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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容逸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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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神拼命想告诉他--“小子,我玩过头了,你快应下,赶明儿我便放你出来”。他不知是装作什么也看不见,还是真看不见,反正是好久没有应一声,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但是、好像、也没有说不是吧?我暗自默认那小子是同意了,就在娘亲的底线要冲破的时候,我开口道:“娘亲,你看,他就是这么一个臭脾气,你和他计较什么呢,我们回府去吧,你看看,他都脏兮兮的了。”

然后,容逸便一脸悲愤地看着我,并伴随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如果没有那些污渍的话。而我娘,就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但是见我一直眼巴巴地回看她,便认为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一次鹦鹉学舌罢了,便不再多想,抱着我下了马车,我们一行人便如此弃车回了府。说来那天的事情也委实可笑的紧,而我的搭救不过是顺水推舟。就是吧,那个傻小子,那日居然是为了一只蛐蛐掀了我们的马车,理由就是那只蛐蛐是身无长物的他惟一的宝贝了。我就问他:“那我说你叫‘容逸’,你怎么没有反驳、反而跟我们回府呢?”

他斜睨了我一眼,那样落就是在骂我是白痴似的,可是等他开口说了话,我才明白我问的着实也够白痴的,他是这般回答我的:“反正在下也已无处可去了,你们又把在下惟一的朋友给碾死了,在下如何不赖上你们?”

我默然,心中想道,究竟他是真的义愤填膺、为了那只奔赴黄泉的蛐蛐寻回公道,还是真的想借我们扼杀一只蛐蛐为自己谋了后路,总之,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赖上我们了,于是我在心中,便暗暗将他归结于“恶人”、“小人”那一类。爹爹听说路上的事情,赶过来把我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确定我的确安然无恙,才长吁一口气说:“涵儿没事便好。你那逸什么逸的”,顿了一下,口中嘀咕有声--埋怨容逸这名字不好记,我提醒了一下,爹爹便颔首笑了笑:“对,便是容逸,真是好记。”

容逸冒了一头黑线,我撇了撇嘴。爹爹转脸接着恐吓那小子:“此后胆敢再如此胡闹,定将你逐出府。”

容逸可以与包公媲美了,那时我心中这样邪恶地想着,然而容逸还是下膝一拜,端的是恭恭敬敬:“知府大人请放心,容逸定当谨记于心,绝无下次。”

我不禁暗叹这小子的耐力之强大,心中又给他加上一个称呼--“小强”,于是他的合称便是--“恶人小强”。可惜,我也只敢背地里这么叫,因为我怕他冲冠一怒杀红颜,我就得到阎王爷爷那里喊报到了,所以他至死都不知道,他主子我居然还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其实可不是我占有欲强烈,才霸着说只有我是他主子,他可是真真切切只认我这么一个主子,而且理由也是那么令人不敢恭维。那日爹爹让他替柳师爷办桩事情,他委婉拒绝:“在下只愿供小姐差遣。那日在下因把玩之物被毁怒不可遏,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幸得小姐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让我幸免于难,这是其一。更何况,之前刘总管也是任命在下保护小姐周全,并未向在下说明,亦要供知府大人驱驰,这是其二。”

总之在我看来,他是本小姐什么纯属虚构的,都被他合理利用了,而我扯的慌也正因他这几句振振有词的理由给圆满告结了,于我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好像后来也只有那日他唤我为小姐,之后便只是公子了,可惜啊,我当时没有好好珍惜,去听上一听,这几句话还是听下人私底下议论的,真不知道从容逸口中唤出的“小姐”是不是很美妙。自我爹爹被气回书房那一日起,容逸便受到了爹爹的“公报私仇”,连我这个主子也被牵连在内--爹爹每日上下午都会到我寒月楼来看上一看,名则是检查我功课,实际上就是看管我和容逸。本来我还纳闷,我以为爹爹只是像我一样,对容逸有好奇心,所以看看他身上究竟有哪些稀奇古怪的本事(大小姐,人家哪敢跟你比啊),但是他要看便看吧,我把容逸借他看上一两天再收回来,他又不直接挑明了,这不是让我难受么--人家很想出去呐。所以,我便把此事说与娘亲听,当然,出去的事情是不会提及的。娘亲与爹爹促膝长谈了一番回来宣布谈判结果--“今后,你爹爹会每日卯时三刻过来一趟,其余时间就不过来了,他衙门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不免心花怒放,果然枕边风就是好哇。可是同时也知道了另一件事情,那便是爹爹告诉娘亲的--“整日与他‘眉来眼去’,吾心中甚是难安,所以不得不前去看看”。一日,天气颇佳,园中紫红色牡丹艳生生开了满院,我一时兴起,便欲绘一幅牡丹图。容逸只是立在我身旁,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我便如此不受丝毫影响,随意作画,情感在我笔下渐渐萌生,到后来笔下的丹青,也开始愈渐恣意,大片大片揉开的墨色,一朵朵牡丹竞相绽放,跃然纸上,呼之欲出。待我画毕,容逸才开始打量起我的画来,我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不禁念及那日娘亲说的话,也将他细细打量。容逸这小子原来是这般清秀,前些时日固然他也是白白净净,尽管我对他很好奇,只顾着看他的言行举止,却忘了去注意他那张脸长得如何,今日在近前一看,忽有如拂风拨雾、穿花分柳之感。肤色如玉,梭眉、月眼、秀鼻、薄唇,真真端的是清雅细致。小女子不免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番,之后还未收起脑中的邪恶想法,这厮已经将目光从画上移开看向我,薄唇微抿,眼如弯月,似乎对我此刻无神的表情很满意:“公子在看什么?”

我回过神,立马收住脑中的脱缰之马,面色平定道:“我只是在好奇,何故我作画的时候你不看,这会儿又为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公子向来写诗作画,都甚是喜静,只怕容逸会拂了公子雅兴。”

“你是如何知晓的?”

“猜的。”

恶人到底是恶人,就是喜欢吊我胃口,哼,不说便不说,我不稀罕知道。于是为了小惩一下,我待墨汁一干,便把画收起,不管那小子流连的目光,径直步入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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