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跳舞的时候，附着了假胸的内衣从衣服里掉出来的事儿在舞蹈学院很快传开了。被家人接回去后，听说还闹自杀。听到这个消息，乔燃只是淡淡一笑。连一丝同情都没。那天如果不是她怂恿，那些女生怎么会拉着罗沐沐过去凑热闹，那几个新生又怎么会跟着一起嘲笑。说白了，她就是故意让罗沐沐难堪。既然敢挑衅，这点代价就要承受！“燃燃，你知道秦欢的事儿吗？”
罗沐沐一手拿着豆浆，一手捧着手机。翻到秦欢的新闻，快走了两步追上乔燃。腿长跟腿短还是有差别的。“知道了。”
“我现在终于信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古话了。”
乔燃哂笑一下。等报应……那得下辈子。顾修远正在手机上百度该怎么挽回女人的心。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消息进来。他点开，是顾西禹跟乔燃分别的一张照片。照片中乔燃跟顾西禹面对面站着，看不见乔燃的脸，但是能看到顾西禹的。他垂眸看着乔燃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顾修远心里一阵慌乱。起身就往顾西禹办公室走去。“顾总还在开会，您在休息区等一会儿吧。”
陈河拦下了顾修远。顾修远现在只想弄清楚顾西禹跟乔燃的关系，一刻也等不了。“他什么时候开完会？”
陈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等顾总出来了，我给您打电话？”
陈河跟着顾西禹很多年了，别看他平时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但其实谁的面子都不卖。发起狠来，跟他老板有的一拼。顾修远看了眼紧闭的会议室，转身离开了。宿舍重新粉刷了一遍，张雅茹特地将乔燃叫过去告诉她这件事儿。“宿舍的门窗内饰全都换了，这是钥匙。”
张雅茹将两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还是我们三个住？”
乔燃拿起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两圈。丁夕瑶被开除出学校，只剩她们三个。“对，还是你们三个，当然了，以后有可能会有其他同学住进去。找时间就从外面搬回来吧，学校规定不允许学生在校外住宿。”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乔燃对张雅茹的印象不怎么样，语气也比较散漫。“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的事情我冤枉了你，今天晚上我请客，请你跟你小叔叔吃个饭，赔礼道歉。”
乔燃抬眸，粲然一笑：“好啊，我跟他说一声。”
“那就还在上次我们遇见的那家酒店吧，晚上八点，我在那儿等你们。”
从办公室出来，乔燃就给顾西禹打了电话。“晚上张雅茹请我和你去吃饭，我答应了，你去不去？”
刚刚结束了会议的顾西禹，从会议室一边往出走，一边接电话。“你去我就去。”
走在他身后的一干人等：“……”这还是刚才在会上那个言辞犀利的冷面阎罗顾总吗？陈河迎上来：“顾总，一个小时前，修远少爷来找您，看脸色……是冲您来的。”
顾西禹将电话装进裤兜，看了陈河一眼说：“H国的那个项目洽谈就让他去吧。”
晚上七点半，顾西禹开车到学校来接乔燃。乔燃背着双肩包从图书馆出来穿过一片绿化草地往校门口走。“没看出来，你心还挺黑啊。”
魏筠躺在草地上，翘着腿看着乔燃。乔燃瞥了一眼，没搭理他。“那天那个女生当众出丑，是你动的手脚吧？”
乔燃停下脚步。仔细看，眉眼跟麦尔有几分相似，但是他浑身都带着一股子痞气，跟麦尔身上干净温润气质截然相反。“没证据的话，我奉劝你别乱说。”
“证据我没有，不过话可不是乱说。”
魏筠坐起来，唇角嗪一抹邪肆的笑看着乔燃。这时顾西禹电话打过来了，乔燃没再理魏筠继续往前走。从某些方面来说，乔燃跟顾西禹很像。就像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但两人谁都不着急。“我以为你还得一会儿人才能来呢。”
乔燃慢悠悠地走过来。“怕你等的着急。”
顾西禹说着打开副驾驶车门，“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谢谢。”
乔燃坐进车里，顾西禹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座。“说说吧，待会儿想让我怎么演。”
这么直接……有考虑张雅茹的感受吗？乔燃摸了摸鼻尖，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很简单，你待会儿保持沉默就行。”
顾西禹眸色微沉。出卖色相也就罢了，还让他保持沉默？“……”顾西禹看了乔燃一眼：“好，依你。不过演出费你打算怎么给我？”
“这不是请你吃饭了都，还顶不了演出费吗？”
也太抠了吧，他缺那点演出费吗？这点跟他老子还真不一样。“吃饭是张雅茹请的，不是你。况且，我是配合你来的。你什么都不表示，合适吗？”
合适，太合适了！乔燃刚准备说话，顾西禹说：“我知道你一个学生没什么钱，不过可以换其他方式。”
其他方式？乔燃首先想到的就是成人之间的那种方式。帮个忙，还得出卖色相，这买卖她也太亏了吧。“比如请我看个电影，或者喝个咖啡，这不过分吧？”
就这？乔燃挑眉一笑：“那没问题。”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没逃过顾西禹的眼睛，他眸底带笑，加快了车速。张雅茹包厢里坐了一个快一个小时，还不见乔燃和顾西禹，有些生气。说好的八点，结果现在都九点了。不能来就不知道跟她说一声的么？张雅茹特意化了精致妆容的脸气鼓鼓的，拿起旁边的包就准备离开。一开门，遇上了乔燃跟顾西禹。张雅茹脸上的怒容换成浅笑：“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我有事儿耽搁了，抱歉让您久等。”
乔燃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没事儿，先坐吧。”
乔燃随便找了个位置，顾西禹挨着她坐下。张雅茹招呼服务员拿菜单上来，然后推到乔燃面前：“燃燃，你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