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沈清溪突然有了一种邪恶的念头：她想让这个男人，也为了她变成这样。啪——！万青实在忍受不了，直接给了傅清舟一耳光。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硬生生挨了下来。“盛楠，你有本事就站到我面前来，躲在傅清舟身后算什么本事！”

打完傅清舟后，万青气得大喊。盛楠掌心微微收紧，绕开傅清舟，出现在了万青面前。万青抬眼打量她，目光触及到她脖子上那些斑驳的痕迹时，眼眶瞬间变得无比腥红。“不知廉耻的贱人！”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儿子！”

万青抬起手臂朝盛楠扇过来，谁料傅清舟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是我把她带到这里来的，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傅清舟语气淡淡道。万青也没想跟他客气，抬起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脸又扇了过去。“我是你妈，打你是让你长教训！你必须得给我受着！”

“但盛楠，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少插手！”

傅清舟脸颊微微泛红，清晰的五指印逐渐显现出来，但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奉劝你不要动手。”

话落，他一点点松开万青。虽然万青此刻怒火攻心，几近失去理智，但傅清舟的警告，她却是听进去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万青站在盛楠面前，神态高傲、眼神鄙夷的看着她。盛楠一点点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脑海中那段音频和那些照片此刻无比清晰，盛楠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轻轻问了句：“傅夫人，这话应该我问你。”

“你为了赶我走，都不惜把云辰从监狱里放出来，是不是没想到，我还在傅清舟的身边？”

“……”万青的脸色煞白。她没想到盛楠会知道这些。她下意识看了眼傅清舟，发现他也神色危险的盯着自己。万青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在一点点的崩裂。盛楠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眼底神色愈发莫测：“还有，要不当着你儿子的面，我们把当年的事情再复盘一遍？让你儿子也知道一下，他妈妈是一个多么无私奉献的人。”

“……”万青被傅清舟盯得头皮发麻。但她还是强撑着面子，恶狠狠的瞪着盛楠警告她：“你管好你自己！”

“也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话落，万青转身拎起沙发上的包，带着沈清溪迅速离开。她走后，盛楠将肩膀上的薄毯扔回沙发，踩着拖鞋上楼准备洗漱。傅清舟一声不响的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的浴室，正准备刷牙时，傅清舟突然将盛楠抵在墙壁上，低沉着嗓音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盛楠反问，“我不应该知道吗？”

“那你告诉我。”

傅清舟掐住盛楠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目光交汇。盛楠别开脸，声音带着赌气般的倔强：“傅律师这么神通广大的人，想查这些东西不是很容易？”

“何必从我这里套话。”

“不过既然你问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当年我们分手，是你妈从中作梗。”

傅清舟眉头皱的深紧，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盛楠也不着急，就那么眼神平淡的盯着他。直到两分钟后，他才回答她：“你让私家侦探查到的？”

盛楠耸耸肩，“不然呢？我凭空捏造？”

“那估计傅律师会以诽谤罪告我吧。”

傅清舟用拇指在她唇角轻轻按了按，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不会。”

“只要你说了，我就信。”

盛楠意外的挑眉。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想了想，问出了五年前就想问的问题：“傅清舟，五年前我们分手前夕，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傅清舟没想到她会问到那件事。他眉头紧皱，回答和五年前如出一辙：“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盛楠唇角勾着讽笑，凝眸盯着他许久。她的眼神让傅清舟心里有些发怵，他老是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可又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傅清舟低头，吻在盛楠唇角，动作温柔又缱绻。盛楠伸手推开他，回到洗漱台前继续刷牙，声音含含糊糊：“没什么，想起了而已。”

傅清舟靠在门框处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难辨。“五年前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盛楠低头洗脸时，傅清舟突然说道。她动作微顿，抬头抽出一张干的洗脸巾，盖在脸颊上吸干水分，语气毫不在乎：“嗯，随你啊。”

“我无所谓了已经，事情过去太久，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傅清舟觉得她的态度很奇怪。明明以前，她是最在乎真相的一个人。“盛楠，如果我查清楚了真相，你……”盛楠洗完脸往出走，路过傅清舟身边时，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