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意识到了她的存在。这个蠢货，为什么要救那个人贩子？厉晓茹趴在地上，因为用力过猛，她已经眼冒金星了。她的后脑勺也没长眼睛，哪看得到他此时的表情？不过听他的声音不像在开玩笑。厉晓茹在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她知道以她和老五现在的体力，要把老七拉上来是不可能的。可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消失在她的眼前，她也是做不到的。“姑娘，你为什么要救我？”

老七仰着头看着她。“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一个人，是一条生命。”

“可是，我们刚刚还想要杀了你。”

身后的老五也问道。“我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你们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当然恨你们。只不过，我不是法官，没有权利定夺你们的生死。你们做错了事，自然会得到法律的制裁。再说，老七为我说过话，打伤他是为了逃命，但我并没有想要他死。”

老五、老七沉默下来，他们都被这个女人说的话震惊到了。络腮胡子突然仰天大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豪情道：“丫头，是我唐老大看错了。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傻里傻气的村姑，没想到你还有这番见识。我们兄弟几个作恶多端，落得这般下场也确实是咎由自取。老七，你放心走，大哥很快就下去陪你。丫头，你松手吧！”

“不！”

厉晓茹倔强地从牙缝里说道。“老五，松手！”

络腮胡子又喊道。“大哥，我做不到！”

老五哭喊道。“别动！”

厉晓茹感觉到老七在挣脱她的手，于是怒喝道。其实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了，耳朵里也是嗡嗡直想，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她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迷蒙间，她感觉有人走到了她的身边，接着手中的坠落感和沉重感消失了。有人在掰她和老七的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心中还抱着那个执念，不能撒手，绝对不能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