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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各自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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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的仪式是检查和识别一个人对世间万物的协调性,能够找到最适合他的领域,可以更明确的挖掘人们的潜力,甚至能够凭空得到只属于自己的道具或武器,魔法师们认为这是灵魂和命运之力的赐予。

参加仪式的三人来到教室门口,互相看了看彼此后,艾莎第一个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个少年坐在门口等着她,没有任何话。

看到少女走了进来,李文染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并没有着急开始。“你还记得我吗?”

魔导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艾莎并没有意外,在书房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时那深蓝色的眼睛就让她想了起来:“你是那天在这里答应会帮助我的人,当时我以为你就是艾尔玛的新老师。”

“其实那天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你很需要帮忙,而我又一般不会拒绝女士的求助。”

原来那天哈维不在城堡里,艾莎就碰巧见到了传送而来的李文染。

少女不依不饶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为什么那天你会在这里?是因为哈维吗?”

李文染漫不经心的扫视墙上奥本家族人的照片和画像,还是回答到:“哈维这个孩子虽然和我有点关系。但我只是刚好答应阿莱彻要来一趟,提前过来看看碰巧遇到你而已。”

“所以是你在一直帮我们吗?”

艾莎步步紧逼,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李文染有点喜欢这个爱刨根问底的小姑娘,他笑了笑:“那是你们几个的胜利,不要想太多了。”

不等少女继续追问下去,他一把抓住少女的手:“我们该开始了。”

随着李文染轻声念动着并不复杂的咒语,艾莎发现房间早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一股力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随后一片耀眼光芒闪的她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看向周围,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被圣光照耀的空间中,在这里她感到安逸又放松,没有任何烦恼和忧伤,她静静的飘着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可没多久她就觉得这里十分单调无趣,没有其他物体,也没有其他人。这里虽然美好,但是太过单一。她想要更多的变化,经历更多的事情,碰到更多的人把光芒带给他们。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散发和周围不一样光芒的物体出现在她面前并且隐隐在呼唤她,艾莎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东西,但是背后的空间在拉扯着她,少女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终于让她触碰到了,她激动的把那个东西抱在自己怀里,想要看清楚。

回过神来的艾莎发现自己依然在教室里坐着,年轻的魔导师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自己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有着一对翅膀,却没有弓弦的巨大长弓,甚至比她还要高上不少,而且通体纯白的没有一丝其他杂色,无法辨别的材质上的武器上隐约刻着什么。她试着拉动并不存在的弓弦,却不想真的一道光箭射了出来。李文染随手拦截了这次攻击,对着吓了一跳的艾莎说道:“看来这个弓会把你体内的圣光之力投射出去,弓弦也会随着你的意识而出现。另外我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艾莎从来不怕直面困难:“坏消息吧”“因为你的身体是圣光重铸过的,它的力量影响了你的灵魂构成和潜意识,甚至是命运。在这个世界,圣光和教会是密不可分的,你看起来并不是信徒,但估计很快就是了。”

“莫塔斯塔王国不流行信仰圣光,骑士精神才是这个王国的内在。那好消息呢?”

少女不屑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经常有人从仪式中得到道具或武器,这种事算不上稀少。但是这把弓的强度出人意料的高,可以说是最顶级的武器。不过更重要的是这是把弓,教会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圣光系的弓箭!这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虽然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你先告诉我它的名字吧。”

“光辉的探求者!”

艾莎下意识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可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

“我认识的一个人可能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会帮你问一下。我感受到你体内的圣光力量非常强大,这个武器可以让你更简单的运用这股力量,只不过是在教会的监管下。”

听完所谓的好消息,少女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自己对教会完全没有了解,只有偶尔会去帮忙照顾病人;手里的巨大弓箭看起来很强,但是她的射箭水平并不怎么样,这种结果让她都怀疑命运是不是搞错了。但是想到拜伦主教对她讲的那些听不懂的事情,她也只能接受了现状,简单的道谢后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艾尔玛和柯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不小的隔阂。当艾莎带着巨大的弓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他们想象过一些情况但是还是没想会拿出一把弓箭。“这把弓是哪里来的?难道你要去当猎户吗?”

柯林好奇的打量着。“当然仪式给的,不然是我偷得吗?”

试图把武器找到合适的地方收起来的艾莎此刻陷入了不小的烦恼,虽然没有什么重量,但这么巨大还是拿起来太麻烦了。

“你会射箭吗?记得小时候你都用来打人吧....”艾尔玛也想看一下,但突然一只圣光之箭擦着他脸射了过去,在墙上留下了一个缺口后消失了,被吓了一跳的少年差点跌到地上。

“那你就陪我学嘛,给我当靶子。”

看到艾莎又闹小情绪了,艾尔玛赶快跑进了教室里面。

“还和以前一个样子。”

艾莎带着点笑容小声说着,明明只过了两三天而已,她却觉得过去了好久。以前她们三人也经常想象自己成人礼的结果,但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柯林看着巨大的长弓,那上面散发出他非常讨厌的感觉:“要是能小一点就好了,这个比你还要高吧。”

莫塔斯塔王国的女性身高都比较高,艾莎也有一米七多一点,但是这个弓近乎两米还挂着两个莫名其妙的翅膀。这让少女怎么放都不对劲,只能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要是能小一点就好了”

话音刚落,‘光辉的探求者’就发出一阵光亮,居然真的变成发卡般的大小。“哇哦~”少女做作的发出了客套的惊叹,这几天经历了不少神奇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艾莎把变小的武器别到到自己棕色的头发上,问到自己旁边的少年:“怎么样?”

柯林点点头,转过身去好挡住自己发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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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的艾尔玛刚坐下来,李文染就随口问到:“你现在都会哪些魔法?”

金发少年心想果然瞒不住他:“也没有学过魔法,只是在书里看到过一些描述,照着试了下。”

“展示一下吧。”

少年听罢开始呼唤风元素,慢慢把教室里所有的桌椅抬了天花板附近,接着慢慢放下。“很细腻,很适合风系的魔法,但是你似乎不想成为魔法师。”

艾尔玛点了点头:“比起魔法师,我更想做一个骑士,超越我的父亲.....甚至是我的先祖。”

不料李文染染听后摇了摇头:“奥本家族没有优秀骑士的天赋,稍微用点心思你就会比他们强。就算是西罗斯也不是优秀的骑士。”

艾尔玛无法反驳他,这个人有资格评价他们家族,而且他说的可能还是真的。

“当然了,天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从你开始就改变了呢。”

可能是为了安慰小孩子,染还是补充了一句,随后两人准备开始仪式,只不过魔导师这次却没有抓住艾尔玛的手。

“抓男人的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魔导师心里默默的想着。

随着魔法阵的气动,少年的眼前周围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如同战场一般的巨大平原上,巨大的黑影肆虐的袭击着人们,各种旗杆折断在地。和哈维那次相比,艾尔玛现在的感受更真实。他能看清上面的帝国旗帜,还有下属的十几个王国的旗帜,甚至还有佣兵团的旗帜。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十几名不同种族的男女阻挡在一个黑影面前,他自己是其中的一员,远处的一名队友正在朝他说些什么,不过艾尔玛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突然想起来这里和他说话的这个人很快就会死,他也会逃离这里。于是艾尔玛又跑了起来,但是却不是逃跑。他扑倒眼前的队友,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回头看去原来的位置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他想试试战胜这个怪物,但是却没有武器。

他看向四周,遍地都是断剑残刃居然没有一把完整的武器,这时被自己救下的队友递给了自己一把完整的绿色细剑,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自己依旧看不到对方的脸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接过这把剑面朝黑影,也是无法看透对方。艾尔玛只能尽可能的感知周围的风,一跃而起砍了上去。伴随着他的怒吼,手中的剑突然发出一阵波动。

他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教室里,在他面前的李文染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因为自己正举着那张椅子,站在桌子上似乎想要对他劈头砸下。“袭击首席魔导师会遭到整个魔法师协会的追杀~”李文染淡淡的警告艾尔玛,少年赶忙把椅子放下。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两个人一起整理着被搞乱的桌面聊了起来。少年才发现自己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他只能把还记得的告诉李文染,听完后魔导师陷入了沉思,面色也沉重起来。

“没有巨大的弓也没有其他武器吗?总不能是说我命中注定的武器是这个椅子吧。”

艾尔玛有点失落的调侃自己。“仪式可以引导你潜在的力量和内心的追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命运赐予的奖赏,这并不代表你不行,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少年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好消息!”。

“你不适合成为魔法师也不适合成为骑士,但是你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你可以成为一名‘魔剑士’”李文染有点激动的从虚空中拿出一把剑:“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金红色相间的山字型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失去色彩的鹅卵型宝石,闪亮锋利的剑身从正中间不规则的断开了,和幻象中看到那把一模一样,除了颜色。看着满脸爱惜的少年,李文染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就用这个安抚下你落寞的心灵吧。”

少年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太多印象,甚至奥本领的人也没几个见过她:“我的母亲?她是什么样的人?”

染站了起来看着房间里巨大的肖像画,那是他的朋友-奥本家族的祖先西罗斯,旁边是他们当年一起追的那个女人。

“你母亲是个很有才华但内心矛盾的人,从她出生那天就继承了沉重的命运和众人的期待,她一直都做的很好。原本她会成为传说中的人物,但是为了阿莱彻和你,她在关键时刻抛弃了自己的命运和战友,临阵脱逃。之后在抑郁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停顿了一下后,他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想到,你居然也继承了同样的命运。现在你要做出决定:是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去,继承你的家族成为新的奥本领的伯爵,为这个领地奉献一生;还是踏上旅途,找到你母亲曾放弃的一切,然后完成它。”

金发少年还是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他看着窗外的城市。从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个优秀的领主:“我不知道我母亲的任何事情,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我从来没有觉得和她有距离,如果这是她留给我的,那说明我们还没有彻底分离。请告诉我她的名字和要做的事情吧”

李文染看着少年的眼睛,笑了一下又坐在凳子上:“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那是你母亲家族的秘密,你该去问问你他们。”

“可是父亲说他们都死了。”

“当时因为你母亲的选择确实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还是有一些人活着。去找阿莱彻吧,他会告诉你线索和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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