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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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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看,女孩跳楼并不像突发事件。跳楼前夜,她失恋了。这事巧了,不谋而合。传闻:某某女生失恋后,心里难以承受打击,跳楼自杀!之后的日子也算平淡。不同的是,有不少女生,偷偷向我同学、室友,打问我手机号。(徒劳,没手机。)我班级的女同学对我的态度也有改观。喜欢与我接触,开玩笑什么的了。甚至,还经常拉我出去聚会,弄点小酒小来来。当然了,我也没去几次,除了上课,多半在打工。看似平淡的日子,却酝酿着更大的风雨。又是十五天。我班摸过我脸的几个女生跳楼了!若一人跳楼,不足为怪,数人跳楼,可就有问题了。为此,我特意去女生宿舍楼下瞅了瞅。我到时,晚了一步。非但尸体已抬走,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因为已近傍晚,行人并不多,这时间,情侣们应该都到广场溜达去了。仰头望天,两朵阴云正汹涌翻滚,压的我有些呼吸急促。匆忙低头,好受很多。我感觉这事很诡异,女生跳楼非常莫名其妙,说白了,定有怨灵作祟。而这些死去的女生,都有个共同的特点——摸过我的脸。那我就和此事脱不了干系。好在并未有人察觉到此事。我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于是,我急忙离开女生宿舍,往自己宿舍走。绝大多数学校,男生宿舍与女生宿舍都间隔较远,我们学校也是如此,向从女生宿舍回男生宿舍,还得路过学校大门。我一路走着,还未走到学校大门处。门房的喇叭却在喊我了。“汉语言一班的杨偊修,门房有你包裹,再不来,扔了啊!”

卧槽,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站住静听,门卫喇叭又播了一次,错不了,是在叫我。包裹?是老爸老妈可怜我,给我寄来了金疙瘩吗?想到这里,我有些窃喜,匆忙向门房跑去。敲门,没人理。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向里面张望。门房大爷脸色阴沉,“嘛事儿?”

我小心道:取我的包裹。大爷听后,把眼一瞪,叫道:没有!我一愣,赔笑,“大爷消消气。”

大爷吹胡子瞪眼,“两天了,打电话咋不接?”

我有些尴尬,红着脸说:大爷,我手机丢了,还没买新的。大爷扔我一邮政包裹,骂道:快滚,看着你烦。“麻烦大爷了。”

我抱着包裹,陪笑着退出去。一溜烟跑回宿舍,我怀着喜悦心情打开包裹,人傻了!一个破锣,一根棒槌,还有张纸条。奶奶的,还以为会是什么宝贝,没想到,竟然是个破锣。我要它有何用?敲着耍?我疯了?恶作剧,这指定是有人在恶作剧,先看看这纸条写的什么。展开纸条我傻眼了。“修啊!三年前的冤孽该偿命了。想活命,午夜十二点,带着破锣到二道街垃圾点找我!”

端着这纸条,我慌的双手不住哆嗦。冤孽!偿命!四周寒意宣泄而来,我踉跄着站起来,拿起那破锣与棒槌,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午夜十二点,凶煞莫逆。我够呛敢出去。要不,干脆别当回事儿,藏在宿舍不出去算了。蒙住脑袋,我在被子里哆嗦,想想又不行。萝莉跳楼,同学跳楼,别人不知道,我却心知肚明。这事与我脱不了干系。我若逃避,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想到这里,我一个机灵跳了起来,脑袋懵懵的。收拾东西,晚上去找他。心里害怕,我甚至带了把水果刀。这晚,宿舍并无人,楼道里四下也无行人。静谧的楼道,仿似人都死绝了。我猜想,估计都去开房了。我是十点多从宿舍楼出去的。凉夜下月如弯刀,尚未消融的积雪,被披上银装。我怀揣破锣,左手棒槌,右手苹果刀,蜷着身体向二道街走去。心中忐忑,不住发抖。夜风袭来,更显阴森。走到马路上,别说行人,连辆车都没有。我心里怕的紧,感觉处处透射着诡异。这尼玛才十点多,路上咋能没人呢?向街道两旁的商铺看去。霓虹灯虽然还亮着,却都关门,打烊了。走着走着,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寻常店铺关门还能理解,可这串店关门就不对劲了。要知道,十点左右,正是串店营业的黄金点,人流也是高峰。那咋能关门了呢?而且,不止一家,全关了!学校距二道街挺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我走了一个多点,才走了一般路程。同时,越往二道街那边走,路灯就越暗。我这心里好紧张。最关键,二道街在老城区,居住的都是些穷人和无赖。当年建新城时,能搬走的人早都搬走了。剩下的,多半是些吸毒嫖chang的无赖,以及腿脚不便利的老人。那里治安混乱,警察都谈之变色。抢劫强jian都是常有的事儿。据说,我们学校曾有两女生,酒醉误闯,直接被先奸后杀了。至于凶手,至今未抓获。我虽然攥着柄水果刀,心里还是怕。走走停停,犹豫不决。又走好大阵子,我才到了二道街。可是,到二道街后,我当即就后悔了。这里建筑陈旧,未安路灯,黑漆漆的四周散发着腥臭的霉味。仔细端详,街道巷子,躺着不少死状狰狞的猫狗尸体。我心想,若是夏天,想必早就生了白花花的蛆了。想到这里,强迫症作祟,我想到一个特别恶心的场景:几个痞子,围在死去动物的尸体旁,煎饼卷大蛆,吃的津津有味。用力摇摇头,我被自己吓到了,竟然会想到如此恶心的场景。二道街九曲十八弯,地上铺满了腐尸与乱石,走起路来相当费劲。我累的满头大汗,想深呼吸都不能,空气太污浊了。又走了许久,我累的快散架了,却并未找到纸条上所指的垃圾点。心里越发着急,开始怀疑,我可能被骗了。是有人想要我命。这二道街治安差,将我骗到这里,正好下手。干净利落,还不留痕迹。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个冷颤,拔腿便跑。恰在此时,随着汽车的鸣笛声,一束雪白的亮光从前面十字路口打了过来。黑暗中见了光,难免有些激动。我心中的恐惧甚至都减低不少,怔怔等那车开过来。那车开的很缓,近了我才发现,是辆大众捷达的出租车。我挡在路中间。车停了,摇下玻璃,一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对我喊道:这都没人住了,你来干啥?我说:我来这找人。司机诡异的笑了,“找人?人都死绝了,你找谁?”

我吓的心一慌,“大叔,你可别吓我。”

司机笑笑,“不吓你,这真没住几户活人了。”

我笑道:“那也不是死绝。”

他笑道:也是,是我心直口快了。我赔笑,“师傅,载客吗?”

司机顿了下,然后笑道:“载啊!正愁没生意嘞。”

我大喜,坐在到出租车座椅上,出租车竟然咯吱咯吱的颠簸起来,令我有种一屁股坐个窟窿下去的感觉。德国车向来以结实著称。一屁股上去就会摇摇愈散架,还真让我费解。“去哪里?”

司机笑着递我一支香烟。我手一趔趄,差点没拿稳那烟——十年前大火的大前门。“怎么了?”

司机眯着眼睛抽烟,将火机递给我。我颤抖着点烟,“没……没事,去二道街垃圾点。”

“坐稳。”

司机沉声喝道。我点头,抽口大前门,真叫辣。司机是个话唠,边走就边和我神侃。说他小时候,这地方热闹,人多,那一水的姑娘,胸前圆鼓鼓的,甭提多俊了。我一个劲点头称是,蒙头抽烟,弹烟灰时,司机却急了眼,打开车窗,要我往车外弹。我没太在意,寻思是人家爱干净。路坎坷,车颠簸,拐了几拐。我瞧见个垃圾点。司机双眼泛起贪婪神采,踩足油门,‘嗡’的一声,便冲了过去。我顿时急了,那垃圾点旁正盘坐着个瘦骨嶙峋的背影。他开着车横冲直撞过去,会出人命的。见状,我急忙去按司机双手,并大声喊他刹车。他眼冒着精光,像是中邪似的,红着眼的踩油门。这车快的像离弦之箭。我阻挡未遂。它狠狠撞向那苍老瘦弱的身影。我闭上眼睛,不忍直视。伴随一声尖锐惨叫,我感觉屁股坐空,重重蹲在了地上。别提多疼了。我疼的呲牙咧嘴,睁开眼睛。一个邋遢算命先生正往魂瓮上贴符咒。那魂瓮颤颤巍巍,似有脏东西在里面挣扎。算命先生把眼一瞪,指着一边厉声喝道:纸车你都敢坐!我顺着算命先生皱巴的手指看去,吓的跳了起来,还真是纸车。那~,载我的司机,是鬼?算命先生嘿嘿的笑着,露出大黑牙,“鬼局逃生,不错,我看好你。”

这话很熟悉。我将目光锁定算命先生面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是火车站里摆着挂摊的老头,喃喃念叨“三人一鬼为鬼局”的那个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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