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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三 动手,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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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满月,便是我动手的时候!”

萧依然坚定地说道,到时候,谁都不能阻止她动手。虎乐比深深叹气,到时候,知道真相的轩辕璃殇该如何自处?“依然,你有把握吗?”

毕竟她要做的事情,谁也不看好,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试过。“把握,百分百。”

萧依然艰难地说道。虎乐比与黄泉路相视点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先回仙竹山!”

他们知道,在黄泉门禁地,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仙竹山。虎乐比他们离开以后,萧依然便唤来风,她要去拜访林大学士的独子林琼之,他的医术,足够帮助她完成她想要的手术。璃王府中,轩辕璃殇坐在书房中处理着手中的事情,恍然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抬头看向门外:“管家,小姐呢?”

周管家恭敬地走进门,低头回答道:“在茶楼中。”

“嗯!”

轩辕璃殇恍惚一应,虎乐比离开云染后,萧依然就入住茶楼,没有回皇宫,也没有去任何地方。周管家犹言欲止地看着入神的璃王爷,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咬咬牙禀告:“王爷,林大学士独生子经常与萧小姐同进同出有说有笑。”

“阉了,送进皇宫当太监!”

轩辕璃殇眯起眼睛阴冷地说道,感染指他的女人,即使是萧依然的救命恩人也不许!周管家叹气地退身走出,璃王爷居然用这种幼稚的手段见萧依然一面。茶楼中,林琼之与萧依然正商议着起劲,突然闯进大批的官兵,二话不说就押解着林琼之的手臂硬拖着他离开。萧依然惊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林琼之气急败坏地大喝:“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官兵面无表情地回到:“林大学士的独子林琼之,奉璃王爷之命,送进皇宫当太监。”

什么?萧依然惊愕,那个男人那条神经又搭错了,好端端地怎么硬要人阉了当太监?林琼之并没有挣扎,只是复杂地看着萧依然不敢置信的眼神:“依然,是时候该准备了,你的计划,必须要提前一个月做好准备,要不然你生了孩子后没有精力动手。”

他没有忘记,之前萧依然为了保住孩子,用了最劲霸的草药,对她的身子,几乎是死亡性的伤害,她还要动手,怕她到时候会有心无力。萧依然咬咬牙点头,是时候见轩辕璃殇了。“王爷,萧小姐拿着菜到刀冲进王府了!”

周管家一见到踹门而进的萧依然,急忙通知还在书房中的轩辕璃殇。“绑了,送进洞房!”

轩辕璃殇一手别在身后,一手执着毫笔在纸上作画着,冷漠的语气与冰冷的神情同出一辙。“轩辕璃殇,不用了,这次是我绑你入洞房!”

萧依然横冲直撞地踹开书房的门,禀然着神色站在轩辕璃殇面前。“依然,好久不见了!”

轩辕璃殇挥挥手,屏退她身后周管家,墨瞳中依旧冰冷一片,无情地看着萧依然的眼睛。萧依然低头,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滴落:“轩辕璃殇,你可以再狠心一点,让我,无牵无挂地动手!”

轩辕璃殇一步跨前,狠狠地将萧依然的身子抱在怀中:“你以为我会让你动手吗?!”

“晚了,太晚了!”

萧依然哭着抱紧轩辕璃殇的劲腰,一切都太晚了,他们,回不到最初的轩辕璃殇与萧依然了。轩辕璃殇捧起萧依然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掬起她滑落的眼泪绝情地说道:“只要你拿掉孩子,一切都不晚!”

萧依然摇头,使劲地摇头,要把这种温暖的心动摇出脑海,告诉自己,他依旧是那个绝情的轩辕璃殇。快速地伸出手,萧依然朝着轩辕璃殇周身的大穴点去。轩辕璃殇轻描淡写地化解萧依然的手势:“我说过,这招用过一次,对我,没有用了。”

萧依然不可否认,拖着笨重的身子与轩辕璃殇不断周旋着:“我知道,但是萧冰夜没有告诉你吗?爱上萧依然,是你人生中最幸福,也是最不幸的事情。”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动手!”

轩辕璃殇凌空翻身,从背后温柔地将萧依然整个人揽在怀中。在抱住萧依然的瞬间,眩晕袭击脑海,强忍着昏厥的脑袋,轩辕璃殇冰冷地看着萧依然。“百毒不侵并不代表着百药不进!”

萧依然轻声说道,笨重的身子支撑着昏迷过去的轩辕璃殇的身子。在此之前,她已经命人将整个王府的人迷昏,包括那个有名无实的雨书。唤来风,带着轩辕璃殇大摇大摆地离开璃王府。走出王府大门,萧冰夜就站在门前等待着萧依然,见到风手中昏迷的轩辕璃殇,心中惊讶万分,抓住萧依然的手臂说道:“依然,你要做什么?”

“哥,对不起,依儿要救轩辕璃殇!”

萧依然一指一指掰开萧冰夜的手指坚定地说道。“不!不可以,依儿,你不能这么做!”

萧冰夜惊恐地大叫到,他预想到萧依然要做什么,他不准,他不允许!“哥,依儿必须这么做,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他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孩子的父亲!”

“依儿,用孩子换轩辕璃殇一命,你可以做到的!放弃孩子!”

萧冰夜祈求着,虽然知道这对萧依然来说很残忍,但是,这是保住萧依然,保住轩辕璃殇最好的办法!“孩子,我一定要保!”

萧依然狠绝拒绝,越过萧冰夜的身子走向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依儿!依儿!”

但是,回答他的,只是扬尘奔跑的马车。安然地进入仙竹山,虎乐比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而林琼之也站在药桶旁边调试着药水。风在林琼之准备好药水后将轩辕璃殇剥干净放进浴桶中。“小姐,后悔,还来得及,王爷也不希望看着这样的你。”

风在安置好轩辕璃殇后郑重地望向萧依然,近一年的准备,就为了一个月后的动手,萧依然,会放手吗?萧依然摇摇头,走近浴桶,小手抚摸着轩辕璃殇的脸部,这个只看了月余的脸庞,她都快要忘记了,她现在,要好好地将他印在心里。“风,我永不后悔!”

决然离开,不再呆在轩辕璃殇的身边,她怕在呆在他的身边,她会忍不住放弃,放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墙。独自走在仙竹山上的竹林中,一路往前走着,这里,曾经有个男子,曾若一辈子的誓言。一辈子,好遥远的时间,遥远到,她怎么走,都走不到。静静地坐在悬崖边上巨石上,萧依然“遥望”着无边的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从腰间的黑色锦囊中取出那架白色的钢琴,萧依然的手指轻轻拂过黑白的琴键,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回想着,那个总是宠着她的轩辕璃殇。手指微动,微快的乐声渐渐加速,悲凉的声乐急速荒凉。“我一个人站在放眼无际的荒原。看着地的尽头天的边缘。看不见。我一个人等待经过无限的时间。感觉所有回忆旋转围绕我身边。”

轩辕璃殇,最后一曲,为你,也为我们那摇摇欲坠的爱情!曾经的你,用绝望眼神,看着身下狼狈的我,说,你要我。曾经的你,舞着绝望的剑,祭奠着逝去的童年。曾经的你,冷漠无情只为我而绽放笑容,对世绝情只为我而展现柔情。曾经的你,幻想着美好的未来。“我还记得当初曾经和你。一起走到这个地方。静静躺在彼此身旁。看着月亮等着太阳。我说从此这一颗心。再不会有别的方向。你也承诺将我双手。紧握着不放。然而现在你我走过。多少时间更替轮转。同样地方却已换上。不一样的景象。现在回荡在天空的。只有我悲凉的呐喊——”天和落幕的那天,你我走在这仙竹山上,你说:依然,我心依旧。我说:轩辕璃殇,我心依然。你我承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可是,依然食言了,依然不能在陪在你的身边,原谅依然好不好!依然真的很舍不得你!水恋鱼下的心蛊,与月蛊紧密相系,依然不能保证,在过度你的月蛊后,还有那个勇气面对水恋鱼的心蛊。“ho—hi—yian!ho—hi—yian!ho—hi—yian!ho—hi—yian!天晴朗天蔚蓝。我的心好黑暗。冷风吹在我的耳边。吹得让我不能听见。听见你说过的誓言。已经消失在这荒原。冷风吹皱一片水面。唤醒沉睡着的时间。隐约看见你的容颜。只是眼神已经改变。”

看不见你最后的容颜,我心依然如顾,请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地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要绝望,不要无情,不要不爱自己,依然的能给你的,虽然的不多,但已经是依然的全部了。“萧依然,不用等一个月后了,我已经来了!”

萧依然缓缓地停住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身前的三角钢琴,眼神平静无波,任由身边的水恋鱼走进她的身边,随意地弹动琴键。“咚~!”

一声清脆的乐声回荡在这静无一声的山崖。“萧依然,你不好奇吗?我这次来做什么?”

水恋鱼坐在萧依然的身边,双腿弯曲手臂靠着膝盖握拳撑在下巴上看着萧依然的侧脸。萧依然的容颜不是那种沉鱼落雁的美,也不是那种闭月羞花的艳,她见过的美女千千万,她不是绝艳的,但却是绝美的,萧依然是那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美,无关心灵,无关容颜,只是那种温暖的美。但是,她就是不允许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不属于她的温暖的人!她不允许!没有回答水恋鱼的话,萧依然微微地抬起头直视前方:“水恋鱼,轩辕璃殇会这样,是不是我孩子的原因,因为我的孩子身上,有我全部的月蛊之血,是他影响到轩辕璃殇的月蛊是不是?”

从虎乐比哪里得知,月蛊无解,轩辕璃殇也说,月蛊无解,医后赌帝亦说,月蛊无解。可是她却笃定,月蛊有解,用她换轩辕璃殇,前提是,轩辕璃殇身上的月蛊,还在她的控制范围之中。但是,月蛊却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之外,是因为肚里的孩子吗?如果没有孩子,她,或者是他,都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水恋鱼点点头:“主要的原因还是你的孩子,我的蛊对轩辕璃殇没有作用,但是却意外地牵动孩子与轩辕璃殇之间的血缘纽带。如果你拿掉孩子的话,月蛊,依旧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萧冰夜知道,轩辕璃殇也知道,就连虎乐比与黄泉路都知道,但是他们瞒着你,因为你执意要这个孩子,因为他们都不相信,这天下,会出现一个月蛊的奴隶,他们都不希望,二十年的预言,二十年后终于成真。轩辕璃殇对你的态度亦非身不由己,也非你身上的心蛊,而是孩子,孩子不让轩辕璃殇靠近你,这个孩子,想要独占你。呵呵,这我后来才知道的,于是,我就告诉轩辕璃殇了,你猜,轩辕璃殇做了什么选择?他选择你不要这个孩子,不要这个他的骨肉,再加以心蛊的解药,杨曦的孩子,萧冰夜与轩辕璃殇还有什么理由要这个孩子?”

水恋鱼无情的话深深地重击在萧依然的心中,那种痛,比心蛊发作的时候还要疼,比星蛊噬体的时候还要疼,千倍,万倍……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萧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泯着唇,萧依然想忍下泪意,但是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水,水恋鱼,你还在骗我吗?虎乐比他们不告诉我,是因为,等我的孩子出生后,如果他真的能影响到轩辕璃殇的月蛊,他们会毫不留情地将我的孩子杀掉,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虎乐比的使命,就是看住轩辕璃殇,让他没有机会成为月蛊的奴隶,而他们的希望,全部都在都压在她的身上,所以,他们口中说,这个孩子不能留,却又不亲自动手将这个孩子杀了,因为他们不敢赌,他们要她自己亲手结束这个孩子的生命。他们都是矛盾的个体,一方面不相信月蛊有解,一方面又将全部的希望压在她的身上,所以他们的举动才会这么的矛盾。她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萧依然,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会比事事清楚的人幸福的多!”

水恋鱼站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转头看向萧依然泪流满面的样子。“动手吧,你没有时间了,我也不会给你时间!跟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在拖延你的时间。”

转身绝情地离开,水恋鱼在逼萧依然,在逼迫着她提前动手,她绝对不会然让这个孩子幸福地生在这个世界上!萧依然震惊地抬头,不敢去想水恋鱼做了什么!她居然敢?!不!不要!萧依然慌慌张张地跑回竹屋,亦不管身后的水恋鱼微微一笑,笑得落寂容颜。“砰!”

萧依然一掌推开竹屋的门,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荒了她的心,乱了她的神。她感觉到只感觉到一个冰冷的气息,与一个若有似无的呼吸,震惊地抬腿奔向大厅中,站在浴桶旁边捞起轩辕璃殇的手把脉着。轩辕璃殇的气息混乱,体中的月蛊翻腾,几乎要冲出她下的禁锢了!萧依然放下轩辕璃殇的手,蹲下身摸索着地上那道冰冷的气息。那是林大学士的独生子林琼之!他……他死了?虎乐比呢?黄泉路呢?风呢?他们在哪里?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萧依然愤怒地转身:“水恋鱼,你杀了林琼之?你为什么要杀林琼之?他没有碍到你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杀他!”

水恋鱼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说,我要逼你!林琼之,是第一个,接下来还有,虎乐比,惜月,黄泉路,傅离忧,还有,你的哥哥萧冰夜!”

“你敢!”

萧依然咬牙,抽出手中的银丝朝着水恋鱼飞射而去。“嗯!”

钝痛,阵阵传来,虽然痛,但是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中!已经不能再给她重大的伤害了,因为,她已经全身麻醉,连带着自己的神经,自己的意识都麻醉了。水恋鱼见不能再给萧依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便停下口中的念咒,闪身躲过萧依然手中的银丝,银丝掠过她的耳鬓陷进竹柱,水恋鱼退身翻身逃出屋外。脚下一点,身子悬浮在半空中,手臂舞动,地底下缓缓冒出黑色的蛊虫,大的小的,五颜六色五花八门。萧依然感觉到身边有不断的危险朝着她团团围住。眼中紫光一敛,萧依然翻转着击落进攻而来的蛊虫。萧依然没有看见的是,那些被银丝碰到的蛊虫击落便幻化成黑雾悬浮在半空中,无声无息,无温无度,除了能用肉眼可见外,几乎就象一个幻影。萧依然不知道,她看不见,只能挥舞着手中的银丝逼退团团进攻而来的蛊虫。水恋鱼勾起嘴角,抱胸停留在半空中,离地萧依然远远的,生怕她的银丝一个不注意就绕上她的颈脖,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步,就差一点点了!答案,马上就要揭晓!萧依然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动作,她对自己全身麻醉,豁出自己的生命来对抗着这些蛊虫!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今天,不得不动手,过了今天,她怕再也没有机会动手!很快的,萧依然周边的蛊虫无一不变成黑雾聚集成一个人形,一个完全由黑雾形成的诡异傀儡。萧依然的身子还未站定,悄无声息的傀儡朝着她周身进攻而来!“吱吱吱……吼——”瞬息之间,一个白色的影子猛地冲了过来,挡在萧依然身前,小小影子变大,一声惊天东西的吼叫,黑雾傀儡就随吼声散开,团团的黑雾漫天悬浮着。“白斩鸡~?!”

萧依然惊叫。“九尾灵狐?就想这样打败由萧依然的意念形成的傀儡吗?别忘记了,你只是天生九尾狐!”

水恋鱼眯起眼睛冰冷地看着凶狠的九尾狐不屑地说到。果然,在水恋鱼的话刚落音,半空中的黑雾又集聚成一个诡异的黑色傀儡,这一个傀儡比之前更多了一分黑劲阴冷,更增了一份邪气与实形。要说之前的傀儡是一种幻影的话,那么现在的傀儡便是一具有形有体但是依旧毫无气息的傀儡!傀儡刚形成,白色的身影便蹿了出去与之搏斗。萧依然很想帮白斩鸡的忙,但是她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水恋鱼所说的由她的意念形成的傀儡,只能着急地屏息感受着白斩鸡的动作。飞身落在不远处的一棵高竹枝头,水恋鱼看戏般看着九尾狐与傀儡搏斗着,鲜血沾满了白色的皮毛,那样的红,那样的艳,又那样的决然。“萧依然,你知道九尾狐的来历吗?”

水恋鱼悠闲地晃荡着脚下的竹枝。萧依然见帮不上白斩鸡的忙,抽出手中的银丝朝着水恋鱼进攻,只要杀了水恋鱼,杀了水恋鱼就好!“我不想知道!我也不要知道!”

被那个世界遗弃的灵兽又怎么样?它依旧是她的白斩鸡,是她的朋友!水恋鱼轻松地躲避着萧依然的进攻,比起没有灵力没有武力的萧依然来说,她游刃有余,萧依然不听吗?她偏要说:“在那个世界中,灵狐一族一出生只有一尾,越是修炼灵力越高,修炼八尾能幻化成人,九尾能呼天唤雨。极少数灵狐有九尾,有的终其一生都只停留在两尾三尾,所以便有了一种逆天九尾狐。这种灵狐一出生便是九尾,因为逆天所以受到处罚,它得灵力,是灵狐一族中最低的,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幼儿时期。所以它被遗弃到这个世界中。”

“那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萧依然手中的银丝不停,感知着水恋鱼的方向猛烈进攻着,口中却不禁问出声,好几次了,好几次听轩辕璃殇,说到,那个世界,那个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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