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芒定定神，“他今天不是去送画了吗？你查一下订单地址。”

“对对对。”

圆圆月连忙打开画廊的小程序，查看最后一单订单。但是订单显示中午就已经完成了。“那他去哪里了？”

“对了，我记起来了。”

圆圆月努力回忆，“今天我下班的时候，他说是有一家顾客打电话说需要售后来着，然后他就去了。”

但是圆圆月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那就查查今天的订单。”

圆圆月手忙脚乱的点开今日订单，“一共有三家客人，我不确定是哪一家。”

胡媚：“正好，我们一人去一家。”

三辆豪车匆忙开出去。这急忙忙的样子，看的吃烧烤的人都有些发憷，今晚的京都别是要出什么事儿吧。出了胡同，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去。胡媚去的是最近的一家，十分钟不到就在群里回复了，“我用售后回访的借口进来看过了，没人。”

苏芒去的是最远的一家，开车大约40分钟，她打算抄个近路过去。正在盘算怎么避开人流，圆圆月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声音焦急，“我找到了，但是人不在这边，她们把他带到了一家酒吧，我现在过去。”

“她们？”

苏芒疑惑的紧，但是眼下明显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只说，“你把定位发到群里。”

随后三人都朝着城东一家新开的酒吧去了。苏芒离那边最远，哪怕是抄了近路，也是最晚到的。找到房号，推开包厢门，眼前的景象……饶是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各种状况，但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也是被惊到了。散落在桌上各色药丸。面色潮红双眼迷蒙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沈辞。地上的衬衫碎片。还有沈辞身上明显的一处变化。显然是被人喂了药。沙发上还有三个女人，年纪都在50岁以上。其中一个苏芒认识。是京都有名的女企业家叫邓欣。她前几天还在电视上看过她的专访。苏芒进来的时候，圆圆月正在和三个富婆对峙。三个女人都是京都商圈的，显然认识苏芒这张脸。看到苏芒时还略微诧异，“不就是个男人嘛，轮得到圆家和尹华都来？”

“重点是你们喂药。”

“不喂药怎么能来三个。”

邓欣一脸无所谓，见过了大风浪的样子。今天这一出，似乎是在和她的姐妹分享男人。“你！”

圆圆月跟这几个女人比起来，到底是太年轻了，这种话的确接不住。苏芒捡起桌上的药丸看了一眼，“邓总做事还是这么不磊落啊，别人不愿意，你就喂药？是因为邓总人老珠黄除了喂药已经没办法吸引男人了吗。”

邓欣被说得脸色一阵发青，看了看沈辞的鼓起，显然心里不舒坦。“也是，毕竟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女人老了，不像你们，一个靠家族荫蔽，一个靠男人，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现在这些出来吃软饭的小男孩，肯定选你们年轻女人。”

“你胡说什么！”

圆圆月气的肺都要炸了，想起今天早上沈辞还给了她几千块钱“付房租”的事情，顿时冲着这几个女人吼了出来。“他才不是吃软饭的！闭嘴吧你这又老又丑的女人，整容过度的脸都僵了，看看你这游泳圈一样的腰，就别出来玷污人家艺术家了吧，也不嫌恶心。”

圆圆月这番话说出来，双方基本就是彻底撕破脸了，“圆家的丫头，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说了又怎么样，难道说错了，你这恶心的女人！还企业家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明天就让你上社会新闻。”

圆圆月这么一说，邓欣反而不怕了，“行啊，我一不靠脸吃饭，二不偷税漏税，不就是出来玩了一下圆家大小姐的玩物，这可没什么错，错的是你的小奶狗，还是学生呢，就这么出来卖身。”

“你他么！！”

圆圆月听不下去了，抬手就要打人。邓欣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女人，抓着抱枕也朝着圆圆月打过去。包厢里一时混乱不堪，。苏芒看了看摊在沙发上，感觉呼吸都变弱了。哪怕是个女人，也差不多能体会他的难受，正好胡媚从外面叫了两个服务生进来。苏芒和胡媚交换一下眼神，“先把人送医院。”

听到这话，邓欣脸上有些得意，虽然今晚没得手，但是也算是全身而退了。圆圆月不甘心，“我要让这几个老女人付出代价。”

苏芒：“事情不宜曝光，沈辞虽然是个学生但也是个男人……”一旦曝光，最终受到最大舆论压力的可能是沈辞。邓欣脸上笑意更甚，“还是苏总监有见地，做事知道分寸。”

一旁的服务生已经把沈辞抬了起来，苏芒把车钥匙丢给他们，“把人送到我车上。”

“好的。”

两个服务生抬着沈辞出去，顺手关上了包厢的门。邓欣和她两个姐妹戏谑的看着苏芒三个人，就用一种过来人看小丫头的姿态，“你们还不跟着去医院，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被长辈教育？”

苏芒木着脸，“我只说了不报警不曝光，又没说不做别的。”

邓欣警觉，“什么别的？”

苏芒和胡媚对视一眼，下一秒直接扑上去，一个扯住邓欣的头发，一个掰开邓欣的嘴，“圆圆月，给她喂药，快点！”

“好。”

圆圆月从桌上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一股脑的全部给邓欣塞进去，顺手还灌了半瓶红酒。呛得邓欣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一直肥胖的濒死的黑鲤鱼。邓欣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几个小女娃这么暴力，竟然敢这么对她。苏芒三人解决完包厢里的三个女人，正好门童也把她的车开出来了。一脚油门到底，直奔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沈辞被送进急诊室，圆圆月焦急的来回走。好在医生说已经洗胃了，没有大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留下圆圆月照顾沈辞，苏芒和胡媚就先回去了。出去医院的路上，胡媚看了看苏芒，欲言又止。“怎么了？”

“我昨天跟了个新闻，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新闻？”

胡媚把秘书给她的备忘录打开，筛选出了昨天邓欣的新闻。邓欣是56岁的知名女企业家，也是海霖品牌的创始人。而昨天的商业版就有这位女企业家的新闻。“和阎氏合作？”

没错了，昨天的新闻照片就是阎轻舟和邓欣握手签署合同的照片。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邓欣昨天见了阎轻舟，今天就要潜规则沈辞。这不可能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