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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公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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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王都。“崤函帝宅,河洛王国”,罗洋在历史上相当长的时期内,曾经是桦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西周初期,便以罗洋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震惊海内外。罗洋是炎黄子孙文化的根源,文明首萌于此,道学肇始于此,儒学渊源于此,经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玄学形成于此,理学寻源于此。圣贤云集,人文荟萃。此罗洋从西周时就开始建皇家园囿,到王莽时园囿已有不少,日后故有“天下名园重罗洋”之称,此古城名园代出,凤阁龙楼,上连霄汉,别饶幽趣,国色天香,艳冠群芳,这也是吸引文人墨客到此来的重要原因之一。东汉时期的罗洋城,据考证(资料记载):南北约长九里(汉代),东西长约六里,俗称“九六城”。东西北三面城垣至今尚存,南垣毁于洛水。周长约十三千米。共设十二个城门,东西各三门,北有二门,南面四门。城内主要街道纵横交、错,共二十四段,宽二十至四十米不等,均三道并行,公卿尚书等走中道,一般行人走左右道。城内有南宫,中间有复道相连。南宫始建于秦,东汉时为朝贺议政之所,平面长方形,中轴线上排列着却非、崇德、中德、千秋万岁、平朔五殿。龙昀曾经查过上述资料,老远望见罗洋城,便先来了一番感慨,说道“不知道这罗洋城跟日后考证的是否一样,不过罗洋牡丹甲天下,花蕾硕大,色泽艳丽,剔透玲珑,姹紫嫣红,自古就有富贵吉祥、繁荣昌盛的寓意,代表着桦民族泱泱大国之风范。从而引得历代文人骚客,泼墨古刹,挥毫岩壁,为古城增添诗情画意。然而,罗洋牡丹根植河洛大地始于隋朝,此时些此地,在这东汉就见不到这种美景了。”

“牡丹真有这么漂亮吗?”

赤火螣蛇好奇的问道。“‘罗洋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此乃为国色天香,天下富贵之花。相传,在后来的唐朝时,有个女皇帝武则天,她在寒冬设宴赏花,令百花绽放,唯牡丹不从,贬之罗洋,不曾料到迁洛后竟吐蕊怒放。武则天闻知,命人火烧牡丹,岂知牡丹枝干烧焦,次年却依旧叶荣华发,且花更大,色更艳。长安牡丹烧完了,却只剩下罗洋的牡丹。就这样罗洋牡丹遂驰名天下做了花魁,罗洋人培育牡丹、观赏牡丹亦日盛成俗。我曾和刘彤来过罗洋,只不过不是现在的罗洋,而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罗洋。其面貌之改变,已成为历史。”

龙昀解释道。“这武则天可够毒的,何必跟花过不去。”

赤火螣蛇怪笑道。“此人之毒,不是老弟所能想象到的,可她倒是一位比较英明的女皇帝,也是历史中唯一的女皇帝。”

龙昀边说边往城门走去。西门果真有三门,中间的大而两边的小些。今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中间大门紧闭,两边小门所守官兵对进城的人盘查的极严,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过,惹得进城的人议论纷纷。“让开,让开……”后面传来数声娇喝,八骑向城门疾驰而来,马上的人却都是身披铠甲的年轻女子,个个腰跨宝剑,八骑后面是一四马驾得双辕车,车子装饰华丽,车马驰过,还有淡淡清香。城门校尉随即大声喊道:“公主将军进城,汝等速速让开。”

众人听罢,赶紧闪开。龙昀正愁着怎么进城,一看公主将军这阵势,知道此人定是有地位的人,又见车马正好行过自己身旁,灵机一动,紧随其车后,跑进城去。那城门校尉见龙昀的装扮,随口小声说了一句:“公主越来越怪了,又到外面找了一个奇人异士进府,这大冷的天竟然穿着一身单衣,真是少见。”

龙昀强忍着笑,一直随马车跑进城里余,才闪到一边,混进百姓中间。赤火螣蛇伏在龙昀耳根上怪笑,龙昀伸手拍了它一下,赤火螣蛇这才不情愿的把头隐回去。可是,龙昀还是感觉到赤火螣蛇的身子一鼓一鼓的,知道它是在偷笑,这种感觉很奇妙。“公主就是公主,将军就是将军,怎么还成了公主将军?”

龙昀一边向前,一边小声叽咕着,满肚子的疑问。罗洋城中楼宇鳞次栉比,热闹繁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此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愈往里面走,豪门大宅动人心,凤阁龙楼连霄汉,不愧是帝王之都,果然非其它城池能相比。龙昀来了罗洋,还是到了真真实实两千年前的罗洋城,显得异常兴奋和好奇,一路上东逛逛,西瞧瞧,这里的一切都是让人感觉到那么的耳目一新,要比发掘出土的汉魏罗洋城的遗址所描述好得多。在龙昀眼里,这里一切都是无价之宝,如果到这里的古董店里随便买几件回到自己的那个年代,不但会富庶天下,而且还会轰动全国,乃至全球。而龙昀觉得现在这样做,倒是毫无意义。“顺德楼饭莊。”

赤火螣蛇在龙昀耳根处小声道。龙昀正沿路看得兴起,听到赤火螣蛇冒出这么一句话,连忙驻足相看。此楼古朴典雅,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顺德楼饭莊”五个描金大字,笔迹浑厚,遒劲有力,看来这顺德楼在这么显眼位置,一定算一家高档的酒店了。这东汉时候的文字基本上就是现在的繁体字,龙昀还能认识一些,只不过龙昀觉得在这里和一个文盲也差不多。古人做得饭菜,龙昀除了吃过林仙儿亲手做的鸡,还没有吃过别的。现在不管怎样,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东汉时的罗洋城,身上又有了钱,当先饱餐一顿,也品尝一番这两千年前的菜肴,也让赤火螣蛇饱饱口福。店小二见门口处有人驻足,赶紧跑过来,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我就跟您实说了吧,到了这罗洋城,若是不到我们顺德楼来,饱饱口福,那可就实在太遗憾了。我们饭莊的香薰鸡、白斩鸭和咸水牛肉,那可是罗洋城食家们翘首相赞的三绝,在这里没有第二家了。小的不是吹,在这罗洋城不要说那些达官贵人们常来买回府中享用,就是公主将军也隔三差王的谴奴婢们来买。”

“公主将军?”

龙昀禁不住自语道。“就是过去不久的那辆马车,里面坐的就是公主将军。”

店小二看到龙昀有些疑虑,连忙说道:“就是前面有八骑引路,全部是俊俏的女子,个个身披战甲,腰悬宝剑,那后面坐的便是公主将军。”

“噢,”龙昀点了点头,说道:“这公主将军的名号倒很有意思,能不能讲来听听?”

“这位客官,小的一看您就是非同寻常之人。您还是里面坐,小的给你上好酒菜,给您斟着酒,慢慢给您道来,如何?”

店小二说着,朝龙蛟微微一笑。“好,”龙昀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一只香薰鸡、半只白斩鸭、半斤咸水牛肉,再来一个你们拿手的菜,这就足够了。”

“好哩——,客官请随便坐。”

店小二说着,一边报着菜名,一边往里面走去。龙昀心里直夸赞这店小二,就是二千年后的酒店服务员也未必有这店小二的机灵和能说会道。“客官,您先品茶,四菜稍侯即来。”

店小二给龙昀斟满茶,风也似的去了,手脚甚是麻利。这顺德楼的食客只有龙昀一人,不是因为这饭莊生意不好,而是因为龙昀来得太晚了。这十二地支记时是汉朝之后的事,这时只有天色记时,此时已过日昃,也就是说过了下午三点了。这个时辰,哪有客人在饭莊吃饭?龙昀选了墙角处一饭几,不会跪,顺势坐了下来,背靠着墙,这样以来给赤火螣蛇吃起来方便的多。那店小二每上一道菜,龙昀就先用竹箸(筷子)夹到耳后,喂给赤火螣蛇。这赤火螣蛇倒是挑食,不愿意吃那味咸的东西,对那香熏鸡却是小声啧啧称赞。一根鸡腿,几块鸡脯肉,赤火螣蛇却是饱了。店小二上完菜之后,一看龙昀已经吃了一半,心中称奇,夸道:“客官好食量啊。”

龙昀笑了笑,又感到背后鼓鼓的。本来赤火螣蛇一吃饱肚皮,龙昀就感觉到后面发涨。赤火螣蛇再这么一偷笑,龙昀感觉更是鼓得厉害,随即干咳了几声,赤火螣蛇这才忍住。“小二哥,这公主将军的事是否能讲来听听?”

龙昀边吃着鸡边问道。“先说这罗洋城中有三怕,一怕公主,二怕将军,三怕公主将军,其实——”店小二说到这里,笑道:“客官,您不妨猜猜这三怕说得是几个贵人?”

“这还用问吗?三怕自然是三人。”

龙昀不假思索的道。店小二嘿嘿一笑,说道:“客官,您猜错了,这三怕指得是一个人,就是那过去不久的公主将军。听人言,这公主将军是皇帝的义妹,曾经两次救过皇帝的命,皇帝封她公主她不从,封她将军她不要,于是就封她做了公主将军。公主府本都在外地,皇帝却在城中赏了她一座府宅,当算是格外开恩了。”

“罗洋城中的人为什么要怕她呢?”

龙昀疑问道。“客官,您误解了。不是罗洋城中的人怕她,而是罗洋城的奸商、刁民和不法官吏等都怕她。不仅如此,凡在皇帝打下的这天下间,知道公主将军的,没有不怕的。前些日一个卖米的奸商往好米里掺坏米,坑害百姓,恰好被公主将军撞见,十几牛车的米,被公主将军全收了,之后全部分给了受害的百姓。那奸商最后哭着走了,百姓们却是拍手叫好。”

“一个公主惩罚一个奸商,当算不得什么。”

龙昀不屑一顾的道。“如似这类的事多了,可这些都是小事。”

店小二正色道:“听说前些日,一个皇子骑马撞了百姓,硬是被公主将军拦下,不仅让皇子给被撞伤的那人赔礼致谦,而且还赔偿了一些银两。那皇子不服,事后向皇帝参奏公主将军,公主将军大怒,启禀皇帝道:‘若是皇族中人伤了百姓不算些什么,视百姓如草芥,那皇兄得了这天下又是为了什么?’皇帝感慨万分,赏了公主将军,而严惩皇子,并削了他一半的封地。”

店小二说时,对公主将军一脸的崇拜和敬服,简直是敬之如神灵。“这公主将军可真够厉害的。”

龙昀听罢,禁不住赞道。“不要看公主将军凶,可她是个大好人啊!她经常到各州县收留一些苦命的女子,然后把她们带回府中,教习她们杀敌之术,去年还帮皇帝在与隗嚣之战中率众女子立了奇功。”

店小二说着,伸出大拇指,继续说道:“公主将军还经常在城中走动,罗洋城里的人都认识她的,若是您遇气好,没准一天能见到她两三面。”

“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位公主将军的真面貌。”

龙昀笑道。店小二将头向前一探,小声说道:“客官,您可不知道,公主将军那叫个美啊,比赵飞燕要美多了,自是倾国倾城之貌。可是,小的要提醒您,您千万不能对公主直盯着看,那是无礼,那就是大不敬。罗洋城中的百姓见了之后都要低头问安而回避的。”

“这公主将军多大了,竟如此的厉害?”

龙昀惊声问道。“看公主将军的相貌,也就是十六七岁。”

店小二轻声应道。“这么小就做将军了,真是了不起。“龙昀心中敬佩,说时也禁不住翘起大拇指。“听说公主将军乃是冠云山神人的高徒,功夫超群,非同凡人。十三四岁就留在皇帝身边,常常孤身夜入敌营,刺探军情,厥功甚伟,故而皇帝深爱之,每年的新年都在将军府上住上一两日,此算显示对她的偏爱有加。公主将军不接受任何的封号,皇帝之举,亦算是对她的一种表彰。”

好一个奇女子,龙昀不由得心里钦羡起来,心想既然来到了罗洋城,一定要见见这个公主将军,这样总算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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