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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鬼月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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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民间称鬼月,据说此月鬼门大开、恶鬼横行。七月十五日,当属一年中阴气最重时节,1987年,鬼节,黄历有曰:忌动土、入殓、移柩。瓮镇,顾名思义,形如大瓮,四面环山,城居瓮底,四季潮湿,是天然的养尸之地。夏季雨雾尤其浓重,笼罩不散。夜幕至深,月明星稀,空气沉闷,虫鸟无声,恍如没有归途的黄泉之路。“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昏黄车光突破浓雾,二八自行车由远处驶来,不时拨着清脆的铃儿,在静谧空旷的四野响着袅袅回音。女人刚下晚班,独走夜路,不得不唱着小调为自己壮胆。路道右侧高高的野草如河流般绵延,今夜无风,一根根草杆直立纹丝不动。路边偶有摞成堆的灰烬,是人们烧过纸钱的残余,也有小米炉里还未燃尽的香火,青烟笔直,似断仍续。车轮带着风行过,烟不见了踪影,灰烬平撒一地。一路而来,平安无事,女人正要暗笑自己过于胆怯,那平静的草丛深处竟突然颤抖片刻。仿佛着了魔般,自行车晃了下,女人浑身打个寒噤,车越行越近,或者出于好奇,或者出于恐惧,女人的视线越来越专注于那处。已停止颤抖的草尖忽而急促地翻腾!女人倒吸口凉气,匆匆踩着脚踏,快速骑过。车轮碾过一泊污水,车轱辘瞬时缠上一缕乌黑长发。这细微之变女人并未察觉,只觉脚下吃力了些,似乎后座上增加了什么重物,回头看,空空如也。再向远瞭去,草丛继续颤动,如急梭般向路边飞窜而来,跳出条摇头晃脑的流浪野狗。看到此,女人不免自嘲地笑笑:害怕什么?这天地间难不成真有鬼?“在哪里,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污水正是从草尖处流淌而出,暗红腥臭,蠕着白色蛆虫。野狗饥不择食,口中叼着刚从土里挖出的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作为它的晚餐,它把这东西放在路口,一条爪子搭在上面,继续卖力地啃食着。乌黑长发,在犬牙下被啃地七零八碎的脸正面对女人行去的背影,僵硬的肌肉异样地牵动,逐渐,血肉模糊的唇线划出一丝诡谲的笑容,直将野狗吓得掉头就跑,却四肢瘫软,跑了几步尸毒发作,一头栽倒,抽搐几下,吐血而亡。昏黄路灯下,自行车后座的影子逐渐清晰,正是一具无头人影。有谁料到仅是碾过一个污水泊,后座就会捎上这么个东西!车铃还在不时地拨两声,清脆悦耳。女人看也没看到,想也没想到这般诡异情形,街坊邻居皆已入睡,门上插着保佑平安的柏叶。一路行过,那常绿的柏叶竟然也枯萎变黑。她进了自家小院,停好车,哼着曲儿,收尽衣架上的尿布,进了家门。客厅亮着小灯,是丈夫专为晚归的她而准备的,女人见此,心中升起幸福暖流,电压不稳地闪烁几次,卧室的婴孩却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嚎啕大哭。“翠凤。”

丈夫唤她。“是我,我回来了。”

翠凤一边脱掉外套,一边笑着走向卧室里出生三个月的女婴,将尿布放在床头,搓热手掌,从丈夫怀里接过孩子,亲昵地亲亲她粉嫩的脸,哄着:“不哭不哭,妈妈给你吃奶……”“门关上了没?你一进门就把娃冻醒了。”

丈夫拖上鞋子,一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去客厅检查:“嘶,好冷。”

“太夸张了吧?”

卧室里,女人打趣地说,小孩的哭声在夜里嘹亮,女人不得不卖力地哄起来:“别是感冒了?”

回头,却见丈夫立在门边,脸色发青,瞠目结舌地指着她背后,半张的嘴巴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个字,惊惶地似要失了神。“怎么了?”

翠峰奇怪地向背后挠去,指间拉出一条长长的头发,这长发带着腥臭的粘液,像是活物般以看得见的速度生长着,借势向女人手臂缠来,束缚着她。灯光在白色墙壁的投影,一具无头人影倒着背负在她的后背,双腿缠着她的细脖,双手指甲如勾,撕开皮肉,仿佛要往她皮囊里钻去。女人七窍流血,剧烈的疼痛使她浑身颤抖,口鼻已被青丝缠紧,鲜血如瀑,姣好的容颜迅速变化,肌肉抽搐,眼球扩大突出,竟被活生生地逼出眼眶,带着青红的血管神经,垂到脸面处,十分狰狞可怕。那丈夫哪见过这般情景?早吓得腿肚子发软,软泥般要瘫到地上。嚎啕的婴儿从母亲怀中摔落到炕上,像是领悟了母亲的痛苦,哭得撕心裂肺,几欲岔气。丈夫眼见耳听,好不容易才撑住了身子,扶着炕沿走几步,忽的发疯了般跑过去,一把搂起婴孩转身一口气逃至门后。泪淌满面,男人突然醒将过来,先去把婴孩放去客厅安置好,再去桌上拾来做针线的剪刀,岔开两面锋利的刃,朝着妻子身上的剪刀猛剪下去。“咔!”

一声刺耳的金属声响,剪刀刃面断成两截。黑发似是被激怒,更疯狂地缠绕。女人的后背,光洁的皮肤被整齐地从中切割,内脏流出,淌了一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升腾着最后的热气。她早已没了气息,长长的青丝在血肉之躯上穿梭、交织,恍如毛虫织茧,无头人影钻进空空的躯壳,将她整个儿缠起,往屋梁下的木椽吊去。“翠、翠凤——”一缕青丝如鞭,自尸茧而出,迅猛有力地向失魂的丈夫挥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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