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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火山上来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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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法让吴子凯有些妒忌,吴子凯更愿意看到的是俗女的生活要比现在更惨烈更痛苦。最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得投怀送抱地来到这里。这样,他就可以耐心的呵护她和照料她,并由他亲手拯救她。他还可以想象到,更应该由他亲自照料给她喂食,喝水。给她梳理打扮,甚至抱进浴盆给她洗澡擦身拍她入眠。然而,现在有人替代了自己,让他嫉恨不已。他在给俗女的留言中无不讥讽地说道:“你现在别乐过了头,你再有这样的美事儿,就别再告诉我了,我不爱听!”

传来的并非全是好消息,在吴子凯晦暗倒霉的日子里,张琴师的生活也陷入一团乱麻之中。一开始,事情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尽管老族长规劝他说这种游戏是极其危险甚至是玩火自焚。可张琴师已经陷如深渊而不能自拔。每到傍晚,他就和王晓婉准时出现在天空广场的舞场上,伴随着优美的音乐迈着精致的舞步相依相偎在一起。一直等到黄昏的来临,他们就携起手赶往村落的小径。他们现在不管那些阿猫阿狗去怎么看待自己。张琴师经常给王晓婉买一些贵重的礼品,自然是些手镯项链之类。张琴师有时也给王晓婉的父亲村长大人买一些小礼物,什么脚底按摩器,月球按摩车,摆设玩偶,零零碎碎一兜一袋的,当然也囊括高档名酒。一次,张琴师从俄罗斯夜总会的门房手里买来一只绿头鹦鹉,这只鹦鹉为了取悦人们的欢心,会嚷上两句蹩脚俄语;“马达母上高,”(注:俄语,这个娘们真漂亮的意思)和“打死你大娘。”

(注:俄语,再见的意思)显然,这两句俄语不是俄国人教的。但这只鹦鹉最擅长的还是模仿狗吠和雄鸡啼鸣。王晓婉的父亲爱不释手,常常闲来无事时手提着鸟笼走街窜巷四处张扬。遇见村民就炫耀手中鹦鹉外语会话能力和模仿宠物吼叫。他用这只鹦鹉吓唬小孩和逗老人开心,也算是聊以zi慰。可是有一天,这只鹦鹉当街突然地骂起人来,这是地道的东北土话,骂的比说俄语还要流利,而且骂的全是一些污言秽语,脏话连篇。村长大人赶紧止住,谁知这只鹦鹉一汽之下也把村长骂了一个臭够,惹得当街不少围观的村民哄堂大笑。这一下子激怒了村长,挥手把鸟笼摔在地上,连同那只骂人的鹦鹉也被摔死了。这件事让村长丢尽了面子,有些迁怒自己的女儿男朋友——张琴师,为什么给送来的了这麽一只丧门星,让人丢人现眼。下一次张琴师在踏进王家的门槛时,村长就不在陪他喝酒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老歌王苏贝拉骑着一头毛驴,牵着另一头毛驴走了。也许在“黑熊惊扰事件”之前,或许在这以后。反正他就这样,没人注意到他,他连一个招呼也没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这个老歌王又去寻找另一个他喜欢的天地,那里有更多喜欢他歌声的人。他就是这个样子,经常地转换不同的地方,怀中抱着他的三弦琴,身上挂着那对小音箱引吭高歌。老族长继续在破解一本破损的书籍,据说这本没头没尾旧书记载着“根达亚文明”,都属于玛雅人文化的范畴。换一句话说,老族长先人的部族是和玛雅人灵魂是息息相关的,他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先祖。只是后来地球的变迁把他们分割开来,形成东西两个不同的区域,最终形成两个不同的种族。但这本古老的书籍都记载相同太阳纪时代,及其后五个太阳纪纪元,详尽的描写这五次太阳纪都是被天体自然灾难毁坏的。上面附着的图纸残破不全,很难辨认。尽管符号和图腾难解另类,老族长坚持地认为,它更与当今先进的科技文明是如此相关联。在这本书里,记载了一个有趣人类发展的历史。书上记载所有的生命都是在三十七亿年前远古,山崩地裂后诞生的。生命都是从水里爬上陆地,那时候的人类雏形只有一个鼹鼠那样的大,但已经五脏俱全了。他们生存在泛滥成灾的世界,他们不得不断地进化自己,成为十几亿年后今天我们现在的模样。他们在进化过程中出现智人和痴人(当然都是猿人了)。而所有的人类的始祖都是在非洲诞生——一种智人,这种聪明人向全世界扩展,吃掉了全世界的痴人,也就是呆头呆脑的傻子。由此推断,北京山顶洞人就是在那个时期被智人吃掉的。有证据显示,在离北京山顶洞人不远的另一个洞穴里就生存着这种超智人(也就是咱们今天现代中国人始祖,有遗骨为证)。那时候,智人他们是从古非洲大陆徒步经过四十万八千年来到了这里,那时候非洲和亚洲连在一起,那时候并非非洲和亚洲连在一起,其实整个大陆都连在一起,英勇的非洲智人迈开坚实的步伐,征服了整个世界。这些都是老族长在熔岩上演讲过的,吴子凯将信将疑,张琴师根本不信。导致老族长身体残疾原因与他早年从事的勘探工作有关,多年以前,他还年轻力壮,一口气就能爬上一个陡坡。他可以连续饥饿三天照样行走在高山峻岭上。他走遍了祖国壮美的山河,饱览过大河山川的秀色。但在艰苦的环境中也同样使他患上了罕见的疾病。他在广西壮族的山寨里害了血吸虫病,服了大量的除虫药剂险些死去。在贵州勘探磷矿时又害了肺结核,又是工友及时弄来了进口的链霉素才把他救活。在青海高原勘探油气田的时候,他又害了高原病又一次差一点丢去性命。最后的一次,是在四川绵阳勘探中意外地摔下十几米高的悬崖,被摔死了。可他后来又奇迹般的复活。最终,他落下双侧股骨头坏死的毛病。总之,他是从人类各种疾病和苦难中逃脱出来的。并且掌握着人类避免灭绝的密匙,他不仅通晓本族语言及萨满教极其深奥的哲理,还触类旁通地了解到更多的玛雅文化,并行之有效把二者结合起来,破解世界上的难题。尽管他绝顶的聪明,可他患上游走四方恶习,但他烦恼自己仍食人间烟火,也经常抱怨微薄的退休金难以维持生计,苦于无所谓的生活窘迫。但他坚定信心干出一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仍旧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容可掬回答着一个个提问者难解的问题。在吴子凯印象里,在屋子里的老族长常年头上戴着一顶看不清底色长舌帽,油啧啧的。翻看着一本没头没尾破损的书籍,画着谁也不熟知符号,在吴子凯记忆深处,总是恍惚着老族长蜷缩身影,在窗下明亮的光线中仿佛镶嵌那里的一张逆光的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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