应该早就有动作的,现在已成定局,不至于杀人的,”她不满地瞄向他,“结果他想杀了我,后来就把我绑起来,放储藏室里了。臭了哄的。”

韩嘉懿一阵沉默,接过话:“所以就算我已经把证据除掉了,你也已经照下了证据。小霜,在你面前动手,是我此案中的最大的败笔。我本想杀了你,没想到你察觉到了,还有什么心电图监视器,所以只能暂时绑住你,现在想来也没用。”

燕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李汇聪眨了眨眼睛:“我猜到了,是你想分手,冯冯不让对吧?”

韩嘉懿:“没错,我和张迪的分手就是她干的,其实我的出国名额是靠手段得来的,她知道了,之前我说,我想留在外国不回来了,她却,很轻蔑地笑‘是么?就这么忍心把我抛下了?我会跟着你的,下辈子都要你养我,我有把柄,你的前途’……”李汇聪:“……和我那位一样……”韩嘉懿:“我之前就想避开小霜,可张迪却在今天下手,就算冯冯倒掉也会留下什么让小霜和她察觉的,她之前向我要,我是教授助理,很容易弄到的,于是我给了她,自己也藏了些,我知道,张迪想近下毒不容易,把握很小,还可能误伤他人,今天她来,我就知道她是要动手的,都是张迪逼得我今天下手!”

门外一阵喧闹,韩嘉懿绝望地微笑,坐在地上:“哦,警察来了,我就知道,雪化了,天就晴了……”艾瑶和凯旋带几个警察跑了进来,一面指挥,一面走向小霜:“在储藏室里发现了割断的绳子和布,不过,你怎么割的啊?”

小霜得意地扬了扬手:“我的手表表盖可以拆的,边缘很锋利,拿那个割的,这是我的独创啊,很有才吧?”

艾瑶流汗:“……很有才。”

小霜:“这个案子算是燕燕独自推出的,燕燕,你能发现那个碟子的问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的观察力很棒。”

燕燕:“你挣脱了就来了,我的证据少,多亏了你出现,不过,你真的照了照片?”

小霜:“没有,证据都被他毁了,只有我这个人证,所以我让他自己承认。”

韩嘉懿和张迪被警察带出去,小霜叫住了韩嘉懿:“其实冯冯,她应该知道了,她之前跟我说给犯人个机会,就是提醒你的,不要干傻事。”

韩嘉懿:“你……”小霜:“我之前就有个问题很疑惑,你和冯冯吃寿司时没有别人,我是临时起意下来的,你可以直接给她吃毒寿司啊,我推断,你本来是给她吃的,但她看到了我下来,抢过了筷子,自己吃了寿司,这样,活了没事,死了,也给你做了证明……”燕燕恍然大悟:“所以他的反应才那么强烈,一下子瘫倒。”

韩嘉懿:“这么说真是这样……”燕燕转向小霜:“你那个心电图监视器是什么玩意?”

小霜一笑:“当然是胡诌的了。”

韩嘉懿大惊:“什么?!”

小霜:“废话,你连冯冯都敢杀,会真杀了我的,我临时想这么个东西骗你啊!”

凯旋无语:“这,这么……”小霜:“他是化学系的,不能知道什么心电图,所以我瞎说了些功能吓唬他,我可不想早死。”

艾瑶:“这个应该放入警官课程之应变里,做例子,太聪明了,猛啊。”

“聪明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耍这种小聪明算什么。”

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小霜气鼓鼓地回头:“你才是,说什么我的清白不需要我找,意思就是我帮你嘛,还这么傲。”

“幼稚,是因为你自己要找出凶手。”

李洛群扔下一句话,面无表情地上了直升机,没人察觉到他嘴角扬起的一点微笑。这个案子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几个月后才开庭,做完记录的小霜和燕燕她们一起从警局回来。娜娜:“冯冯,她很可怜。”

小霜:“为了韩,她可以不惜一切,以死留住他,傻瓜,我应该早看出来的!”

燕燕:“是啊,冯冯,不知会不会感谢你。”

小姬轻轻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一个地方。”

说着,向前走去。燕燕喊:“哎,你去哪啊?”

小姬回头,随风飘来一股哀伤,她微笑,雪花纷飞在她周围。她拿出怀里的一支菊花,让它迎风颤栗。接着,她回头走向郊区。小霜:“是墓地的方向。”

娜娜:“……林桐……虽然为人不好,但对小姬是一片真心……”此刻,雪飘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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