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历史故事。“修仙界只有大荒古域吗？”

陆鸣十分好奇。毕竟他没听说过一方世界用域来命名的。而是偌大的修仙界，只有七国，也太小了点吧。褚玄镜有些诧异的看着陆鸣：“这是修仙界最基本的知识，你不懂？”

“你知道的，我被带进离魂宗后，没人收我为徒，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活下去，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

听到陆鸣这么说，褚玄镜面露歉意。顿了顿，她才继续为陆鸣科普。“修仙界共有五域，我们大荒古域是其一，另外四域分别是东面的青木龙域，北面的寒极风域，西面的佛域以及南面的天南灵域。”

“其他四域同我们大荒古域格局差不多，因为上古末时的妖祸也影响了其他四域，所以这才划分出历史断层，以妖祸分划古今。”

陆鸣仔细的聆听，脑海中浮现整个修仙界大致的轮廓。“你说的天道宗是……”“天道宗，算是我们大荒古域的第一大宗，最强者乃是一位合体大能，若非天道宗，大荒古域可能要因妖祸而彻底沦陷。自上古妖祸之后，天道宗损失惨重，目前已经隐世不出。”

“其他四洲也有类似天道宗这种势力？”

“自然是有的，别的不知道，但我听师尊讲过，青木龙域最强势力是龙族，也因妖祸而隐遁。想必剩下三域也差不了太多。”

“上古妖祸到底是何种规模，居然能让有合体大能坐镇的宗门都损失惨重。”

陆鸣目露惊骇。合体期之上便是渡劫了。修仙界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渡劫散仙，甚至都没有人飞升仙界。那么合体期就是整个修仙界最强者。有这等底蕴，居然也挡不住妖祸？褚玄镜表情认真下来，望着天牛坊的钟楼，神色渐渐严肃。“上古妖祸爆发，是因妖皇出世。”

陆鸣：“……”妖皇啊！那没事了。妖皇是妖族中的最强者，能号令整个妖族。据说是渡劫期才能成为妖皇。妖族有这么顶尖的强者，难怪会让整个修仙界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不用多说，妖皇肯定是被天道宗合体大能，联手其他四域的合体大能给封印或者击退了吧。”

“你猜对了一半。”

褚玄镜翘了翘嘴角：“是被斩杀了。”

“？”

陆鸣再一次的感到震撼。那可是渡劫妖皇。说杀就杀了？不过这样似乎也更合理一些。不然妖皇在世，人族岂能这么安稳。想来真是因为斩杀了妖皇，天道宗这些顶尖势力才会隐世不出。“那么人族跟妖族就是宿命对决了，只有一方灭族，才能彻底占领整个修仙界？”

陆鸣双手插进袖子里，心情十分复杂。本以为修仙界会是安宁祥和的景象。也就是偶尔有个别地区发生妖祸。没想到和平之下，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祸患。看来修仙界跟惊悚世界的遭遇差不了太多。因为修仙界整体实力强大，所以才会保留下人族。而惊悚世界只有科技，上限不高。“哪里都不安全。”

陆鸣苟到飞升的想法破灭。按照这种进度下去，搞不好还会爆发大规模妖祸。至于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按照这样推测的话，这次试炼，是不是也要找到妖族的起源之地？”

褚玄镜低头沉思，她望着手中长剑，轻轻摇头。“若是真有这么简单，那也不是夫子的试炼了。毕竟夫子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位以读书成为第一人的存在，夫子的试炼考验的应该是心。”

“心？”

陆鸣对夫子不了解。只听说过夫子的一些事迹。至于夫子有多强，威望有多高，他没有那个概念。看褚玄镜这些人讨论到夫子时的神情，夫子在大荒古域百姓心中的地位应该很高。“我也不确定，只是我的猜测，夫子的想法哪有那么容易猜到。”

褚玄镜自嘲一笑。两个人一边行走在城中，一边聊着天。陆鸣从褚玄镜那边了解了许多事情。尤其是以前一知半解的那些历史，也被褚玄镜填补了空白。直到晚上，两人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守城士兵忽然找到他们。“两位上使，城中又有其他上使到了。”

陆鸣和褚玄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带路。”

他们来到城中驿站。发现这里来了三个书生。着三人的打扮全都不一样，其中一人穿着浩然院的服饰。这三人看到陆鸣和褚玄镜之后，神色激动。“你们二位是修士吗？”

陆鸣嘴角抽搐，简单的介绍并且询问了两句，才知道他们在沙漠里走了一整天才来到流沙城。他让这三人将玉简安插到城楼上的阵法种。三块玉简上并没有显示数字。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这三人只学了些许微末武学，在凡俗中防身还是可以的，想要杀妖就有些勉强了。陆鸣望着这三人，眉头紧皱。“他们无法斩妖，那怎么获得积分？”

褚玄镜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轻轻摇头：“或许这个积分跟奖励并无干系。”

“谁知道呢，进来试炼的时候，什么规则都没说。”

陆鸣耸耸肩，十分无奈。褚玄镜只觉得有些好笑。“青衣叟不是说了要集结人族之力吗？”

“可咱们聊了一下午都没有头……不对。”

陆鸣表情一凝，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人族之力是什么？”

褚玄镜被这个问题给问迷糊了。人族之力……这么笼统的说辞，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力量真的有吗？陆鸣看着褚玄镜，表情极其认真：“能代表一个种族的力量，无非就是与气运相关，或许这上面的数字并不是我们斩妖的数字，而是气运？”

一语惊醒梦中人。褚玄镜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夫子掌握了调动人族气运之法？”

“这个我不知道。”

陆鸣单手掐诀，不断的演算着。他学习了道门诸多小术，其中就有观气之法。当然，以他的修为，去观察人族气运就是作死行为。整体的看不了，但是自己的可以看。虽然观察自身气运的时候模糊了一些，但气运是否增长还是可以算到的。许久，陆鸣猛的握拳，鼻子中流出一道鲜血。“果然是气运！”