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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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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回到清晨,缕缕阳光洒进房间里。虽然大为身体里的酒精早已挥散离去,但他还醉在梦中,现实让人痛苦的时候,最能让人觉得好受的就只是虚拟的梦中世界了。手机铃声把大为吵醒,梦里的美好世界就在这瞬间破碎了。手机上显示是陌生人的电话,打进来的会是谁呢?大为心里这样琢磨着。大为接进了电话。“你好,是孙同学吗?”

“对,是我。”

“我妈说,你们搞什么创业团队,我也有些兴趣。”

“哦,你妈是食堂的大妈吧。我们在自习室里见面吧。”

大为想起这位金融学专业的同学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大为觉得有必要去见见此人比较好,如果真是有才之人,想必是可以一起干一番大事业的。大为走在小路中,轻风吹动刘海,头发在眼前扬扬落落。一转弯,大为来到了情人坡。视乎每所高校都是有情人坡,所谓情人坡,就是校园情侣们在此谈情说爱的地方。有的学校为了正其风气,便把情人坡改为了勤人坡。即使是这样,同学们还是会误听为情人坡,最终在勤人坡上读书的人还是很少的。触景生情,看着这番谈情说爱的情景,大为又感伤了。大为与飘零曾在这里相见。那是开学的时候了。新生到校不久,飘零曾来找过大为。大为让飘零在情人坡的大树下等他。情人坡上有一棵老树。这树有多老,没有人知道。当问到的时候,大家只是会说,只怕是很老很老了。另外,大家又都说,夜晚时候,在这里看月亮,月亮显得特别明亮清晰。取月字,又取老字,大家把这树命名为月老树。月老树成为大家信仰爱情的象征,大家都相信在在这树下宣过爱情誓言的情侣们都会终成眷属。树上挂满塞有字条的许愿瓶。有希望是好的,但许多人都是在希望中失望,青春的路上终究会见到暴风雨,而暴风雨的人们只能继续往前走。别责怪年轻的幼稚,因为这就是青春。而人们又都在绝望中寻找希望。青春里可能看不见蓝天,但不可能永远都看不见。大为看见了月老树,懊悔没有早些听说月老树的故事,不然就会和飘零一起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了。虽说终究是会让人失望的,但从来都没有希望过,难免会让人觉得遗憾。大为感叹:月老树啊,月老树,你能让我回到我和飘零在此树下相见的那个时候吗?既然是月老,你会牵线吗?在这样的秋天,月老树满身的树叶都已凋零。风吹过,大为听见了“唦唦”的声音,就像是月老树的回答,落叶已定,时光无法倒转。大为来到自习室。此刻人却很少,可能是因为天气晴朗,大家也无心来看书吧。在零零散散的桌椅之中,大为认出了那位才女,安莉。大为走过去问安莉:“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不去外面玩啊?”

安莉呆呆地望着大为,好像是没想起见过大为,后反应过来就跟大为说:“正因为天气这么好,所以来学习啊。”

大为说“那你的想法到和别人的不一样啊,别人都是在下雨的时候来图书馆。”

安莉说:“那你怎么也来自习室啊?”

大为说:“我是因为昨天睡得好,有精神了才来的。”

安莉说:“那你的想法也跟别人不一样啊,别人都是在心情好的时候出去玩啊。”

大为再无其他话想说,大家都是在口是心非罢了,要真正的敞开心扉说话是很难的,毕竟大家现在还太陌生。这时有一人走了进来。这人叫做流川。流川,金融学专业一年级学生,天才中的全才。一米八的男神身高,高鼻梁,浓眉,大眼,刘海刚好到眼睛,身着白色运动服,穿篮球鞋。爱好篮球,酷似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因为打得一手好篮球,又特别的帅,所以受到众多女生的追捧。但他性格怪癖,不太喜欢与人交流,一向板着孤傲的脸孔。因为流川篮球打得好,被篮球校队队长球王器重,有望成为下一届的校队队长。在新生杯篮球赛中带领金融专业的球队杀进决赛,但因为球队中的其他人打球技术实在太差没能获得冠军。流川在新生杯篮球赛中表现得非常突出,校刊特为他做了专访。流川在学校的影响力也因此有了很大的提升,被大家称作“傲世王子”。由于他的影响力大,能力又强,一直都在学生会组织部工作。在组织部的工作中能力又特别突出,老师们对他的期望特别重,有成为下一届学生会会长。大为看见流川进来,心中赞道,此人好帅,好有气场。大为只见此人拿出手机,然后自己的手机却响了。大为这才知道原来这人是自己等的那个人。大为走过去拍了拍流川的肩膀,说:“你就是那个金融学专业的同学吧。”

流川看了大为一眼说:“对,我就是。”

大为说:“我叫大为,是土木工程专业的。”

流川说:“我是流川,灌篮高手里面流川枫的前两个字,流川。”

大为说:“那你篮球应该打得不错吧。”

流传说:“当然,你不认得我吗?”

大为说:“不认得。”

流传说:“那你一定不怎么关心身边的事情吧。”

大为说:“何以见得?”

流川没有回答。这时候,在一边看书的“文艺女神”安莉看见了在和大为谈话的流川。安莉站了起来,心中激动不已。安莉走到流传身边说:“你就是流川吧?”

流川冷冷地看了安莉一眼,说:“对,是我。”

安莉便拿出包里纸和笔向流川要签名,并向流川介绍自己是校刊部的编辑。大为不解身边的这位文艺女神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激动,虽说流川长得是真的很帅,但也不会令安莉变成这个样子吧。安莉对流川说:“校刊为你做的特刊的文章就是我写的。”

大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流川也算是学校里的名人了,所以一定是受许多女生追捧吧。流川轻轻地说道:“谢谢了。”

大为看出流川的性格有些另类,觉得此人是不简单的。但安莉却没有看出来,笑得特别的灿烂。大为对流川说:“我们谈谈创业团队的事吧。”

流川点头答应。大为跟安莉说再见,和流川离开自习室。他们来到草丛里坐下。大为说:“其实我篮球打得也是很不错的。”

流川说:“怎么没在新生杯里见过你?”

大为说:“因为我觉得没有意思就没有参加,篮球打得再好能有什么用。”

流川说:“照你这样说,我们的生活中有太多事情是没有用的,总不见得都不去做吧。你觉得人生里只知道吃饭和睡觉会有意思吗?”

大为说:“我说的到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打球打得好不能够创造价值。我也知道生活中会有很多事是徒劳无功的,但正处于青春阶段的我们要尽量地去避免做那些没用的事。比如,你打球打得再好也无法进NBA,有些事情不是你爱好就能够干出什么事来。”

流川说:“那我们能干些什么呢?”

大为说:“你觉得呢?”

流川说:“不知道。”

大为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能够找到些有意义的事情做。”

流川说:“你们有多少人?”

大为说:“暂时就我一个。”

流川说:“就你一人?”

大为说:“是的。”

流川说:“能干出大事来吗?”

大为说:“我希望能。”

流川说:“为什么是希望,而不是一定。”

大为说:“因为任何事情都是不可预算的,我只说希望,不说一定是在尊重事实。我觉得尊重事实很重要。”

流川说:“你觉得年轻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大为说:“死缠烂打。”

流川说:“那不是用在妹子身上的吗?”

大为说:“本来是用在事业上的,但有些年轻人却用错了地方。”

流川说:“你现在干是不是有些太早。或许应该像某些人一样,你应该去找妹子玩耍。”

大为说:“那你有妹子吗?”

流川说:“没有。”

大为说:“有那么多的妹子喜欢你,你为什么不选择呢?”

流传说呢:“我追求与别人不一样。况且我也不是那种人,我不适合谈恋爱。”

大为说:“你不觉得孤独寂寞吗?”

流川说:“孤独,但不寂寞。孤独是现实的,而寂寞是灵魂的空虚。伟大的人都应该学会面对孤独,而不是去寻找满足心灵的安慰。‘高处不胜寒’讲的正是这样的道理。”

大为说:“那你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却寻找远方的伟大呢?”

流川说:“不知道,但我想至少不应该寂寞。”

大为说:“我也不知道。我总是尝试着走得更远,然而现实中犹如有一道看不见有无法跨越的墙阻挡着我,我在这里来来回回,无法前进。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道墙是心墙吧。因为,我总在害怕些什么。我害怕失败。但我又从未成功过,我也一无所有,我为什么还害怕失败呢?而我终究是想去奋斗一番,因为即使是失败了,我会告诉自己,我至少奋斗过。”

流川说:“wearetooyoungtoonaive.我们都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人生究竟有多疯狂。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而活,究竟会走向多要遥远的未来。你觉得你的选择对吗?”

大为说:“正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要去奋力寻找。你的选择告诉我我的选择是对的。至少在某方面,我们属于同一类人。”

流川说:“哪一方面?”

大为笑笑说:“我们都没有妹子。”

流川也笑笑说:“这可未必,我们还是不同的。只是我不想有,而你是真的没有。”

大为说:“说笑了,因为我们都是有梦想的人。你觉得呢?”

流川说:“是,但我不觉得能干出什么。”

大为说:“我又发现我们都是现实的。不说一定,就说是希望吧。你想一起奋斗吗?”

流川说:“想,但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这又不是过家家,你总得拿出个方案吧。”

大为说:“会有的。”

时间视乎像陷入了终止,风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时空像是有故意的安排,一些人的相遇是那样的意外。有人说,年轻人就像是早上八点钟的太阳,烧得火热;而老年人的太阳就像是黄昏的太阳,光辉更有韵味。这两个正准备为梦想奋力一战的年轻人,此刻心中的太阳正灿烂升起。没有人生知道远方的美景,没有人知道生命的终结,唯有去寻找,才会知道人生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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