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但是微微皱起的眉跟不停敲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泄露出他的不耐烦。池烟到底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谢谢，麻烦送我去趟医院。”

程执没作声，很快发动车子往医院开。池烟的手痛得麻木，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不自觉地扭过头盯着程执的侧脸看。程执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眼情，专注的盯着某一事物时，会深邃得像是里面藏了星海。她那天在女厕所里，就是这样被他给诱惑了的。程执知道池烟在看自己，原本不打算管她，可她的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都快影响到他开车了，他才不得不开口。“我就这么好看？”

池烟回了回神，发现程执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连忙欲盖弥彰地转回头，“还行吧。”

程执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微微勾起。池烟却觉得憋得慌，憋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路尧在外面鬼混的事情？”

程执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神情漫不经心，“知道。”

池烟皱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都知道吗？而且我为什么告诉你？”

程执语气凉薄。池烟气结，车子刚一停下，她立马就开门下车。然而，左脚刚落地，就痛得一软，险些跪了下去。“急什么。”

程执关了车门，绕到她这边，低头看了一眼她套着高跟鞋却有些发红的脚腕。池烟不想理他，自己往前走，可每走一步都痛得钻心。程执长腿几步跟上她，拦腰将她打横抱起。池烟吓得花容失色，“程执，你放我下来。”

程执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声音冷冷的，“别乱动，待会掉下去把另一条腿也摔折。”

池烟不敢动了，不是因为怕摔断腿，而是被旁人看见了自己被打屁股的一幕，臊的。哪怕现在时间不早了，可医院里依然来来往往都是人。池烟觉得丢人，把整张脸都埋进了程执的怀里。程执低着看了眼怀里的鹌鹑，嘴角勾了勾。挂了号，池烟坐在门诊走廊的椅子上。程执坐在她对面，低垂着头摆弄手机，看样子似乎是在回消息。池烟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大好，三环那边出了场交通事故，所有伤者都送到了这家医院。医生忙着救人，池烟这样的小伤就只能靠边站。她有些无聊，到底摸出自己那个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折腾了两下，竟然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