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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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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路上尤里斯似乎忘记一件事,三天后的月圆时分或许说的就是今晚的12点里,月色之途洒落在他的脚下,当离开警局后,天中的明月越来越明亮。当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时,窗外的月光已然能够照亮他的房间。当看到放在桌上的笔记时,他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上前抓住被月光洒落成银白的笔记本。他已经想好了,所有一切的怪事都是从拿到这本笔记开始,如果说某些邪教组织是盯上这本价值不菲的笔记,那么....自己交出去就好了!一本不能用来记录的笔记对自己也没有什么用。只是当想法刚冒出,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感受。错觉吗?总感觉今晚的月色实在是太美了,当触碰到笔记的那一刻。不是错觉,真的很美,他望着窗外的明月,今晚的月光洁白如丝绸,丝丝缕缕地洒落在这世间,穿过窗户的间隙来到他的身边,自己和月亮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有些痴迷地伸出手探出窗外,真的很近,伸手可碰.....唉?月亮是不是动了下,他似乎突然发现,那个月亮像人眼忽然眨了几下,有些好奇地望来。不,它真的在动!午夜的指针转到12点整,不知从什么时刻起,一张暗白的请柬已然被他握住手上连同笔记一起,下一瞬,他就失去了意识。……月影忽而转瞬变大,城市的一些角落陷入躁动,被月光照耀到动物花草,仿佛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生命,失去声息倒在不起眼的角落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得今晚的黑夜有些过于白湛,伸手遮挡住双眼。一条道路上有着三个工人组成的团体,买醉着回家,肩膀搭在一起互相支撑,在行走中,另一人突然地咳嗽,中间那人问道:“你怎么了?”

刚说出的话没多久,另一人痛苦地抱着腹部,在地上颤抖着,他刚想去扶住两人,弯下腰来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要将自己的肺部咳出,他看着都是鲜血的双手,倒在了地上。在今夜里,医院突然接收到大量病人,他们大多数都是积蓄已久的暗病突然爆发,城市内短暂起了一阵骚乱。好在月影又逐渐缩回正常的大小,疾病的爆发才得以抑制。.....当从昏迷中醒来,尤里斯见一群黑袍人站他面前,数量估计有十多个。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他是不是见过这种场面,见面的第一句他疑惑地说出:“我们是不是见过。”

异教徒的打扮,这样的装饰可是会被处以火刑的,他们究竟想要干嘛?看着眼前的黑袍人走得越来越近,他的大脑急速地飞转。为首的一名黑袍人逐渐走到他面前,正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它单膝下跪说着。“亚德里恩,该回归主的怀抱了。”

声音分不清雄雌,一股沙哑的声音充斥在他耳膜,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尤里斯很疑惑地说出:“我的名字叫尤里斯,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也感到很困惑,亚德里恩究竟是谁?为什么,人人都把我错认为他。见尤里斯满是疑惑地样子,黑袍人揭开自己的衣饰,胸前略微隆起的部位,显示了她的性别,她毫无顾忌地脱下自己衣饰,尤里斯低下头不再看去,他心底里的声音告诉他,作为一名有教养的人是不能偷窥她人的身体。直至上衣完全脱落,黑袍掉落在他的不远处,没有想象中少女的那股馨香缠绕在衣服上,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腐臭,刺激的气味直入他鼻腔中,使他不得不抬头寻求呼吸。往上抬头的那刻,他后悔了,他看见了世界最恶心的东西,最不该看到的东西!本该洁白如脂玉的少女酮体,此刻因为腐烂像死尸肉一样,大大小小的蠕虫不断地涌入那些腐烂发臭的伤口中,仿佛他、她的身体已为虫巢,在肚中有一大块血肉被挖出镶嵌到那里透明反光的物体,形如镜状。他也不太敢确定是不是镜子,因为他可以看见从那透过看见到她身体里内的器官。“你要知道自己真实的面貌,你就是亚德里恩,并非什么凡人,你是拥有着司辰血统的神选之人。”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温柔好听,像是情人的低语。在镜中,镜子如同清澈的湖面倒映着他的另一半,在形如一团水的表面,他的面貌金发碧眼,一种古朴高贵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自己似乎原本忘了什么,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逐渐回来了。看见尤里斯的神情,黑袍人一笑,之前所作的一切并不是无用功。这本笔记到是在第五任主人中,笔记的拥有者直至死亡时才会更替于下一任,所以说到现在第五轮的更替,前四个拥有者全部毙命,第一任掌管者是谁不得而知,第二任是为辉光教团所执掌,第三任是为狮心匠团所为掌管,第四任则为他们冬夜教团所保管,在埃墨森奥斯死时,他特意地将血液涂抹在笔记上,以此保证笔记的下一任主人能够在冬夜教团下的掌管。这本笔记,被称为神之遗物,关于它的名字有很多,有“乌托邦”“理想国”之称,而这些名号全都是出于第二任辉光教团的圣者“哈维亚希伯恩”是他的存在让世人第一次认识到这件瑰宝的存在,以一人之力结束中世的祸乱,至今他的神像仍竖立在哈尔曼大教堂前,为罗立城市的最高建筑。每逢世界的大变革,这本笔记总会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有人说它是上帝的手稿记载着成神之秘,也有人说它是恶魔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释放出数不尽的灾害,它的出现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幸事也是坏事。冬夜教团,他们试图将这本笔记二次变为“食尸国”!中又会发生什么的事,五大教团在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假若谁得到了这本笔记便可被封为仅在教皇之下的主教。很明显,她已经将尤里斯连带那本“食尸国”中视为囊中之物了,没有任何阻碍,当地的铸炉教会因为突如其来的病害,已经全城戒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们冬夜教团的扩大了。她对呆立不动的尤里斯说道:“亚德里恩,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快醒来吧。”

随着她的话语,尤里斯的皮肤开始一点一点掉落,掉下的皮肤化作飞蝶亲吻着尤里斯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他的皮肤逐渐变得雪白,宛若一只蚕吐出厚重的茧丝一层层包裹住他,蜕变成一种更高级的生物。以尤里斯为圆心的四周的教众,拿出把刀刃开始割破自己的血液,顺着地上的痕道包裹住尤里斯的外表,加快他的蜕变,尤里斯身上的茧层开始不安地涌动起来。那本黑色古朴的笔记也疑似在发生某种变化,黑色的表皮在不断脱落,不远处真名为格斯的女子目露微光,没想到埃墨森奥斯没能在凡人时做到的事,竟然在他手中实现了,那本笔记正在逐渐向着“食尸国”的形状演变!那本笔记的表皮在变厚,只前只有一个巴掌厚的纸业如今现在变得有个拳头般大小,封面上隐约有着两个字的存在“死灵....”书的上半封角,出现由苍白的枯手层层叠加在一起的表皮,但这还不是它的全貌,只不过变化到此为止。尤里斯头部的地方,蚕丝开始蜕出,露出头部位置头生两像,半边黑发黑瞳痛苦的脸色,半边金发蓝瞳流露出冷厉模样。哈格还算完整的脸上流露出喜色,这是一场仪式,关于由凡人踏向圣徒的大门,只要他成功进阶为“食尸鬼”那么这本笔记将会彻底归属于他们冬夜教团。随着尤里斯身上的蚕层逐渐从上而下的破裂开来,笔记的去向也似乎彻底成为定处。一声枪声响起,打破她的美梦。“小子,原来你说的话还真没有错。”

穿着警察制服淡淡地说着。轻轻一吹,吹散了枪上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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