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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番外:幽纹莎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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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任圣女琪伯·月嘉若·莫里耶夫却犯了禁忌,她与洛斯克拉家族的族长伦斯博·盛契·洛斯拉克发生了关系,并瞒过所有人生下了一个小女儿,他们为她取名为艾娅布噻·幽纹纱·洛斯拉克。当族人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出现,一声令下让只有二岁大的幽纹莎与母亲分离,把她交给了他的父亲盛契。她的母亲月嘉若被监禁,受到世人的唾弃,包括只有二岁大的幽纹莎,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认为她是不详的孩子,是神明抛弃的孩子。他的父亲也被撤下了族长的职位然后被逐出家门。盛契带着她四处流浪,但无论去到哪里都不受到人们的接纳。幽纹莎似乎也感觉到了父亲的苦楚,所以她从不哭闹,随时都安静地待在父亲身边。只是小小的她无法理解父亲的沉默和那浑浊的泪水的含义。父亲有时会看着夜晚的星星,眼神里包含着无尽的思念。就这样过了四年,幽纹莎的咒术天赋逐渐显露出来。看着她的成长,盛契的笑容越来越多,看着她的独立,盛契觉得是时候了。盛契带她回到了圣女所在地,把她交给了一个满头银白须发的老人。老人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保重。”

幽纹莎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哭喊着“父亲大人,您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幽纹莎啊······”蓝色身影听到她的哭喊,回过头对她招招手,然后回头毅然而去。任幽纹莎如何哭喊,他最后一直都没有回头。也许他觉得,如果他一回头,就恨不下心走了吧,他的女儿,接下来的路,要坚强地走下去,父亲相信你,对不起,是父亲太软弱。幽纹莎觉得如果不叫住父亲,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再看见他了,她努力挣扎,她身后的老人用咒术固定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平行线上消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幽纹莎无力地坐在地上,只听到老人的说话声。“可怜的孩子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抛弃她?这个老人要说她可怜,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被别人这么说。幽纹莎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用咒术阻止她的白发老人。老人看她的眼神呵呵一笑“不错,精神还挺好,我还以为你要颓废很久呢。”

“来人,带她去叶园。你叫幽纹莎是吧,你从今以后就住在叶园了,如果还有需要告诉我或仆人就行。”

老人话音刚落,就出现两个绿衣少女,架着还无法动弹的幽纹莎去叶园。夜幕降临,幽纹莎看四周没什么人了,施咒解开了禁锢住自己的咒术。来到门口发现这个叶园被施了屏障咒术,幽纹莎在地上用树枝划出一个六边形的阵型,站在阵型中心念出解咒语,叶园的屏障咒术像是玻璃一样被打烂破碎了一地。幽纹莎向外跑,使用跟踪咒术飞着去寻找父亲。她不相信父亲会就这样把她仍给一个陌生人自己离去,去找早已记忆模糊的母亲。穿过一条条街道,一片片树林,突然闻到了父亲血液的味道。幽纹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不相信那么厉害的父亲竟会受伤。血腥味越来越重,幽纹莎也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不会的,父亲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到底是谁让他受伤的?穿过树林,看到一个美丽清秀的女人正哭泣着把父亲的心脏掏出,因为他们种族的人不会死,所以父亲还睁着眼看着幽纹莎来到他的面前,想阻止那个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女人刚念完咒语,就听见盛契对自己说“等一下,那是我们的女儿啊,若。”

月嘉若回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在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泪水流的更加多,滴落在地上开出朵朵泪花。咒术已经开始启动,月嘉若开始衰老,盛契也停止了呼吸。看着自己双手白骨黑皱的可怕模样,月嘉若流出的泪水也变成了紫黑色的血。月嘉若看着幽纹莎双眼无神的呆滞,想拥抱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女儿,对不起······”幽纹莎被那老头找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实在是没想到幽纹莎这么小就可以打破他的中级咒术,像她这个年龄的族人连低级咒术都还不会使用,而且咒术是非常看重天赋的,那也就说幽纹莎的天赋万年难见。老人不禁暗喜自己真是捡了个宝啊。当他看到幽纹莎双眼无神地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从两颊流下。前方是一摊血水,难以辨别是什么生物。众人看着老人,听从他的指令。众人不明白那是什么,身为洛斯拉克家族的长老难道还不清楚吗?“带上这个女孩走吧。”

一挥手众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在那血水中,屹立着一棵雪白的小草,发着月色的光辉,微弱却不容忽视。那是月嘉若在死前用尽最后的生命施的的咒术——祝愿咒。一个月,幽纹莎只是坐在窗前,太大的打击致命地击中了她的内心,那句“女儿”就像魔咒一样一直轰击着她的灵魂。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杀了父亲,为什么他们要丢下自己呢?为什么不干脆带着自己一起走。真的好痛苦,好难过,好想——就这么死去。白发老人看着在窗边一坐就是一个月的幽纹莎,虽然时间对他们来说很快,可发呆了一个月也够长了。老人走到幽纹莎身边,看她还是没有反映。“啪。”

幽纹莎被老人的一巴掌打在地上,从然她的天赋如何好,可终究身体是个六岁孩子的身体啊,怎么经受得住这重重的一巴掌。幽纹莎回过神看着老人,黑瞳依旧那么无神,但隐隐含着些恨意。“丫头,我不懂你在伤心些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你的父母寻死是他们的事,他们没有勇气活下去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可是他们在四年前就可以一起去了,为了你他们忍耐了四年。他们努力把你留下来,不就是为了你能好好地活着吗?而你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你对得起他们对你的期待吗?你的咒术天赋难得一见,可你要这么糟蹋自己,继续这样当个活死人,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你就接着辜负你父母的好意吧。或者你改变主意了,那就拜我为师,我们几个老家伙会倾其所能帮助你的。等你当上这个星球的主宰者,那些什么条律随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遭受和你一样的罪了。”

说完这些话,老人甩袖而去,全然不管幽纹莎还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仔细回味着他的这番话。是这样么?他们,真的是为了我吗?幽纹莎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蓝紫拼色的天空,透着丝丝粉色的云朵。泪水越来越多,幽纹莎忍不住痛哭出声,哭得撕心裂肺,像是想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化为泪水流出。哭得声音沙哑了,幽纹莎回想着那个老人的话,心中的想法越发强烈。这个夜晚在半夜突然下起小雪,飘飘然地,寒气透骨,覆盖了整个奥斯莫里星球。白发老人穿得厚厚地才出了门,打开房门看到一位黑发少女像雕塑一样对着他的房门跪在院子里。她牙齿都在发颤,颤抖着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缓缓低下头,用虚弱却坚强的声音对老人请求道:“我艾娅布噻·幽纹纱·洛斯拉克请求拜您为师,求洛斯拉克长老收下弟子。”

再磕了个头,用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看着洛斯拉克长老。洛斯拉克长老满意地看看她,很好,就是这样的眼神。那样强烈的求生信念,正是她所一直缺失的。在幽纹莎的父母没死之前,盛契带着她离开时,第一次看见她,他就觉得幽纹莎身上一直缺乏一种生命力,就像是突然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她也不会反抗。那时也没怎么在意,因为他以为这个小女巫不会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洛斯拉克长老打量了她一会,扶她起身,“好,没问题。但我希望你能改变自己的性格,总这么嗜血一样可不行啊,会遭到孤立的。”

幽纹莎点点头“我知道了,师傅。”

“那好,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我们就练习咒术。”

在洛斯拉克长老的指导下,幽纹莎的咒术得到突发猛进的提升。有一天,幽纹莎想出去走走,在门口遇到了一个蓝发的女孩,她在门口一直踱步。到幽纹莎回来了,她还站在那里,幽纹莎吃着烤魔羽(一种类似土豆的食物),拍了下她的肩膀,那个女孩吓得退了好几步。幽纹莎问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小女巫揉着衣角,磨蹭半天才弱弱地回答幽纹莎“我,我想来找幽纹莎。我父亲说让我接她回家,可是我不敢进去。”

幽纹莎脑筋一转,想逗下这个小女巫“幽纹莎说她不想回去。”

“是,是吗?可是,你怎么知道呢?我也想见见幽纹莎,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这里解释一下,在洛斯拉克家族幽纹莎他们这一辈只有这个小女巫和幽纹莎,因为这里是很难生育的,一百对夫妻当中能有一个孩子出生就算正常了。“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幽纹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幽纹莎挑挑眉看她的反映。“我叫艾雅卜噻·怃鸠伏·洛斯拉克。啊?你,你。”

小女巫都被气地结巴了。“我,我怎么了?”

幽纹莎好笑地看着她。她也很好奇,因为她的身世,除了师傅和其他族的长老外,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流,难得有这么个小女巫愿意搭理她,她很乐意。“那,那幽纹莎,我们一起回去吧。”

小女巫泪眼婆娑地看着幽纹莎,幽纹莎都不忍拒绝了,不过她也不舍得和长老们分离啊。那群老东西怎么说也养育了她十年了。“不好意思,我不想离开。因为这里有我舍不得离开的人啊。”

幽纹莎摇晃着进了长老殿,这里有她深深爱着的家人,所以不会离开。从此以后,怃鸠伏每天都会来,看着幽纹莎练习咒术,为她加油。看幽纹莎练字弹琴,她就在旁边为她沏茶倾听。幽纹莎每天的乐趣也增加了捉弄怃鸠伏的课题。就这样过了九年,幽纹莎二十五岁了。她的性格真的像洛斯拉克长老劝的那样活泼捣蛋地不像样,问问哪个长老没被她捉弄过。一会是马诺齐长老第二天起来胡子头发被炸满了蝴蝶结,一下又是莫巴科斯长老的水壶被装了虫子,弄得他现在一看到水壶就跑。怃鸠伏就更不用说了,和幽纹莎变成了真正的死党。在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天,长老们和怃鸠伏齐聚一堂为她庆生。幽纹莎看着他们,怀疑地问他们“干什么?欢送会呢?”

她没想到她这一句玩笑话变成了现实。看怃鸠伏结结巴巴的模样,幽纹莎想算了,反正自己常常捉弄他们,就让他们出出恶气好了。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直到深夜。怃鸠伏扶着幽纹莎去房间,幽纹莎看着怃鸠伏越低越下的头,刚想询问她怎么了,就觉得头一昏,双眼一片漆黑没了知觉。在黑暗中她听见怃鸠伏弱弱的嗓音。“妹妹,你将会见到你的雇主,昼墨,也叫邹莫。”

所以幽纹莎认定是怃鸠伏整她的,可是她要明白,怃鸠伏只是从犯,主犯可是那些长老们啊。幽纹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白衣衬衫的黑发男子。伸了伸懒腰,怃鸠伏真讨厌,封这么紧,“啊~~憋死我了。”

扭头看看正在拿着怪东西指着她的年轻男子,不错,长得很帅,幸好这个雇主不是个丑八怪,帅雇主看着多么赏心悦目啊。“昼墨是吧?我是你的快递女巫——艾娅布噻·幽纹纱·洛斯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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