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能跟上来的。”

美女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周浩，“我是游泳教练，方菲。你好。”

“你好。名字好有诗意。”

周浩不由想到白居易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实在太应景了。这个方菲给人的就是这种惊艳的感觉。让人微微失望的是，她不知啥时候穿上了衣服。还是保守的那种。“诗意？呵呵。”

方菲抿嘴一笑，“帅哥想学游泳吗？”

“要！当然要。是不是手把手教？”

周浩露出自认为最自信的笑容。“今天不成，明天吧。我有点饿了。”

方菲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也是。”

周浩两眼放光。眼前这女人连打哈欠都那么美。海边餐馆生意就是好，到处挤满了人。人们轻松地谈笑着，不时喝点果汁，不时吃点东西。还有些年轻人低头玩着手机。“两杯椰汁，两份生鱼片，再炒点小菜。”

方菲对厨房喊道，转头问周浩，“还要些啥？”

“不用。”

周浩突然想起身上没钱！哪还敢多点啥，也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赊账？正在这时厨房里应了声。只是这声音很是熟悉，竟然跟瘸子的声音一模一样！一想到他，就起鸡皮疙瘩。那恶心的瘸子喜欢摆弄尸体。如果里面真是那犊子，菜里会不会放些尸块？炒菜用的不是猪油而是人油？听说人油吃起来很香。这里顾客盈门是不是跟尸油有关？“我去看看。”

想到这里，周浩再也坐不住了。不亲自过目，实在不敢吃。厨房里忙活的还真是那犊子！周浩对他实在太熟悉了。“你咋会在这儿？”

周浩一把揪过瘸子。“你……谁？”

瘸子先是一楞，然后很是慌乱。“你不是素达公司的主管？好好地来这做啥？点了手机游戏？”

周浩用力晃了晃瘸子。瘸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周浩，貌似真的不认识。“你谁？”

不一会儿，从外边进来个中年女人，“放开他！”

“朋友。”

周浩指了指瘸子，“我们是朋友。”

眼前的女人是这餐厅的老板娘。刚才方菲说过了，她是个聪明能干的寡妇，很有生意头脑。在接手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就把这里经营得有声有色。“是吗？”

老板娘扫了眼周浩，“没事的话出去吧。他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事儿。”

失忆？周浩睁大眼睛打量瘸子。无论是身体还是精气神都跟以前没啥区别，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失忆。不对！瘸子身上咋会有股绿气？有点象是鬼上身，但又不太一样。“周总！”

瘸子突然冒出两个字。认得自己！周浩脸色一喜，有太多的事儿要问他了。只是瘸子后面的话又让他无语。“死周总，我剁剁剁，把你剁成肉沫，把你晾成鱼干……”呆会儿再过来，不管瘸子是装的还是真的，一定要搞清楚。周浩慢慢离开厨房。看着品尝美味的方菲，他实在不敢下筷子。总觉得里边有不干净的东西。瘸子赶尸的事让他太恶心。正在这时，厨房里冒出一股浓烟。着火了！周浩连忙起身冲了进去。只见瘸子用锅铲猛击自己的脑袋，就象对待仇人那样狠。没等别人接近，又把热气腾腾的菜往脑门扣！“滋”的一声，瘸子的脸皮瞬间被烫出几个水泡。说时迟那时快，周浩拿着符贴了上去。瘸子被鬼上了身。这鬼冒着绿气，应该是很厉害的那种。贴上的符咒立即燃烧起来，连贴三张，那团绿气才窜走。还好，瘸子没死。伤得很重，但还有一口气吊着。暂时死不了，只不知啥时候能清醒过来。他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几天醒不来。对于瘸子的死活，周浩倒不是很在意。他只是想知道关于骷髅刺青的一切，只想找到回香市的路。这样一闹，顾客们早就走光了。老板娘的神色有些暗淡。好不容易有起色的餐馆，又会败落下去。海边餐馆是她的祖业。早几代人就来到这儿。家里一直开着餐馆。只是不太善于经营，开始的时候还能糊口，到了爷爷这一代人就已经入不敷出了。破败的餐馆是她从城里回来之后才有起色的。这简单的餐馆里有她这几年的快乐与辛酸。周浩安慰了几句后拉着方菲离开。这里阴气很重。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这时候突然多了起来。这种压抑感连普通人都能清晰感到。方菲脸色很不好。无论谁看见瘸子自虐的那一幕，心情都不会好。实在太恐怖了，特别是炒菜混着烧人肉的味道着实令人作呕。“咳咳……”远处传来咳嗽声。这声音又重又急，貌似要把肺咳出来似的。没多久又传来身体倒地声。两人急忙跑过去，发现那人嘴角流了很多血，肚子上插了把烧烤叉。周浩忙掐他仁中。这人才缓过一口气。“有怪物！它钻进肚子……”没说完就断气。方菲慌忙拿出手机报警。要不是还有个男人在身边，她肯定爱不了。警察跟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但要周浩他们帮忙把死者运回医院。不知为啥，今天下午出了很多事。小小的度假村医院人手自然不够。连这救护车都是临时请的，这警察也是个见习警员。反正警局就在医院旁边，无论如何还得到那里录口供。太平间里放了很多尸体。有些尸体周浩还认得，在餐馆吃过饭的。不对！貌似都在餐馆吃过饭的。周浩连连掀开盖尸布。他记忆好，对这些尸体都有点印象。难道食物有问题？想到这儿，周浩冷汗直冒。这时又有个医生送尸体进来。“真晦气！”

“这尸检结果出来没？”

周浩身旁的见习警员问。“正常，没有中毒现象。只是很奇怪，凡是中午在海边餐馆吃过饭的人都离奇死亡！”

“啥？”

方菲慌了，“你说啥？”

医生跟警员互视了一眼，“咳咳。也就说说。应该没事。”

没事？方菲慌了神。要是一具两具尸体还说明不了啥，但这里三十几具尸体绝作不了假！想到这里，喉咙一痒作势欲呕。医生不敢大意，立即全面检查。看得出来，这女人是幸存者不能袖手旁观。还是一切正常。无论信不信，结果是正常！只能住院观察了。医生最后下决论。就算出事也能及时抢救。医院很小，说是住院部其实是间大房子。里面有六个床位。周浩本可以离开，为了照顾方菲主动留下来。方菲喜欢果睡。说是穿着衣服睡不着。还好这医院里没有监控。脱衣的时候，却大大便宜了周浩。虽然他转过身去了，但手里有块镜子。唉！同样是女人，却有很大不同。女神不亏是女神！“偷看！”

方菲用被子裹住身体，脸上绯红。不知道愤怒还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