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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圣玄力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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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风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出肚子里的池水。冷眼的看着那四个手下,竟然没有一人跳下水救他,今天可谓是丢尽了脸,此事传出去,肯定成为族中的一大笑柄。他瞪着面前略带戏谑微笑的澹台羽,都是因为他才让自己出那么大的糗。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朝着澹台羽挥去,定要打的他连今年的测试也没办法测试。澹台羽看着发疯向自己冲来的澹台风,刚想动手回击就从高台传出一声,直撼心头。“今年已满十二岁的较少,排好队,莫要喧哗闹事,浪费家族为你们使用的资源。已经测试拥有圣玄力的,按照族规速速退下!否则按藐视族规处置!”

澹台风望着百米高台上的男子,高台传来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一块巨石压着般,让他喘不过气。面前的澹台羽却镇静自若的站在那边,没有受到一丝威压的影响,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澹台羽算你运气好,等你测完圣玄力,发现自己没有。千万不要伤心,我会等着你,让你体会一下更开心的事!”

澹台风左手握住右拳,用力攥住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威胁之意令他身边的四人发寒!澹台羽轻轻一笑,好像没有听出话中之意,大大方方笑道:“那就多谢堂弟了,只是这人数有点多,可要堂弟好等了!天气冷,可不要受了风寒,让堂哥没有开心,却先担心你的身体了!”

“哼,我们走!”

澹台羽恨得牙痒痒,只能朝着入口走去。因为族规不能在圣玄碑这边闹事,等出了这个地方再收拾他。他一甩袖子,发泄自己的恨意,滴滴答答的水,甩了跟在身后的四人一身!“公子,今天这个澹台羽有点不对劲,平时见我们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我们!现在不仅敢戏弄您,还敢说话嘲讽!难道他已经有自信,今天一定拥有圣玄力?”

为首的叫詹兴,父母一辈没有圣玄力,会被株为外戚,为了方便澹台一族管理这些没有圣玄力的血脉,都会以詹为姓氏,也就是澹台一族的分支。如果分支想重新获得澹台的族姓,不仅自己拥有圣玄力,自己的孩子也必须有一个拥有圣玄力才行。“拥有圣玄力又如何,身体差距他是无法弥补的,瞧他一副瘦不拉几的,你们说我一会断了他一条腿,还是断他一条胳膊让他长长记性呢!你们刚才没有一个人救我,小爷可记着,今天小爷如果没有出气,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

澹台风伸出右手用力一捏,五指紧握。想起刚才自己在池塘的样子,恨不得澹台羽马上出现在眼前,让他体验一下求死不能的感觉。詹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会我们定擒下澹台羽,任凭公子处置!”

……“要排到晚上了,不知道小姨姐会不会着急!”

内场,澹台羽看着几百人的队伍,恒立的跟一条长龙,脑袋不禁有些发疼,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哎,还是乖乖排队吧!”

一步一叹气的走向末尾。“刚才闹事的小家伙,不用排了,过来先测。这么长的队伍,你一会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情,赶紧测完,赶紧了事。”

澹台羽正心愁满怀的走向末尾,一个声音略带沙哑响起,他追寻声音方向。站在高台的中年男子,正眼睛微眯着看向他,看样子四十多,但眼神中尽是平静之色。此人正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强者——顾大管家!从他记事开始,就听别人叫他顾大管家,也不知道这个顾大管家名字是什么,境界达到什么层次,年纪多大。只知道他一直跟随父亲,父亲十分信任他,也十分尊重他,并没有把他当过下人看待。在一族,除了主姓,和外戚的姓氏,一般很少会接纳其他姓氏之人。除了为了血脉的纯净,更是为了以防外姓之人图谋不轨,侵夺家族等。可顾大管家,不仅身居高位,还被族长倚重。“是!”

在别人羡慕的眼中,澹台羽朝着圣玄碑走去,却无人敢言不公。澹台羽身上穿的服饰华贵,一看就是家族中某位身居高位的孩子,万一有了圣玄力,未来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万万不可得罪的。而这位顾大管家,那可是跟在一族之长族身后的人,更是不可能当众拂了面子。纵使有人心里不舒服,但都不敢发作,正如当时澹台风跌入水中的时候,他们宁愿看着,也不会上去帮忙,因为得罪了哪一方都不会好过。“见过顾大管家”澹台羽走上台阶,对着面前男子细细打量,身形像一个四十到的中年人,眼角的皱纹,和那双平淡如一汪泉水的感觉,给人一种普通人的感觉。可澹台羽却丝毫没有小瞧他,他察觉到顾大管家那不经意透出的气血,如同一个沉睡的猛兽。在他的记忆深处,就连澹台一族的族长都没有这般气势。当他来到圣玄碑的跟前,差不多一丈高的碑石散发出一股铁锈味道,通体黝黑,因为年代久远还有一些苔藓,碑石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圣玄碑”!顾大管家看着面前十三岁的澹台羽,眼睛微眯了一下,好像要看透什么似的,下一秒就恢复那副平静之色:“把手放在圣玄碑上即可。”

圣玄碑,是一块能检测每一个人体内的圣力强度,以及属性的特殊石头,圣玄碑测试的结果由光芒的颜色来代替,分为红色,黄色,蓝色,绿色,褐色。圣玄碑测试耗费的资源相比较其他的东西比较少,在孤霄大陆上流传非常的广,几乎每一个家族都有这种东西,激活圣玄碑所用的资源较少,所以只能测试圣玄者,或圣玄者以下的,如果境界超出这个层次,轻则吸干开启所用的资源,重则圣玄碑损毁。而测量更强大的圣玄大师,就需要更加贵重的宝物,开启测试的资源也会成倍增长。测试出的属性,红色是火属性,黄色是金属性,蓝色是水属性,绿色是木属性,褐色是土属性,无色则是无属性,这是这个世界基本的属性。特殊的属性也有,但拥有那种属性的人几乎是万中无一。闻言,澹台羽收起了打量的目光,伸出右手靠近被称为圣玄碑的黑石。当他接触的那一刻,靠近圣玄碑的那群孩子,目光全都聚集在那黑色石头上,就连顾大管家都不例外。澹台羽身为澹台族长的儿子,拥有圣玄力的可能性是族中最大的。这个时候,圣玄碑散发出淡淡的黑色,澹台羽只感觉一股阴寒从圣玄碑传到掌心,如细水般顺着小臂流入全身,这股力量非常冰冷,好像不是摸着石头,而是摸着一块冰疙瘩。这股细流流入全身后,在他的小腹汇集,汇集的有一碗水那么多。忽然,它逆流直上,慢慢向上爬,从小腹,心脏,脖子,直至大脑。“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就算强大如我们,也只能在这个外围待上三个时辰,进入内围是必死无疑的……”“反正我是不进去,得到毒魔钉,那也得有命出来”“可恶,这个杀千刀的天羽,就算是死也不让我们得到。”

……数百名一方强者,流露出不甘的眼神悻悻离去,竟无一人去内围拿属于他们的战利品。几百丈高的一个巨大怪物走向澹台羽倒下的地方,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灯笼大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红光。它仅仅移动一步,数十根大树皆被它踩踏断,,一个脚印足有数十丈那么大。浑身被云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身形,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倘若那些强者没走,远远的看上一眼恐怕半条命都没了。“我要死了吗?真是不甘心啊……”天羽瘫倒的趴在地上,眼睛尽是死寂,一口鲜血吐出,乌黑的鲜血,把他的脸灼烧漏出白色的骨头,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巨大怪物看着倒下的不速之客,俯身,撕裂的风扬起一阵尘烟!尘烟里夹杂着一缕墨绿色,庞大的身躯遮挡住地上那具枯骨…………黑色的圣玄碑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正常如果一个人有圣玄力,圣玄碑会投出一个虚影,虚影上面会有投出圣玄力是几阶的,虚影显示什么颜色就是什么属性。澹台羽站在那好一会,什么也没发生,就代表无属性和无圣玄力。顾大管家看着澹台羽摸着圣玄碑右手突然开始发抖,一层虚汗布满额头,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就连眼睛也是死寂之色。他心中一惊,还从未有过测试圣玄力时,遇到魔障!顾大管家大喝一声“澹台羽没有圣玄力,醒来!”

圣玄碑散发的黑色顿时被一股不知名劲风冲散,离圣玄碑稍近的感觉胸口被大石压过一般难受。陷入其中的澹台羽,一声锐利的声音刺入耳中,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这才离开了圣玄碑,恢复了神志。“我刚才是陷入幻境,还是入魔的前兆?为什么那么真实,我倒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大如山的怪物,还有一道裂开的天空……啊……好疼……”澹台羽头好像炸裂般的疼痛,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如灌了铅,“啪”的一声,应声倒地!可把身后等待测试的小孩吓得差点哭出来。片刻,沉重的身体才缓缓起身,倔强的身子半跪着,一个手捂住脑袋,一个手却再次朝着那黑色的圣玄碑靠近,双眼已经布满血丝。无论是看到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才会来到这里,还是测试是否有圣玄力,他都要再次触碰圣玄碑。这时一个布满茧子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澹台羽侧过脸看向顾大管家,目光复杂盯着自己:“我要再测一下,就一下……”顾大管家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看管圣玄碑,每年都能见到这种因没有没有圣玄力,不信邪要再测一次的人。开始的时候,他会让那些没有圣玄力的族人再测一下,但结果还是没有圣玄力,不仅仅浪费了时间,还浪费了资源,从此以后他就不会让没有圣玄力再测试了。他看向面色苍白的澹台羽,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是放开了手。不是因为他是澹台一族族长的儿子,只是为了早一点断了他的念想。再次接触圣玄碑,那股阴寒之气的细流,慢慢汇集在澹台羽小腹中,汇集成一碗水之后,他大气不敢喘一下。正当他以为和之前一样会向上爬,然后能看到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汇聚成一碗水的阴寒之气,开始吸收身体的力气。澹台羽明显感受到自己百骸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离,仿佛一块块血肉被挖走,要跟着那股阴寒之气一同离去。痛苦不堪的澹台羽紧咬着牙关,没有喊出来,他只想知道继续下去,自己会不会再次看到”黑牙谷“发生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澹台羽衣服已经被打湿,豆大的汗水滴在地上,身体旁边也形成一个小水滩,血肉被挖去的滋味,已经让澹台羽快到崩溃的边缘。百骸又流入一股乳白色的气息,不过这次并没有使他再度痛苦。乳白色从内心深处流出涓涓细流,白色的细流包裹着血肉,如冬日的太阳,温暖且舒适,缓解澹台羽的痛楚。这股丝丝缕缕乳白色的细流,相比较那股阴寒之气的体积不到十分之一,治愈着身体被那股阴寒之气带来的痛楚,但却没有靠近它。两股气流平行,没有相交没有缠绕,只是远远的对视着。就算是澹台羽如此痛苦的支撑,圣玄碑没让他看到黑牙谷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圣玄力就赶紧走,耽误我们那么长时间,族规上写着只准测试一次,多得了一次还是没有,死乞白赖的难道就有圣玄力了?”

“就是,难道姓澹台就比我们姓詹的特殊那么多吗?”

“看他身上穿着不俗,是不是向那保护圣玄碑的送礼?不仅让他先测试,还多给他一次机会!”

顾大管家听着底下等待的测试者嘈杂的议论声,冷冷的看向将要体力不支的澹台羽。“澹台羽没有圣玄力,速速退下!”

他本来看在不服输的澹台羽,还算没有辱没族长血脉,才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没有圣玄力就是没有圣玄力,瞧见他还在死死抓住圣玄碑,不敢接受现实,恶感袭上心头。“退!!!”

威严不容侵犯,厉声喝道,不仅宣示着台上的澹台羽,也是宣示的其他等待测试,没有圣玄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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