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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弱者无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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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语慈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上下瞥了眼鹿诗诗。“蒋彪说你去拳击馆不到一小时就走了?”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鹿诗诗那颗被周临深醉倒的大脑骤然清醒,心中警铃大作!她眼神一转,别提有多委屈:“姐,你都不知道那个蒋彪有多过分!他明知道我从未练过散打,上来就要和我对打。周围人看不下去,他还说因为我是你妹妹,他就要和我打。”

鹿诗诗可不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虽说蒋彪没占着什么便宜,可他的行为摆在那里。若不趁机告上一状,鹿诗诗气不过。想来若不是周临深及时出现,她就是丢脸了。她丢脸不要紧,可她是顶着鹿语慈妹妹的身份丢脸的,这不就是丢鹿语慈的脸吗!鹿诗诗的语气别提有多正义了,鹿语慈斜睨:“是吗?”

她表示怀疑。鹿诗诗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拳击馆的人都能作证。”

她可没说谎!她这份义正言辞的姿态也让鹿语慈有了迟疑,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鹿语慈很快认可了鹿诗诗的话。“这件事我会找他。”

顿了顿,又接了句:“我再给你换个教练。”

既然鹿诗诗和蒋彪合不来那就换一个新教练,在鹿语慈这里完全不叫事。“不用。”

鹿诗诗赶忙拒绝,瞥见鹿语慈狐疑的目光,忙又解释:“我自己找了一个。”

未免鹿语慈不相信,她尤为郑重介绍了周临深的存在。“就是上次在医院救我的人,特别巧,他也在拳击馆里打拳。”

鹿诗诗被挟持的事上了新闻联播,这件事在鹿家无人不知,更别提鹿语慈了。“是那个医生?”

鹿语慈很快想起了周临深,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鹿诗诗赶忙为周大医生背书:“别看他主业是医生,打拳也很厉害。蒋彪拿我出气,还是他帮我解了围。他可厉害了呢。”

遂把在拳击馆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告诉了鹿语慈。末了,特别承诺:“我保证好好练习,不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

鹿诗诗深谙溜须拍马之道,尤其面对鹿语慈,又是解释又是承诺,让其没了脾气。“好吧。”

鹿语慈暂且信了她的话,这件事可以放过。但,还有另一件事。“今天中午你和他在一起?”

鹿语慈语气不善,看似温和的目光里迸发出避无可避的锋芒。“中午……”鹿诗诗一惊,急忙想她还有什么事需要解释。这一想不要紧,被她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今天中午,鹿语慈约她一起吃饭的!而她呢?把这件事忘了,完完全全忘到脑后了。甚至,现在才将将想起。“姐,我们去救人了!”

鹿诗诗反应极快,生怕被鹿语慈责难,更不遗余力将翟浩生身上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在吃饭和一条生命面前,孰轻孰重,相信鹿语慈自有判断。鹿诗诗说得大义凛然,而这场医闹因为涉及到鹿诗诗,鹿语慈也从旁调查出了一些事。她见鹿诗诗对这件事这么积极,主动把调查来的资料交给了鹿诗诗。“或许,他会需要这个。”

鹿语慈将一叠厚厚的信封纸放到鹿诗诗手中,里面详细记载了手术失败的小姑娘家里人也并非那般无辜。除了早逝的姐姐们,小姑娘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这些年,小姑娘的父母利用她的病情得到许多好心人的救助,然而这些钱却少有花在小姑娘身上。救助款和好心人的捐款成了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她的父母用这些钱心安理得住进了大房子,开上了小轿车,把儿子宠得如个小王子,而本该得到救治的女儿却每况愈下。眼见小姑娘真的不行了,她的父母又想讹上医院,用小姑娘最后的价值满足一己之私。鹿诗诗只看了一页就怒不可遏,“这俩人简直是畜生!”

不,畜生还知道虎毒不食子。小姑娘的父母连畜生都不如。人渣,祸害!“姐,有了这些一定可以让那家人付出代价!”

鹿诗诗对这件事上心除了自己偶然碰见,更多则是因为周临深于翟浩生相识。看了这些资料之后,她油然想要为那个死去的小姑娘做点什么。做好事被伤得遍体鳞伤,而做了坏事的人却可以逍遥法外,大张旗鼓要求讨要公道,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嗯。”

鹿语慈可有可无,这世上有太多不公正的事,谁又能都管得过来?事实上,她根本不在意公道不公道,但能让鹿诗诗开心,何乐不为?鹿诗诗宝贝一般抱着资料,偷偷瞧了眼鹿语慈的眼色,见她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准备偷偷溜走。每次和鹿语慈待在一起她就压力山大,平心而论,鹿语慈对她挺好的,可她就是害怕呀。鹿诗诗把这归结于自小养成的习惯,更坏心眼地想,肯定是鹿语慈在她不记事的时候干了什么,她才这么怕她。楼上到一半,鹿诗诗忽然停下了脚步,半是纠结半是好奇。鹿语慈也不催促,她的耐心一向很好,在父母长辈眼中,她是温和的代名词,可在鹿诗诗眼中,她的温和更像是等待猎物上钩的蛰伏。犹豫再三,鹿诗诗迟疑着问了出来:“姐,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要知道,这些年鹿语慈可从未在家住过。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回家。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怪鹿诗诗多想。鹿语慈还是那般平和,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迟疑。“没事。”

她平静而随和,没了白日里的雷厉风行,看起来如同邻家姐姐一般。但鹿诗诗知道,鹿语慈可不是邻家大姐姐。得到了否定回答,鹿诗诗也不想多待。“哦,那你早点休息。”

“嗯。”

姐妹俩的对话总是这般言简意赅,有事说事,没事连问候都显得疏离。明明,她们是一母同胞。鹿语慈在楼下站了很久,直到鹿诗诗已经进了屋,关了门,她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看向鹿诗诗离开的方向。她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情感,有宠爱,有欣慰,有无奈,还有一抹似有似无的感伤。手机的震动声唤回了鹿语慈的意识,她拿起手机打开对话框,上面写着一行字: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面谈。“啪。”

她的手一抖,手机应声落地。幸好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才在这个深夜不显突兀。……得到重要资料的鹿诗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到周临深面前刷存在感的好机会,她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来不及去等两个人约好的时间,她直接向苏珊珊打听到了周临深的值班表。所以当周临深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就看见鹿诗诗出现在门诊室内。“一起吃午饭?”

周临深眼睛一亮。昨天晚上,鹿诗诗离开之后,周临深别提多郁闷了。他一直都是心如止水的性子,今天竟罕见有了心事。意外见到了耿耿于怀的人,周临深的欢喜不曾掩饰。他本就长得好看,不加掩饰的欢喜更显靓丽,差点把鹿诗诗给靓晕了。鹿诗诗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故作镇定走上前去。“如果你看完这些还能吃饭,我陪你。”

她把手中的资料放到周临深面前,想到小姑娘的一生,心中那点飘忽的心思也就定了下来。周临深见她少有的严肃,顿时也疑惑了起来。等他翻看文件,看到上面记载着一笔笔捐赠款项的走向,除了愤怒还有厌恶。“啪!”

他用力合上文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份文件怎么来的?”

愤怒归愤怒,周临深理智尚存。根据文件上所写,这些事一直被隐藏的很好。小姑娘的父母一直说是打工赚的钱,将这些捐款变为盈利,连村里人都不知道,鹿诗诗又是从哪调查来的?不是周临深不信任鹿诗诗,而是这件事需要严谨。“我姐给我的。”

鹿诗诗也明白这些道理,提及鹿语慈不免扭捏了起来。“因为我被波及,家里人担心我,就调查了一番。”

她一直都知道,鹿语慈待她不错,只是和别人说我姐对我真好,让鹿诗诗感觉害羞。但她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忙又解释:“今天上午我有查证,这上面写的事都是真的。”

与周临深想的一样,鹿诗诗并非不相信鹿语慈,而是让这件事更有保障。事实证明,鹿语慈做事从不出乱子。有了鹿家姐妹的双重肯定,周临深基本判断此事为真。“我现在去找院长……”他已经迫不及待。在事情发生之后,随着事情的发酵,人人往往更偏向于弱者。没了女儿的父亲想要出一口气罢了,再说,不也没有伤到别人吗?弱者无罪论,是一种奇怪的定义。“今天怕是不能请你吃饭了。”

周临深稍有迟疑,他现在终于明白鹿诗诗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鹿诗诗也很大度,“我们约的本来就是明天。”

她不过是不想耽误事情,才提前送来。“快去吧,我约了珊珊。”

她催促着,根本不用周临深为难。周临深目光幽深,他沉声道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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