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的可能，因为顾意多次跟她强调此次手术的不成功率，让她做好心理准备。钟婉闭眼，没看到舒欢纠结的表情，只继续道：“如果不成功，也没事的，欢姐你不要难过。”

“这里我也没什么很留念的事，唯一就是，”她睁开眼，眼里溢满笑意，“你可一定要找到这人，给我报仇，我知道，你一定可以，你可是我的偶像。”

舒欢眼里登时溢满泪水，但她及时转过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倒起水。忍着难过安慰道：“不会的，一定会成功。”

钟婉看出她的难过，立刻不再提这件事，笑着道。“对，我一定可以成功康复，等我好了，我逮到那个人就暴揍一顿，解我心头之恨，可恶，竟然敢让我这么受苦。”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舒欢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只感觉时间过的真慢。为什么度过的一分一秒都十分煎熬。她坐在长椅上，发着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变成了绿色。手术结束了。舒欢恍惚得站起身，焦急期待却又害怕的心情糅合在心尖，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手术大门打开，露出顾意的身影。以及被推出来的钟婉。紧闭着的双眼，唇色发白。和刚刚进手术室时还能和她打趣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刚冲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放缓步伐，抬眼看着摘下口罩的顾意。“她，怎么样？”

舒欢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没事，换血还是很成功，现在就看看会不会排斥，得住院几天看看情况，她现在麻药劲还没过，有点像晕过去了，问题不大，睡一觉就好了。”

舒欢听到换血成功，长松一口气，至少成功了一大半。舒欢陪着走进了病房，看着钟婉脆弱的模样，以及旁边仪器，仪器冰冷的滴答声听的舒欢心里发闷，她错开眼，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舒欢也缓过神来，转身去医院交了钱，又让林萧安排了护工，这才放心离开。项目上还是一团烂摊子，她得抓紧去处理。时刻紧急，不容忽视。等重新来到新设立的那个项目部，舒欢刚坐下来没多久，门口保安过来了。“舒总，有个人来面试，说自己已经投递了简历。”

“请人进来。”

舒欢压根就没来得及处理那些堆积的简历，这个人贸然前来，她倒是要看看对方是来做什么的。很快，人来了。舒欢抬眸，面前之人神色冷淡，戴着个黑框眼镜，明明只是寻常的工装，可是他穿着却像是模特。“你好，请问你是？”

“曹哲。”

曹哲说话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优雅，听的舒欢心里不由心里一动。想了想，她询问。“你是看到招聘广告来的？”

“不。”

曹哲像是在寻找什么，环视一圈，最后确定自己找的人不在这里，抿唇，看上去似乎非常不悦。“不是招聘。”

舒欢手下动作也很快，翻了一圈邮箱，终于找到了那个简历，双击点开，看着这满篇的荣誉，突然愣住，反应过来，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询问。“你是那个前不久得了金奖的曹哲？”

那可是材料学数一数二的奖项，含金量极高。这种鼎鼎有名的大佬，怎么会突然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