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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另一段感情的开始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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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她就碰见了大鸿,这又令她很开心。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没来由的开心,不过两个人一个假期都没怎么联系,见面还是有点生疏了,林彤试着找话题,可是场面还是很冷。不过林彤也没怎么在意,当时林彤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章鱼和好了,因为她不想再受这种折磨,学习已经很累了,还要付出精力给这个总是不珍惜两个人感情的人,不过她还是舍不得,也许这就是女生的通病吧。在这段时间,林彤和大鸿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个人有时候也会谈论彼此的感情。他的女朋友上大学了,就是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女生就和他提了分手,也许这对一个优秀的男生也是一种打击吧。林彤只是觉得他很失落,所以她总是做一些事情希望他开心,有的时候写封信刺激刺激他。反正日子就在这些天里慢慢地消逝了。林彤一直都觉得,其实复习的这一年虽然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可是她也交到了像大鸿,蔷薇,杜雨涵他们这样讲义气的朋友,对于曾经的她这都是难以企及的距离,而且未来工作了之后也再没这种机会交到这些可以交心的朋友了。因为父母的原因,她很少有机会能和朋友出去聚一聚,所以她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唯一的后悔就是当时和章鱼在一起。如果没有在一起,只是维持在暗恋的状态,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林彤还记得她跟大鸿之前最严重的一次冲突。那天她在物理老师家补课,物理老师还没在,于是安排林彤去大鸿的屋子里先做题,当时林彤看见桌上有糖,她就放在嘴里含了一块,又好奇地翻了翻他的东西,突然在他的房间里,她看见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女生穿着婚纱,在草原里很唯美的笑着。林彤猜这可能是他的女朋友。这个时候她听见外面有声音,她慌忙地想将相框归到原位,没想到还没有到那个位置,林彤一下没拿住,相框掉到地上摔碎了。大鸿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匆忙跑过来看这个相框,玻璃做的,已经碎了一地了。林彤一脸沮丧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鸿当时的脸色也不知道该怎么好看,他恨恨地说了一句,“算了,碎就碎吧!”

可是林彤知道他心里一定很不开心,可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个人就都呆呆的坐在屋子里,还是物理老师进来打破了僵局。他把林彤叫了出去,林彤内疚地看了大鸿一眼,默默地出去了。其实林彤一直也没发现自己的心理变化,她已经不爱章鱼了,她的爱早就被章鱼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而变得毫无知觉了,可偏偏她又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大鸿,因为他和章鱼就算不是好朋友也是前后桌的关系,所以她拒绝接受自己感情的转变。不过不小心把相框打碎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补偿一下,于是在课程结束之后,她便开始了寻找相框的过程。其实她没必要非得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相框,可是她就是不想做让大鸿不开心的事,于是跑了好多家商店才找到。当时的她看到这个相框的时候的那种欣喜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时侯没有钱,可是这么一个小的相框就可以让她如此开心,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了钱之后的她再也没有像今天一样开心过了。也许爱不在,其余和爱情有关的东西也都不在了…和章鱼分手后的林彤,与大鸿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他们经常成双入对,可是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在一起,因为毕竟大家都认为林彤和章鱼很难分开,就算是分开也是暂时的。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林彤有一天晚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和大鸿在一起开心么?”

一看署名是章鱼,林彤的心里百感交集,因为通过这条短信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自己对章鱼的感情早就不在了,可是章鱼还是放不下,而自己也难以放下对大鸿的喜欢。这一切的转变都令林彤感到猝不及防,因为她不希望章鱼知道这一事实,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而且她对章鱼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眷恋。说是眷恋,其实是不舍,因为毕竟这是她的初恋,可是她也很难勉强自己跟他继续了,她真的希望这段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这样也可以为彼此留下点眷恋。可是章鱼的字里行间都表现出了对林彤的无限眷恋与不舍,实在让她难以拒绝。她想了,“那我就再和章鱼继续走完,直到高考结束吧,高考结束了,也许我们也会就这样结束了。”

每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一颗寒冷的心,她们狠不下心来去伤害别人,其实这种不忍心才是对别人的另外一种伤害。现在的林彤和章鱼本来就应该结束了,可是林彤不忍心,所以说将伤害的范围最后变得不可控制于是她与章鱼又开始了地下的感情,只是这一次变成了章鱼特别主动,林彤被动的这种情形。有时候林彤在想,要是她没有再和章鱼继续,她表达了对大鸿的喜欢,那么她和大鸿会不会将人生最美好的那几年补上?可是,没有如果。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大家的心也都浮躁起来,很多人都开始逃晚自习了,大鸿也经常邀林彤去玩,只是那个时侯大鸿不知道林彤与章鱼又和好的事情,他以为林彤只是一个人,而林彤和章鱼也因为大鸿的事情打了好多回仗,好几次都不欢而散了。林彤那个时侯真的很痛苦,因为如果跟章鱼分手怕章鱼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所以她一直等着章鱼说分手。另一方面,每次和大鸿出去玩章鱼总是要问自己去了哪里,还没法办法交代。其实那个时侯林彤就已经感觉到了恋爱的滋味。之前跟章鱼在一起,因为很多人都认识章鱼,所以章鱼很少光明正大地跟林彤出去,而林彤每次跟大鸿出去,都可以不顾及什么外人的眼光,别人的想法,两个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哪怕学习都很有动力。大鸿学习很好,他第一年也是因为英语失常导致总分太低,最后不得不复习,可是章鱼却是一个成绩很差的人,林彤跟他在一起就算学习都没有乐趣。终于有一次,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的时候,章鱼爆发了!“如果以后你的事情都不用我管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分手吧!”

林彤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居然是轻松,她也不知道自己被这段畸形的恋情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只是知道在那一瞬间,自己终于解放了!可是林彤没有想到,大鸿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和章鱼的事情,只是不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深深地被林彤吸引了。她的不计较,她的孩子气,她的小可爱,一切的一切都使他着迷,其实他也知道他不应该和林彤在一起,毕竟章鱼也是他的兄弟。但是他在那个寒假就试图去放开林彤,可是开学之后的那次偶遇让他明白,林彤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当初林彤不小心把他前女友的相册打碎了,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林彤有没有受伤。在林彤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相册给他的时候,他只想跟她说,“我想把你的照片放在里面…”一切的一切也许林彤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高考后大家就会各奔东西,他不知道该怎样留住林彤,越跟林彤在一起,他越感觉到林彤的可贵。他还记得有一次跟她一起出去吃饭,林彤收到了两条信息。大鸿明知道是章鱼发的,可是还是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别的。他真的很想把感情埋在心里,可是他的感情就像是一颗种子,越往深埋这颗种子就越要发芽,之后往出钻。两个人在一起唱KTV的时候,大鸿给林彤点了一首《趁早》,那些歌词说出了他的心声,他也希望林彤能明白他的心意。“到后来才发现爱你是一种习惯,我学会和你说一样的谎,你总是要我在你身旁,说幸福该是什么摸样,你给我的天堂,其实是一片荒凉。要是我早可以和你一刀两断,我们就不必在爱里勉强,可是我真的不够勇敢,总为你忐忑为你心软,毕竟相爱一场,不要谁心里带着伤。我可以永远笑着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后自己煎熬,如果你不想要,想退出要趁早,我没有非要一起到老。我可以不问感觉继续为爱讨好,冷眼地看着你的骄傲,若有情太难了,想别恋要趁早,就算迷恋你的拥抱,忘了就好。”

他边唱这首歌边看着林彤的表情,她还是那么淡然,总是想隐藏自己的心事,可是总是隐藏不了,他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不自然的感觉。那天晚上林彤回到家,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大鸿唱的那首歌,她明白自己真的应该跟章鱼做个了断了。她跟章鱼在一起很少开心过,总是各种担心,也许再纯真的感情在这种担心中也慢慢磨没了。之后的林彤与章鱼分手后再也没有跟章鱼联系过,很多人都希望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可是多少血淋淋的历史都告诉我们,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要么是余情未了,要么是互相伤害,还不如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大鸿跟林彤倒是越来越好,因为快要高考了,林彤又搬回了宿舍,他们俩个也总是一起出去学习,林彤也因为有大鸿的帮助,进步越来越快。终于熬到了高考那天,两个人给彼此鼓励,加油打气。高考结束后,大鸿带着林彤去台球厅玩,碰到了很多以前的同学,他们都古怪地盯着他们俩,还有很多林彤不认识的人都管她叫嫂子,林彤的脸又开始变红了,因为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更主要就是,她跟大鸿也没有在一起。晚上两个人走在路上,林彤问他,“大家怎么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林彤当时走在前面,没有看见大鸿其实没有追上来,她自言自语了半天,突然发现身边没有人了。一转头,发现大鸿在原地站着。“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呢?”

林彤刚想继续说这话,突然感觉被一股温暖的感觉包围,大鸿直接抱住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林彤当时都晕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上冰凉,就是这种温暖不愿意让她放开。不大一会林彤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在吻自己,“天呀,这是在大街上!”

林彤想着,慌忙推开了他。“你怎么了?”

林彤心里又惊又气又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感情。她完全没想到大鸿会在这种情形下吻她,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可是她心里又是喜欢他的,可又担心他只是一时的冲动。“我喜欢你,林彤。”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喜欢自己,林彤和章鱼在一起也从来没听章鱼说过。“我…”林彤犹豫了,她其实已经害怕再开始感情了,她担心大鸿会一直跟她说分手,她担心报考以后大家会各奔东西,她担心好多好多的事情,所以她后退了两步,对他说,“给我点时间吧!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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